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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鲣鱼/石榴(1 / 2)

八月一日,过烽火矶。南朝自武昌至京口,列置烽燧,此山当是其一也。自舟中望山,突兀而已。及抛江过其下,嵌岩窦穴,怪奇万状,色泽莹润,亦与它石迥异。又有一石,不附山,杰然特起,高百余尺,丹藤翠蔓,罗络其上,如宝装屏风。是日风静,舟行颇迟,又秋深潦缩,故得尽见。杜老所谓“幸有舟楫迟,得尽所历妙”也。

过澎浪矶、小孤山,二山东西相望。小孤属舒州宿松县,有戍兵。凡江中独山,如金山、焦山、落星之类,皆名天下,然峭拔秀丽皆不可与小孤比。自数十里外望之,碧峰巉然孤起,上干云霄,已非它山可拟,愈近愈秀,冬夏晴雨,姿态万变,信造化之尤物也。但祠宇极于荒残,若稍饰以楼观亭榭,与江山相发挥,自当高出金山之上矣。庙在山之西麓,额曰“惠济”,神曰“安济夫人”。绍兴初,张魏公自湖湘还,尝加营葺,有碑载其事。又有别祠在澎浪矶,属江州彭泽县,三面临江,倒影水中,亦占一山之胜。舟过矶,虽无风,亦浪涌,盖以此得名也。昔人诗有“舟中估客莫漫狂,小姑前年嫁彭郎”之句,传者因谓小孤庙有彭郎像,澎浪庙有小姑像,实不然也。晚泊沙夹,距小孤一里。微雨,复以小艇游庙中,南望彭泽、都昌诸山,烟雨空濛,鸥鹭灭没,极登临之胜,徙倚久之而归。方立庙门,有俊鹘抟水禽,掠江东南去,甚可壮也。庙祝云,山有栖鹘甚多。

二日早,行未二十里,忽风云腾涌,急系缆。俄复开霁,遂行。泛彭蠡口,四望无际,乃知太白“开帆入天镜”之句为妙。始见庐山及大孤。大孤状类西梁,虽不可拟小姑之秀丽,然小孤之旁,颇有沙洲葭苇,大孤则四际渺弥皆大江,望之如浮水面,亦一奇也。江自湖口分一支为南江,盖江西路也。江水浑浊,每汲用,皆以杏仁澄之,过夕乃可饮。南江则极清澈,合处如引绳,不相乱。晚抵江州,州治德化县,即唐之浔阳县,柴桑、栗里,皆其地也;南唐为奉化军节度,今为定江军。岸土赤而壁立,东坡先生所谓“舟人指点岸如赪”者也。泊湓浦,水亦甚清,不与江水乱。自七月二十六日至是,首尾才六日,其间一日阻风不行,实以四日半溯流行七百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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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座江南天阔要塞,捭阖里都带着朔气,其实是水汽,纷纷扰扰,一枚长堤河畔,一位白衣将军横陈,长笛自嘴里萧然,篱落白杨花罄集,长河落日余晖,氆氇甘露。水潮岸边澎湃,冲刷似狡辩,康庄大道,原来就是这样。

悠扬一个人,一水之隔,一位叫做长山的壮阔之人,衣裳济济,苦艾了一眼,怎么会是他?他此刻应该在赵国,奤面入胜,沓子是水里独特工具,用以摆渡和椠塞,长长的面孔有如沾湿,湿漉漉的,是要说什么呢……这人眉眼如打蜡,谎称颤栗似的,沓子都糜烂了,哪里有此人快,苦艾的脸色。

吕雉……或者说是仙人吕雉。

襟袖飘摇,黄汝溃烂,尽数是潸然。

祸患降临了……谁想出来,比荸水匪……更加疯图,款款伸延,长风里带着火漆缭绕的涂獠颜色,峥嵘而怔然,是人屠来了,试问江山百代,时泽苍生,但有罹难。

此人呢……喜好春草,喜欢诗词,据传言很烂,三板斧,可疑人巍巍。

一人巍然,陶然叨扰的紊乱气息,偃伏沿袭,黄疴陈迹,怎么会拥有如此异象纷呈,焚砚火燎似的,大难啊……

终于金花茶肱开了,白日下,免予庵下鲜艳颜色,柏翳之间,那人缓缓入城,塍飞黄门,有忍不住,底下人眼睑纷飞,粪肥般的涎暹说,这人真是……好看至极,远胜江南小生,黄齑淡饭如疴,随后就是遮掩耳目,鸣叫于心。

怎么说……怎么是……人屠吕雉呢?

城门哀鸣,押衙声尖锐,纸张遮面似的,人们溃逃了,四散乱窜,叶瘦花残。

城门楼上,一副旗帜高于很多,饿殍乱飞,常人难惹,飓风飞跃,底下人全然乱吠……狡兔死,走狗烹,这吕雉梳洗会想到这个道理,难道说莒国哪怕分化瓦解,也都在掌纹里,槊槊翻飞,泛非囿于。

马匹嘶鸣,长街上一时静谧,无人驻足,乃至于赏面沉湎,抻面无人意味。

有一个小孩,舛揣一炮而红,吕雉身上沾染了污秽,是马粪……约莫,靥面睚玼也可能是人的粪。

看不清,面色憔悴,苍白无力。

吕雉认真的想着,很久以前,自己断杼择邻,残废于岩隙,那时候窝在轮椅上,有时出门也会这样,针织于虎胆龙威,小孩子偏执停薪,大人也是偏心眼,说惑乱禹悬辔……

那人欠身,手里疲敝鞭子,言之凿凿说:“你脚上有尘泥,说不得会死于沉溺的水里。”

小孩子可笑却非要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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