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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放曹1(1 / 2)

屏幕上期油的价格斜线向上,盘中几乎没有波动;打开原油期货近期走势图,日线图也是斜线扬升,这都是因为近段时间媒体铺天盖地报道世界石油库存将馨的消息.

这波行情里一直做多的张拓海望着屏幕心情沉重,虽然靠炒石油期货令他发了大财,但现今即将没了石油,以后又靠什么来继续发财呢?

相当一段时间,张拓海感到靠做多石油挣钱是越来越难了。现在满世界的人都知道石油所剩无几,手脚快的都搞点石油屯积,将来好卖个大价钱,慢的也知到砸锅卖铁,不惜倾家荡产扎进期市做多头,这种情况下除了本钱越投越多,利润却是越来越低。

刘玉明望着一声不吭的张拓海心情也是同样沉重。

这次行情张拓海动用了将近十亿,所获至今不过区区百万,张拓海难受,做为操盘手的刘玉明也同样难过。

不过张拓海没有责怪刘玉明,一向狂傲的他信任的人虽然不多,但刘玉明却是其中一个。

何况,这次赚不到钱是外部原因造成,除非能改变石油将被耗尽这一现实。

张拓海当然没有能力制造石油,不过眼前投资巨大却几乎一无所获的现实,终让他惦起深藏心底一直未有结果的愿望。

“又到了该出手一博的时候了”,目光闪烁间,张拓海拿定主意。

禁不住一班同事哄劝,加上适逢自己二十二岁生日,更在白天签下与威森公司那么大的定单,双喜临门,薛青青终于还是不夜不归。

从KTV出来,夜色已深,婉拒一班同事放心不下要开车相送的请求后,薛青青尽量保持一贯的优雅姿态上了自己那辆银色小车。

看着薛青青开车离去,一班同事也各自散去。

薛青青驾车往家驶去,除了感觉有些许疲惫,其它一切如常。

这样寒冷的深夜,街上别说行人,连车都只有偶而经过的一、二辆。

手机悦耳的铃声响了,“这样夜深是谁打电话给自己呢?”薛青青拿起手机微微一瞥,“除了张拓海,还会有谁这么晚骚扰自己。”

薛青青任由电话响个不停,心烦中顺手将手机搁到副座上。

在她做这个动作时,“砰”的一声巨响传来,薛青青知道自己撞上了路人,那是在离家很近的大桥上。

刹车、熄火、离座、下车,薛青青瞬间完成了这些动作。

那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路中,薛青青心乱如麻地走到那人身前俯身察看,只见被撞的人双目紧闭,似乎没有气息,薛青青心中一紧,在这需人帮忙的时候,过往偏没有一辆车。

薛青青心儿颤抖、手脚冰冷的回到车上准备拨打急救电话,一只手轻轻地按住她的手。

薛青青骇的尖声大叫,按住她手的正是刚刚被撞的人。

那人受不了薛青青的叫声一只手捂住了耳朵。

“你、你没有事吗?”看见那人打开车门,毫不客气的坐在车后座,薛青青忘记斥责,吃惊问道。

“谢谢你车速不快,不然就难说了。”那人没有正面回答,反而伸着懒腰,打着哈欠,

催促薛青青:“走了半天,又被你吓了一跳,可把我累死了,天那么晚,麻烦你快点开车,我可要找个地儿好好睡一觉才行。”

看这人言行举止未见异常,薛青青心中稍安,这下她鼻端一股怪味袭来,自是从那人身上传来。薛青青眉儿轻蹙,碍于礼貌和撞人后的惭愧,她客气地问:“请问送您去哪里?”

