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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外钥匙凌乱作响,门却迟迟未被打开,情知来人是谁,激动翻身而起,不顾穿鞋,柳馨如便赤着莹白的双足前去开门。

果不其然,门外正是柳馨如等候的人。

醉眼朦胧,眼看柳馨如肌肤莹润、体态窈窕动人,张拓海不禁心下一怔,想到和柳馨如有些时日不见,自己都有些回忆不清这女人原本是如此貌美动人,张拓海不由摇头咧嘴,自嘲一笑说道:“今天应酬,多喝了两杯,连门都打不开了。”

柳馨如搀扶,张托海一路踉跄扶墙本能前往卧室。

进入卧房,顾不得宽衣解带,迫不及待揽抱柳馨如上床,张拓海便要亲热,不料,柳馨如只手反掩住他的嘴。

“怎么,宝贝儿,这么久不见,不想我吗?”一把捉住柳馨如的手,床上捺定,张拓海不无轻薄说道。 难禁张拓海大力,柳馨如放弃了挣扎,而当张拓海行将凑嘴面颊时,柳馨如开口说道:“海哥,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张拓海漫不经心地“唔”声回应,同时一双手不安分地忙碌不停。

“我不打算读书了。”柳馨如平静说道。

“嗯?”张拓海闻言罢手,同时,一脸狐疑地看着柳馨如。

“你还有一年就大学毕业了,读的好好的,为什么不读了?”张拓海委实不明,十多年寒窗苦读,眼看大学文凭行将到手,柳馨如为何会忽然生心放弃?张拓海认识的人中,薛青青学业未竞,是因她在专业学术领域一早展现出的惊人天赋,相较当年薛汝南,亦可算是不遑多让,便为此故,江怀远亲自出面请她为恒通开疆辟土,而碍于情面,薛青青不好推辞,这才早早踏上社会,不过,即便是人在职场打拼,薛青青却仍然托张拓海代为设法,暂时保留了学籍,以期有朝得空,能够继续完成学业,而今,柳馨如看似又没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忽然提出放弃学业,却着实令张拓海满心不解。

“我想好了,读书无非是为日后就业,既然你我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你若是真心爱我,我还有继续读书的必要吗?”柳馨如淡然说道,“我俩如真心相爱,结婚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之后我们注定要一起过一辈子,念在这样,我才会想,或许我早一天工作,或许,说不定能早一点对你的事业有所帮助。”柳馨如说话其实口是心非,只为了不得已的原因,她现在用这样的说话来试探张拓海对她的真心,不过如果张拓海是真心爱着自己,那柳馨如是真的打算不顾一切放弃学业,只为她心底想逃避一些事情。

“不过,我说的这一切前提,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语,和你曾经许下的诺言,那一切都是发自内心,我...只想知道你心底是不是真的爱我?”在柳馨如此刻这样眩惑媚人的目光逼视下,这世间还能记得动念撒谎的男人怕是难找。

“你怎么能怀疑我曾说过的话语,许过的诺言,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把心掏给你看?!”张拓海愤然地说着谎话,自谓阅人无数,平时满嘴谎言来的比吃饭穿衣更加自然,纵算有几分酒意,他又怎会让轻易让一个女孩把话套出,哪怕是眼前这个美到只能用颠倒众生来形容的女孩。

凝望张拓海半响,在他神色中看不出丝毫作伪之态,柳馨如目光慢慢变得炽热。

“你想帮忙做事,我其实是求之不得。”张拓海这句话倒是不假,今天他忽然电话打给柳馨如,正是因为他有些事,想利用柳馨如去做,原本张拓海还打算用些堂皇的理由说服柳馨如暂时中断学业为他做事,未想不等开口,柳馨如倒先自己提出打算中断学业帮他做事,连天都帮着自己,张拓海怎不心下喜出望外,只不过,可惜了刚才一路上为盘算那些说词他绞尽脑汁。

“只不过,可能要委曲你,先从基层做起。”手抚柳馨如如缎般光滑肌肤,张拓海全无安份说道。

“恩。”柳馨如声音几不可闻,她羞涩地闭紧双眼,呼吸变得愈来愈急促。

激情如暴风骤雨,之后,张拓海带着些许略疲惫躺靠床头,透过手中香烟慢慢燃着时的袅绕烟雾,目光浏涟在柳馨如那露在被外如玉似缎般嫩滑肌肤上,张拓海心中不得不承认,作为目前为止与之保持亲密关系最长久的女人,柳馨如至今还对他有着相当的吸引力。

