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再踹我两脚！”肯定是余小瑟对自己的伤害给她造成了什么心理上的负担，然后越积越多，愧疚不小心转变成好感也是合情合理，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书上都这么写了，肯定错不了！
周解语一脸兴奋地闭着眼来迎接即将到来的伤害，这架势，恐怕踹身上不够痛快，想要踹脸了！
余小瑟立马退开五米开外。
“小瑟你干嘛？你一脸看见什么变_态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深山宾馆五日游在熄灭的篝火里欢欢喜喜结束了。
在余小瑟紧抓时机补学分的路途上，周解语重新消失，想象着他一直独立奔行的那片蛮荒和寂静，只有危险来临时才会布满生机的土地，余小瑟觉得他与人类的任何不同的行为和怪异都是那么的合乎情理。
也许只是几天没有见他，也许只是一天，但在认真回忆中数清楚这些数字之前，余小瑟恍然里觉得他们已经数十年没有见过。
就算周解语刚才还“卜灵”一下那么鲜活的突然出现，但在他离开之后，除了一只被他塞在手里的入社团申请书还记录着他的真实，一切的他回身的笑，张牙舞爪的样子都似乎经历时光的冲刷，只在心中留下一个古老的印记。
余小瑟感受到这印记的气息，像一个来自远古早已逝去的，参杂着独孤，悲戚，和一点点虚构的传奇故事中的角色。
以至于她再次从灵探社团活动室门前看见他的时候，心中像什么东西发生崩断了的，驽钝着疼了一下。
原来他是真实的人，原来他还在这里，原来我们是真实的朋友呢。
余小瑟心中止不住这样想。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周解语明白一点儿，但他没有说过来，因为这是注定在未来的因果，不是不能说，只是说了以后，她会更加伤心。
周解语嘴里噙着几颗钉子，背对着余小瑟在柜子下面敲打，他在修那个小君附身的木头人。
看见余小瑟过来，他开心而谄媚地跳过来伸手。
“干嘛？”余小瑟问他。
“我的午饭呢？”
额……周解语上午找他的时候似乎是让她帮着带午饭来着，她给忘了。
“没有。”她想逗逗周解语，“你觉得我有什么义务给你卖吃的，还是我心地善良到可以为了取悦一个同学就压缩自己的生活品质。”
“额……”周解语痛苦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坏小瑟，笨小瑟，不让周解语喜欢的小瑟！”
余小瑟“嗤”一声笑了。
但周解语看见这个笑之后突然手足无措起来：“啊啊啊，好了好了，不要你给我带吃的了，别哭好不好？”
哭？周解语在说什么啊？自己明明是在笑着的好吧！咦，脸上怎么有点湿湿的？
余小瑟用手指去蘸了蘸，发现那是眼泪。她愣住了：“我怎么了？我应该很高兴才对啊，为什么我要哭呢？周解语，我真的很兴看见你的，我和你是朋友，我交了一个很有趣很有趣的朋友，可是我……”
周解语释然了，他看清因果知道这悲伤只是未来的预警，他们不应该过多沉迷在这场“朋友”的游戏之中，一些东西是注定的，努力后只会得到更多失望。
周解语突然跳起来：“哈！原来我在你心里有这么重的位置呢，不知道以后你结婚了会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把自己的孩子起一个跟我一样的名字！”
这狡猾而简单的手段让余小瑟瞬间振作，她冷笑着回他：“我会给狗起这个名字的。”
“伤心。”
“周……解语？”余小瑟小声叫。
“怎么了？”周解语翻出来一个圆筒，里面传来什么咒骂一样的声音，他摇了摇，在耳朵上听。
“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就消失掉？就是那种说了句‘我去上厕所’然后就再也不回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