薛青青不想逃避责任,她想送那人回家,是想万一真撞伤了别人,他家里人还可以找到自己。

“不用太麻烦,将就点去你家好了。”想是车里空调舒服,那人懒洋洋的。

“你说去哪里?”薛青青原本柔媚的双眼瞪的老大,籍着车内灯光,她看见那人肆无忌惮的一双眼贼忒忒的正打量自己。

“我是好心替你节约。我是外地人,刚来这个城市想找个工作,今天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放心,我很好说话的,等几天我找到工作就搬出去了。”那人言语好不唐突。

“今天这个人是被撞糊涂了,还是毛贼、骗子……,这么无礼的要求也说的出口,”虽然撞了人理亏,但薛青青害怕怕遇上了坏人,她一颗心悬了起来,手悄悄伸向电话,张拓海虽令她烦恼,但眼前这个人若真是毛贼、骗子,找张拓海来是在合适不过了。

在薛青青心目中,张拓海就是毛贼头子,毛贼头儿打发小毛贼还在话下。

“我这样的小毛贼,不过一床铺盖,门外有个地方,还劳兴师动众。”那人似乎看穿薛青青心思,淡淡说道。

薛青青停止拨打手机,她根本不愿和张拓海有过多交往。

“这个人说的不错,自己练过跆拳道,小心提防点,谅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再说,终归是自己撞了人家。”想到这些,薛青青收起电话,发动了汽车。

车里弥漫着的是一股充其量不超过4岁几天不洗澡孩童身上才该有的奶味、零食味,薛青青打开车窗。

“你不是本地人?在这里没有亲戚朋友?”

“唔,晤,”那人蜷在座位上,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真的没事吗?”薛青青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没事,就是你开了车窗有点冷。”

薛青青关上车窗,车已开到了她家所在的公寓前。

进公寓大门时,薛青青故意对值夜的保安叮嘱道:“我身边这位亲戚,刚从医院出来,万一他犯病请在接到我通知后立刻前来B座2单元303号,谢谢。”

薛青青,保安就算叫不出名字,几乎都是熟悉她的,每天这么一位美女进出,这些保安大部分是未结婚的小伙,岂会不多看上两眼。

当值保安满口答应,忙不迭在日志上记录。

进入单元门那人有意无意走在薛青青前面,他当然是觉察出薛青青的不安。

楼道的灯光,令薛青青终于有机会打量身前的人。

他一头凌乱长发大概很长时间没修剪过,还有大概年青人为装成熟,蓄的与他年纪并不相衬的那些胡须将他面孔遮去不少,唯一能给薛青青留下印像的是这个人约摸二十五岁年纪,和他那明亮的一双眼。那眼睛本来应是极具魅力的,但生在这人脸上,薛青青却感觉贼兮兮的。

“他应该是明白自己刚才对保安说的话,”薛青青心情大为轻松,“有了忌惮,谅这小子也不敢乱来。”

上楼时,薛青青看清那人一身风衣样式的西服样式似乎有些特殊,与现在流行的极具差异,但从背后看穿在那人身上却说不出的合体,举手投足间,那人浑身隐约散发着说不清的男人特有的魅力。

薛青青最看不起这种衣着光鲜,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混混。她又凭什么认定人家是混混呢?

因为这男人介绍自己正在找工作。“没有工作,衣着光鲜,三更半夜还在大街游荡,这个人不是混混是什么?”反正薛青青心中认定了这人是混混。

“这人看起来一表人才偏偏是个没出息的混混。”薛青青心中倒还有几分为这人感到惋惜。

开了门,薛青青客气的把那“混混”让进屋内,“不好意思,我这里挤了点,你在沙发上将就**吧。”

薛青青怎会真让“混混”睡在门外,毕竟撞了人家。

她住的是两室一厅的房子,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平时如有相**友晚了不便回家,薛青青会与朋友共睡一张**,男宾,薛青青是一概不留的。

对这个“混混”,她算给了最高待遇了。

“盥洗室在那边,你用完了喊我一声啊。”薛青青心想还是等“混混”先安顿好自己再洗漱,澡今天她是不打算洗了,“得提防这混混见色起意。”

她拿本杂志回卧室,关上门躺倒在床胡乱翻阅,那上面文字、图片其实全没往心里去,她尖起耳朵听着盥洗室那边的响动。

等了半天,实在听不到动静,薛青青轻轻打开卧室门悄悄走出去。客厅灯大亮,薛青青看清眼前情形顿时大吃一惊,那“混混”看去未曾洗漱,便头枕加菲猫、脚踏考拉熊两个薛青青最喜欢的毛绒靠垫,怀抱着薛青青准备的被子呼呼大睡。

“这混混不讲卫生。”薛青青想道,“等他走了这些东西就算是清洗过,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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