“不过,可惜,为了我前途地位,只有牺牲你了。”想到自己对柳馨如命运新做的决定,张拓海心中禁不住有几分惋惜。

张拓海野心勃勃,金钱开道,他原本已经搭上不少头面人物遮风挡雨,但随着财富急剧递增,架不住野心也愈变膨胀,他现在已经不满足要仰靠关系,他想自己拥有权力,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而要实现他的心愿,有一个前提,就是必须有个好名声,只有声名在外,被公众认可,他才能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走的更远。

最近,他正在与人竞选一个职位,张拓海担心有损名望的把柄被对手抓到,所以,除了电池生产的事情,他还整天忙于梳清与那些乱七八糟关系交道后剩余未被清理干净的尾巴,他要把所有可能影响到他名誉的人和事通通筛除干净。

柳馨如就是张拓海迫不得已需要筛除的对像,玷污一名女大学生,这事一旦被张扬,张拓海怕不被那些义忿的手指戳死。

“只有先学会放弃,才能收获更多。”这是张拓海常常用来自勉的一句话。

被张拓海放弃的事每次不尽相同,但被他放弃的人,那些人都...

蜷卧张拓海怀抱,任由张拓海的手肩膀抚摸, 柳馨如却似毫无知觉一般,目光怔怔凝望一旁。

柳馨如和张拓海相识已有三年时间,那是缘于由社会团体发起的一次呼吁社会各界对因家庭贫困而没有经济条件继续求学的孩子们进行慈善捐款的活动。

对这种能彰显自家社会责任感的机会,张拓海向来十分看重,所以,晚会那天,他不光亲临现场,更当场承诺承担二十三个来自贫困地区的孩子读完大学所需的全部费用,而这群孩子中就有柳馨如。

柳馨如来自西部多发地震的一个偏远山区,母亲早年因病去世,而相依为命的父亲在她小学毕业那年,在山上采石场开采石头时,不幸遇上塌方,被滚落的山石砸中了身体,虽然被抢救回性命,但人却落得是终生瘫痪。

靠着淳朴善良的乡邻帮助,柳馨如读完了高中。因为她的家乡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土地贫嵴,乡邻们都不富裕,所以在柳馨如考上大学后,虽然一村的乡邻纷纷捐钱、捐物,尽力想帮助这对可怜的父女,但是仅凭乡邻帮助凑到的钱,还是远远不够负担高昂的学费和大学生活所需的花费,最后全亏柳馨如高中老师到处联系,才为柳馨如争取到参加这个能够获得资助继续求学爱心捐赠慈善活动的机会。

那晚,当张拓海和由他认捐的孩子们逐一握手时,他见到了柳馨如,那时,张拓海神情一怔,他实在惊异在那穷乡僻壤的地方,也生养得出如此清纯动人的姑娘,握手的一刹,望着柳馨如因感激和羞涩而艳若桃花的一张脸,张拓海忽然生起一个心愿。

身为成功人士,对待美丽事物,张拓海占有欲远较常人强烈,故在和柳馨如握手时,张拓海却不由暗暗生心,假以时日,或有必要加深了解。

握手的时候,柳馨如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恩人,生活的艰辛,早令得她内心远远超出同龄人的成熟,她将对张拓海的感激默默放在心中,在柳馨如心底,对所有那些曾经帮助过她的人,在将来有能力的时候,她一定会努力回报他们。

这是一个少女的美好心愿,可这早熟的少女终究没有走出过学堂,谙世不深,所以柳馨如还来不及将自己美好愿望实现,张拓海就已把他第一次见到柳馨如时心中许下的愿望变成了现实。

纵是生意场上滚爬多年一个个老谋深算那些张拓海生意场上的对手,也难免常常被张拓海玩弄于股掌之上,何况柳馨如这样一位涉世不深的少女。

一个气氛如童话世界般美妙的生日宴会上,当不住张拓海居心叵测脸上却是和蔼可亲的与他的那些跟班轮番殷勤敬酒,柳馨如醉了,酒醉的代价就是从此走上了张拓海早盘算多时而对柳馨如无异于梦魇的道路。

“该怎样对小林说呢?这次真的让他失望了。”柳馨如躺在那儿,目光迷惘,痴痴想道。在她脑海中浮现起一张充满阳光的脸,脸上那俊朗目光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大多是带着融化冰雪的炽热,只是偶尔,那目光也会变得像头愚蠢的驴子,满是能令柳馨如气死的倔强。

