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化作九天神龙，与姬青前往人族。
万里之外的姬青不知妖皇殿的决策，却也在尽全力逃离。
姬青与寒山隐没在天空之中，跨过山川河流。
忽然，隐隐波动传来，若隐若现，仿佛一张渔网笼罩天地。
波动很细微，却也真实存在。
渔网虽然密不可漏，却没有丝毫束缚感。天上地下，妖族依旧活跃。
姬青开口：“停下吧！不能再飞了。”
寒山郁闷，却依旧照办，没有感觉委屈。这些天来，寒山对姬青又敬又怕，生不出二意。
“天地之间有侦察大阵，堵死了我们的去路。”
姬青之所以禁飞，正是因为侦察大阵。
所有妖族像是进入了戒备，万里晴空下竟然没有任何妖族高飞。
还在天空飞翔的妖兽，智慧普遍底下，稍有智慧的飞禽都选择奔走，在大地上匍匐前进。
盛况百年难得一见，走地鸡无数！
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他们刚捅破了天，妖族必定震动。
那一张大网极其细微，难以探查。
即使是半步帝王境的寒山也迈进了坑，竟然没有察觉。
若是被侦察大阵所追踪，必然会有滔天大祸，甚至妖皇亲自出手。
“寒山，你先去打探消息，谋定而后动。”
“好的，盟主。”
······
黑暗森林某个城头，有妖族在此拦截。
妖城在关隘小道旁，许多妖兵盘问来往妖族。
如果是异族，直接扣押。若敢反抗，就地格杀。
在那山路旁边，有着层层叠叠的尸体。一些是灵智底下的妖族，一些则是前来黑暗森林的人族。
寻常时候，人族来往黑暗森林冒险，终究是为了机遇。可在紧要关头，却面临屠杀。
城头有一条律令，一旦遇到人族，即是就地格杀。
面对人族，无关对错，也懒得展开盘问，即刻举起屠刀。
“站住，先接受盘查。你是那里的妖族，想要去哪里，有没有妖族内的手令。”
寒山本想蒙混过关，倚借妖气钻空子，却被拦截下来。他化形为一只老龟，背上挂着大龟壳，活脱脱龟仙人模样。
凭借寒山半步帝王境的修为，那些小妖休想查清，真把他当作妖龟化形。
一般的化形妖族实力不强，只有力士到百斩，妖城之中遍地都是。寒山扮作底层妖族，试图浑水摸鱼。
可寒山依旧被困住了，他没有妖族手令，更不属于此地的部族。
此番情景，寒山支支吾吾的。那守卫眼神不善，似乎有进一步盘查的念头。
“你的手令呢？”
寒山有些无奈，作势伸手入背后的龟壳，然后取下一包灵石。趁着所有妖族不注意，快如闪电，将灵石塞进那守卫的怀里。
其实灵石不在龟壳，都存放在空间之中。
天北大陆出产一种矿石，唤作空冥石，能储存死物。空冥石大小各异，价格不一，自然储存能力也各异。
可无论如何，空冥石价值不菲，唯有上位者，才有权力使用。
寒山的假动作，主要是为了骗过守卫。
那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寒山即把灵石塞入他的怀里。他本以为是偷袭，可掂了掂，却发现是一包沉甸甸的灵石。
他那暴怒的表情瞬间熄火，嘴上也留情。毕竟估量着也有半斤灵石，足够他修炼许久。
在这半月妖镇上，他也算作一名百夫长，可依旧只有百斩实力。
妖城给薪资，一年一度，些少灵石。按理说，这些灵石够糊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