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不完整，并不是说缺少某些部分的骸骨，而是……那完整的骸骨上，还带着肉……而法医判断，那骸骨上残留的肉并不是腐烂后剩下的，而是……而是被人用刀一点点地剃下去的。
尤其是头骨，头皮被整个拔了下来，但是下巴还在，眼球还在，脸颊的肉却被刀子一片一片切了下去。肋骨间隙还有血红的肉，手指也因为太小不好剃，保留了很多的皮肉。
知道真相后，连身经百战的刑侦队队员们都吐了。
“恶魔！”
这是我听到的最多的评价。
“女性。年龄30—35之间，死亡时间超过12小时。”法医给了初步判断。
秦子霖立刻分派了任务，有人去小区询问所有人员，有人去查失踪人口资料。他却拉着我走到一边：“你确定只是偶然发现的？”
我很肯定，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看了看两个正被质询，发抖的清洁工，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经历的事情多了，总感觉很多事不偶然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秦子霖是个敏锐的人，他的直觉很快很准，我从来都和他有种默契。但是我怎么也不觉得那两个清洁工是有问题的。
“秦队！”有警员来报告，“这个小区有个叫杨明玉的女人，34岁，前天报的失踪。是她的母亲报的案。她的丈夫和女儿就住在这栋楼里。”
秦子霖皱了眉头，让法医赶紧进行DNA比对确认死者身份，然后对警员们说：“走，去他们家看看。”
我也跟了上去。
这栋楼就是我租住的楼，他们说的那户人家竟然就在我的楼上，平时虽然和楼里居民少有来往，可上上下下的电梯，进进出出的大门，按照概率学来说也多多少少都至少见过的。
开门的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性，西装革履，笔挺帅气，显得非常有精神，正直有品位，正是一副要出门的打扮
我确定的确是在电梯里打过照面的，但是没有过交流。
“请问你们是？”
男子有些疑惑，也有点防备，但是依然非常有礼数。
秦子霖也礼貌地说：“我们是刑警，请问，您太太是叫杨明玉吗？”
“是的……请问……她怎么了吗？”他忽然警觉了起来。
“那个……”秦子霖打量了男子，然后说，“她是不是失踪两天了？我们接到了她的母亲的报案。”
“失踪？没有吧，你们是不是误会了，她只是跟我赌气回娘家去了啊。”
秦子霖甩甩头。
“爸爸！爸爸，是妈妈回来了吗？”男子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男子回身温柔地说：“彤彤乖，不是妈妈。收拾好了吗？我们要出门咯。”
我听到“彤彤”这个名字实在有点不舒服。
男子随后然后对秦子霖说：“不好意思啊，警官，我想是不是误会啊？她经常一赌气可就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不会是故意报假案好让我担心，然后认错吧。哎，算了，我晚点就去接她回来好啦。”
秦子霖刚要说什么，一个小女孩出现在门口。
我一看到她的脸，顿时就惊得退了三步，跌坐在地上。我感觉到了恐惧，透彻骨髓的阴冷恐惧。
她，就是游戏里的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