小林叫林绪,是柳馨如大学同学,比柳馨如小了八天,所以就成了柳馨如心目中的“小林”。

有些人似乎天生有缘,林绪和柳馨如几乎一见面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同班同学因为他俩关系亲密,而又郎才女貌,所以常常拿他俩的关系开玩笑,每次遇见这样的尴尬时刻,柳馨如还常常会为他俩之间的关系努力做些澄清,而林绪每次都是毫不分辩,红着脸一笑了之。

朋友间贵乎坦诚,柳馨如经常会在林绪面前满怀感激地提起张拓海;张拓海,对这个企业家林绪和柳馨如一样心存感激,只因在林绪心中最初和柳馨如纯洁的友谊很快就不知不觉间变成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愫,张拓海帮助柳馨如和她瘫痪的父亲,为此,林绪对张拓海心存感激。

在柳馨如与张拓海之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后,柳馨如在林绪面前就再不言及张拓海,这令林绪心中不由感到奇怪。

林绪不傻,在接连几天找柳馨如温习功课,柳馨如都推说没空,并表示有人约了她吃饭之后,林绪暗中留意,那些ri子,每晚都会有一个年纪不大,气度不凡的男人悄悄在校门外等着柳馨如,在等到柳馨如后俩人便会一起乘车离去。

与那个男人相比,林绪衡量自己最少欠缺那个男人举手投足间具有的成熟男人所拥有的沉稳气质,或许这是柳馨如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原因,林绪心中猜测。

关于那个男人的存在柳馨如从没在林绪面前提起,林绪也不好问她,但在一次偶然的网上浏览,林绪看到了一个人的照片,那个人叫张拓海,一个集团的领袖、年青有为的企业家,

他能肯定,张拓海就是那接连数ri在校门外等候柳馨如的男人。

从网上的信息看,张拓海的集团在这个城市中并没有开展什么业务,一个集团的首脑,会为一个女孩不惜抛下手中事务,一连数天的逗留,自然不会是简单的探望。如果喜欢上柳馨如的是这样一个人,林绪心中明白一件事,他对柳馨如不觉间已悄悄变为爱恋的情感,好像已没有表白的机会,便只能将它埋葬心底。

网页的照片上,张拓海世故而又充满魅力的微笑,在他脸上是意气风发而又不可一世的张扬神情。

年岁相差不算太远,人家就拼博出那样成功的事业,拿自己和张拓海比,林绪无话可说。

柳馨如也不傻,原本女孩天xing敏感,她怎会感觉不出林绪的双眼常常会故意避开自己目光,为的应该是不让她知道深藏林绪心底的一些秘密,而那些秘密一定与她有着关系。

柳馨如喜欢每次和林绪在一起时如同沐浴在chun天明媚阳光下的感觉,不必云淡风轻、天高地远,心情已自然轻松愉悦。

俩人间因为张拓海的存在,林绪收起了向柳馨如吐露他心声的念头,柳馨如也不愿林绪对她透露他心中那些她不敢深想的秘密,她愿意就这样和林绪维持现状,什么都不用去想,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相处下去。

直到一星期前,柳馨如和林绪一起坐着温习功课,当她看书看到双眼发酸时,从书本上移开目光,她发现林绪根本没有在看他面前翻开的书本,而是坐在那里发呆。

“你怎么了?”柳馨如问。

“我们出去走走吧,”林绪突然回过神来,说道,“这里太闷了。”

于是,俩人就在灯光如梦的校园中漫步。

林绪心事重重的样子,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你今天是怎么了?”柳馨如有些奇怪。

“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对你说。”林绪止住脚步,脸上神情望去,此刻在他心中分明是有难以抉择的心事,终于他开口说道。

柳馨如停下脚步,望着林绪。

“我有个姑姑在美国,姑父几年前因意外去世,他们没有子女,剩下我姑姑一人,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在姑父去世后不久,姑姑考虑到她自己身体不太好,就将我指定为遗产继承人。昨天,家里得到通知,姑姑病重,需要人照顾,考虑到姑姑平时最疼爱我,我父母已决定让我去美国,在那里一边继续学业,一边担负起照顾姑姑的责任,让她能够心情愉快,病情缓解。”林绪心情沉重地说道。

