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荣在费祎的带领下,申时末便到了费府。魏荣车驾一到,费府立刻燃放鞭炮,噼里啪啦。待至鞭炮声停止,魏荣遂下了车驾,迎面一青年男子,捧着一托盘,笑着看向魏荣。魏荣认识此人,乃是费诗长子费理,魏荣遂放了六块金饼子在托盘里。
“二王子,请。”费理收回托盘,朝着魏荣躬身一拜,请道。
魏荣回了下礼,随后径直进入费府内,站在门口,只见府内一片鲜红,红灯笼、红树叶、红毯子。费府亲属及客人分离两旁,满脸笑意地看向魏荣。
魏荣内心一片喜意,略带着振奋,手捧铜雁,缓缓下了台阶,径直走向正厅前。
费清没有父母,费诗自然成了女方长辈,身着一身礼服,站在正厅前,笑呵呵地看着魏荣。
“荣,今迎娶佳人,还望叔父成全。”魏荣走上前,递上铜雁,朝费诗弯腰拜道。
“子明请起。”费诗接过铜雁,扶起魏荣,满脸笑意地说道。
“请叔父喝茶。”魏荣接过旁边下人递上的茶碗,朝着费诗递上茶,恭恭敬敬拜道。
“好、好。”费诗接过茶碗,喝了一口,笑道。
“请叔母喝茶。”魏荣再接过一碗茶,递给费诗妻子雷氏。
“好、好,二王子无需多礼。”雷氏也是满脸笑意,接过茶碗,轻轻喝了一口,再笑道。
雷氏刚喝完茶,一身喜服的费清盛装登场,缓缓走向厅前。魏荣侧头看了一眼,打扮过后的费清,显得格外娇媚妖艳,直把魏荣看得发呆。
“二王子,时间不早了。”费祎站在魏荣身旁,见魏荣看呆了,小声提醒道。
“啊?哈哈。”魏荣干笑一声,随即朝着费诗拜道,“多谢叔父,荣这就回去了。”费清则轻轻弯了下身。
“子明,清儿虽非我亲生,但我已将其当做自己的女儿,你莫要负她啊。”费诗起身拉着魏荣的手,拍了一下,有些不忍地说道。
“叔父放心,荣定不辜负清儿。”魏荣拱手拜道。
“好,时间不早了,子明可以回去了。”费诗用袖子挡住脸,假装难舍地说道。
“荣,告辞了。”魏荣朝着费诗再拜道,随后转身离去,费清自有费府陪嫁过去的侍女扶着离去。等迎亲车驾启程,费府门口又是一通爆竹噼里啪啦地响,费府亲朋也送至门口,看着车驾离去。
车内,魏荣看着红盖盖头的费清,心中无比幸福,偷偷地伸出手,握住费清的手,顿时只觉柔嫩。费清却是害羞,连忙将手移开。魏荣痴笑了下,也不再闹了。
费府与夏王府隔得不是很远,虽然车驾行进缓慢,但依旧在酉时中旬回到夏王府。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夏王府门前,人山人海,只留了一条车驾行进的路。
一通爆竹过后,魏荣先一步下了马车,人群顿时欢呼了起来。接过旁边人递来的礼弓,搭上木制的羽箭,魏荣轻轻地射向车帘,三次过后,费清便在侍女的帮扶下下了车驾。
费清没走几步,脚前便有一火盆,侍女小声提醒了句后,帮着费清拉上裙摆,跨过火盆。
按照流程,魏荣先一步进入府内,此时府中一片安静,都看向府门处。
“韶华美眷,卿本佳人。值此新婚,宴请宾朋。云集而至,恭贺结鸾。吉时已到,请郎入场。”王府司仪由一年老者担任,虽然头发虚白,但声音却是响亮。
魏荣示意,缓缓上前。
“昔开辟鸿蒙,物化阴阳。万物皆养,唯人其为灵长。盖儿女情长,书礼传扬。今成婚以礼,见信于宾。三牢而食,合卺共饮。天地为证,日月为名。
自今礼毕,别懵懂儿郎,营家室安康。荣光共度,患难同尝。愿关雎之声长颂,悠悠箫声龙凤呈祥。不离不弃一曲鸾凤求凰,同心同德不畏华岳仙掌。
比翼鸟,连理枝,夫妻蕙,并蒂莲。夫天地草木菁灵,可比真爱佳缘。高山之巍,皓月之辉,天长地久,山高水长。”司仪走至魏荣身前,朗诵着赞诗道。
魏荣则躬身一拜,以示感谢。
“请新娘上台。”司仪道。
魏荣朝司仪作了一辑,再面向费清。费清则缓缓上前,牵住礼者递上的红巾一头,另一头已在魏荣手上。二人并排而立,缓缓上台。等二人站到台上时,红巾则被礼者拿走。
“行沃盥礼!”司仪朗声说道。
魏荣心里有些紧张,自己一个后世人,如果弄错了礼节,那多尴尬。此时一礼者端上一盖有红盖巾的水盆,又有一侍女则上前揭开红盖巾。
“请为新郎浇水盥洗。”司仪道。
侍女接过水盆,端至魏荣身前,替魏荣盥洗。
“请为新娘浇水盥洗。”司仪再道。
侍女则端着水盆,走至费清身前,替费清盥洗。随后,侍女再将水盆递给礼者,由礼者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