柳馨如没有说话,她知道林绪如果去美国将和自己同病相连,因为她就有个卧病在床的父亲,只是在张拓海的安排下,柳馨如的父亲已住进了一家条件不错的养老院,平ri里有专人看护,现在柳馨如可以不必整天为父亲的起居cāo心,能够安心念书,不过,林绪此去想来就没自己现在这么轻松了。

“我……我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林绪的神情变得有些忸怩,“我想问问你愿……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美国念书,我向父母提出一个条件,说我害怕忍受不了异国他乡的孤独,我也许会邀请一位最要好的同学一起去美国读书,他们已答应我有他们负责承担我这位同学在美国的开销。”

林绪的话令柳馨如大吃一惊。

“原谅我这么唐突,我也许不该说的,”看到柳馨如神情显得不安,林绪有些手足无措,“我明白你和那个人……,只是有些话藏在心里好久了,本来若不是去美国,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勇气对你说出口,但现在不说,我怕是再没机会说了。”

“我想说的是,那个人真的对你好吗?”林绪低下头,鼓起勇气一口气问完自己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你真的爱他吗?他真的能让你托付终生吗?”

如果是在以前,林绪突然问柳馨如这样的问题一定会令她反感,但现在,柳馨如听见林绪这样问自己,她不禁陷入沉思,因为她忽然发觉对林绪的问题在她心中根本找不出答案。

和张拓海有了亲密关系后,最初他对柳馨如无微不至、百依百顺,而且是一天几次电话嘘寒问暖;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拓海电话渐渐少了,俩人间偶尔通话也只是寥寥几句,而张拓海总会用公务繁忙的理由来搪塞柳馨如还来不及说出口的想要见面一解相思的心意。

而且,就算当初和张拓海约会的那段ri子,与柳馨如在一起,张拓海几乎绝口不提关于他的事情,现在林绪问着自己,柳馨如才发现自己对张拓海其实算的上一无所知。

“他真的爱我吗?”回想张拓海对自己说过的绵绵情话,回想他那为自己不惜一掷千金从不皱眉的洒脱,柳馨如目光变得迷惘,她心中问着自己,“他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事只是在欺骗自己吗?”

“你不用着急回答我,大概还有一个星期我才会离开,等你真找到了答案你再告诉我能不能陪我一道去美国。”林绪的真挚之情溢于言表。

如果不是张拓海已经介入了柳馨如的感情世界,只要能安排好父亲的生活,柳馨如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接受林绪的邀请,因为,在林绪告诉她将要离开的那一刻,在她心底油然生起的是那么难分难舍的惆怅之情。

为了找到林绪问的那些问题的答案,柳馨如请了假专门来找张拓海,她最终想出用中断学业的为由来试探张拓海对自己的心意,现在张拓海似乎并不介意自己中断学业,反倒似发自内心的欢迎自己去他那里帮忙,柳馨如感到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她已不打算再回学校,反正林绪就要离开了,再回校园还不是睹物思情,徒惹伤心。现在柳馨如心中除了对躺在身旁的张拓海死心踏地的依恋外,对林绪她只能是满怀歉意。

爱情常常叫人不能自己,失去判断,柳馨如错了,她怎可以相信,一个人会忍心不说服自己心爱的人,坚持完成在付出那么多努力后而即将有结果的学业,更不要提张拓海在她到来几天后才迟迟现身,他在电话里又是用惯用的出差在外的借口来欺哄柳馨如。

若不是张拓海忽然想起在终结自己与柳馨如关系的同时,可以顺便利用柳馨如最后为他做件事情,只怕今夜他不会想到约会柳馨如,要知道张拓海并不缺少女人,只是像柳馨如对自己这样言听计从的单纯女人,张拓海算来算去好像只有她一个。

“你明天就去公司报到,记住,为了培养你自己独当一面,对任何人都不要说起我们认识的事,我想看看没有我的帮助,你究竟有多大的能力。”张拓海的话合情合理,他相信以柳馨如此刻对自己完全信任,加上她的单纯,她一定不会向其他人透露与自己之间的关系,

料错了这些张拓海就配不上叫做张拓海了,果然,张拓海的话激起了柳馨如的好强心,用不着柳馨如开口,从她面上表情,张拓海就知道她绝不会泄露与自己的亲密关系。

张拓海得意地笑了,他眼前浮现出一个景像,那是一个人,应该说是一个抱着小孩的男人,随之像一缕清烟般在张拓海眼前消散。

能令张拓海用到卫然出面来对付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是落个如烟云般永远在张拓海眼中消散的下场,更何况张拓海还算计了一招美人计,只要先用柳馨如离间赵小云和薛青青之间的关系,再让赵小云和柳馨如因为意外而永远从人间消失,除了可以让他与柳馨如之间的事情永远成为秘密,使他免受人指责外,更不怕赵小云和薛青青如何缠夹不清,到时他和柳馨如不明不白死在一处,张拓海不怕没有赢回薛青青芳心的机会。

“到时青青想不回自己怀抱都难。”一想起薛青青,张拓海心中就是燥动难抑,他突然紧紧地抱住柳馨如,在此刻张拓海眼中,仿佛抱着的是薛青青一般,他开心地喃喃说道:“我看你这次还往哪里跑。”张拓海依然是酒意甚浓,人未完全清醒。刘玉明属狗。明明离冬至吃狗肉的时节已不远,刘玉明神情却宛如chun天菜花开时的狗狗,从他到人力资源部领回新来的调度那一刻起,他就浑身燥热难当,谗唾拼命往肚吞,没想到新任的车辆调度是这么美丽的一位姑娘,还有个听到就叫人心醉的名字——柳馨如。

柳馨如跟随刘玉明来到车队,车队的司机脸上都露出和刘玉明一样的表情,只是当听见刘玉明有些沮丧地宣布由赵小云负责带柳馨如时,大伙的目光立刻充满嫉妒的齐齐落在赵小云身上。

刘玉明将柳馨如带到赵小云面前,然后和其他人一样满怀不忿的离开。

“你好,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事了。”赵小云大方地伸出手。

柳馨如没想到第一天就会遇见位如此气宇不凡并且如此年青的人做自己师傅。

“赵……小赵……师傅。”面对赵小云,柳馨如心底委实不知该怎样称呼这位外表看起来和自己年岁相当的师傅。

“师傅就是师傅,还分什么大小,”忽然有这么一位美女做徒弟,赵小云开心到合不拢嘴,“既然做了你师傅,从现在起我就有责任教你了。”

话音刚落,赵小云一脸堂皇,严肃说道:“首先上第一课,”柳馨如立刻目光不瞬专心地望着赵小云,“出厂左拐五百米,有一个菜市,每天早上十点前,你要去买回够三个人吃一顿的蔬菜,不能晚了,晚了菜就都是人挑剩的了。”

柳馨如小嘴张成“o”形,“这……”她满面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位师傅。

“师傅这是在教你对上级的命令要做到不问原因绝对服从。”赵小云的语气不容置疑。

薛青青一天心情都不大好,从昨天将电池交给罗德明化验,到今天要下班时,他都没来过电话,那应该表示在两块电池间还未分析出有差异之处。

更令她心烦的是,下班后,赵小云居然没有像往ri一样在停车场等着她。

“这臭小子说都不说一声,不知去了哪里?”薛青青心中恨恨想道,时间分秒流逝,冬季天又黑的早,眼见天sè越来越晚,赵小云迟迟不见踪影,薛青青的火是越等越大。

“难道他是先去接吉儿了?”薛青青准备给赵小云打电话质问他去向时,她心中忽然想起,于是,她改拨幼稚园的电话,谁想迎来的却是老师劈面的责备:“哪有这么粗心的家长,这么晚不来接孩子,也不事先通知学校,倒让老师跟着受累。”

薛青青情知不是,连连表示工作忙,一时忘记,马上会去接孩子,电话里,她听见吉儿嗓门宏亮的啼哭声,顿时心疼不已。

“青青,怎么还没走,要不要我送送你啊?”一辆黑sè加长型豪车在薛青青身旁缓缓停下,自动车窗弹开,张拓海探头神情关切问道。

略一沉吟,薛青青捱不过心中记挂吉儿,点点头便上了张拓海的车。

“今天小赵去哪儿了?”张拓海问正开车的刘玉明。

“车队今天新来了一位调度,赵小云好像是开车送调度回家去了。”刘玉明说道。

薛青青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下来电,是赵小云打来的。

“终于想起我来了,”薛青青愤愤地拿起电话。

“喂,我现在塞车,被堵在路上了,要不然,你先去接吉儿,我等下直接开车回去。”

赵小云既未事先打招呼,电话里连点歉意都没有,薛青青一言不发,狠狠挂断电话。

“我听说厂里今天新来位美女,该不会是你们的调度吧?”张拓海侧身对刘玉明说话,目光有意无意落在薛青青身上。

“噢,张董消息真灵通,那位美女被安排在我们车队当调度,由赵小云担任师傅带她。”刘玉明答道。

“怪不得?”张拓海不过三个字却意味深长一句话,落入薛青青耳中,她感到肺都快气炸了。

“美女……师傅……第一天上班就这么热情,难怪他对自己连假都不敢请。”薛青青也不明白自己突然间哪来那么大火气。

“臭小子最好不要那么快出现在自己面前。”薛青青牙都快要碎了。

车驶到幼稚园门口,迎面一辆薛青青再熟悉不过的车正缓缓驶近停下。

薛青青黑着脸下车,她看见赵小云竟然还能神sè不变地从那辆车上下来。

“张董,薛总,真是巧啊。”赵小云笑呵呵地打招呼。

“小赵,你终于来了,今天让薛总等你半天,”张拓海话语略带责怪,“青青,既然小赵来了,我们就先走了。”张拓海很有风度地上了车,从车窗与薛青青挥手作别。

刘玉明一轰油门,车便飞快地驶离幼稚园。

赵小云进幼稚园接吉儿,薛青青一言不发坐到了车上,车中残留着缕缕沁人心脾的幽香,“美女,美女。”薛青青脑中浮现这两个字眼,她瞪着正抱着吉儿走出幼稚园从车前经过的赵小云,目光就像是望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吉儿乖,不哭,”从赵小云怀里接过兀自哭闹不休的吉儿,薛青青开口哄道,只不过她语声冰冷不带丝毫感情,“你那没良心的爹只顾着对美女献殷勤去了,哪里还顾得上你,你长大千万不要学他哦。”

“女人真的是这么不讲道理。”赵小云不禁摇头,他不过是因为柳馨如家住的远,赶车又不太方便,所以算好时间后决定先送她回家,再回厂接薛青青,那应该耽搁不了薛青青多少时间,谁想路上偏偏遇上了堵车。有些事情越说越说不清楚,赵小云干脆一声不响。

吉儿大概哭的累了,抽泣着将小脸儿伏在薛青青手臂上蹭着泪花儿。

“你一声不吭,难道不打算向我解释些什么?”薛青青脸若冰霜。

“我说过了,路上堵车,你还想听我说什么?”赵小云发动了汽车。

“这小子明明理亏还好意思顶嘴。”薛青青简直怒不可遏。

“记住,你是司机,职责是为我开车,”薛青青在说“为我开车”四字时故意加重语气,“以后工作时间内,未经我的允许不得擅离职守,要知道,你现在还是试用期。”薛青青满心想给赵小云敲下jing钟,她语声出奇严厉。

赵小云一言不发,脚下猛轰油门,似乎在对薛青青提出抗议。

“什么态度。”薛青青将吉儿紧紧揽在怀内,生气地将脸转向一旁,尽量不去看赵小云,想让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可是鼻端始终若有若无的香味只能令她的脸sè愈发难看。

“针尖大肚量的女人都能当老总。”赵小云心中无奈叹息。

薛青青的气量真只有那么小?

女人,醋坛子打翻了的女人不都是薛青青现在的模样吗?如果那个让女人打翻醋坛子的男人不能装做是一只缩头的乌龟,或是一只浑身簌簌发抖的可怜鹌鹑,那他能指望被吃醋的女人轻易原谅吗?

薛青青就不想轻易放过赵小云,因为赵小云现在的表现既不像缩头的乌龟,更不像博人同情的鹌鹑,反倒像是一只刺猥。

“你猜猜,他们俩现在会是什么样的情形?”车行出一段距离,张拓海颇为开心地问刘玉明。

“赵小云和薛总之间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凭这小子吃锅望盆的德xing,薛总不知信任他哪一点。”刘玉明实在妒嫉赵小云艳福不浅。对于薛青青,张拓海手下人都知道那是他志在必得的,纵然天大胆子,也没人敢动她的歪念头,刘玉明愤然不平的是柳馨如凭什么也让那小子占了先,他却不知这是张拓海故意安排。

刘玉明没看见在听到他说出“吃锅望盆”四个字时张拓海沉下了脸。

“记住,千万不要随便揣测薛青青和其他人的关系,有资格欣赏她的人,也只有我而已。”张拓海看着刘玉明冷冷说道。

“是,张董。”心知说错话的刘玉明立刻噤若寒蝉。

“哼哼,相信用不了多久,薛青青又会重回我身边的。”张拓海自信而又得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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