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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虫子(1 / 2)

景元子手中拿着的是一枚小小的石牌,鸽子蛋大小,那本是一颗鹅卵石,被磨平了两面,正面是个黑白相间的阴阳鱼,反面乃是八卦太极图。

那枚石头必定是被有心之人,把玩了许久,石头表面温润光滑,发出淡淡的光芒。

“这个石牌,乃是我落枫观观主的信物。拿着它,方圆百里之内的妖魔鬼怪,见到它都会退避三舍的。”景元子拉过步香辰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之中。

步香辰的肉身没有带回十五年前,只是一具漂浮在半空中的魂魄,可是,那枚石牌放在他的手中,竟然没有坠落在地,而是飘在了半空中。

步香辰举双手托着那枚石牌,诚惶诚恐地说道:“师爷,这个事情,还是从长计议才好。”

景元子站起身,整理一下道袍,恭恭敬敬,跪倒在地,正色说道:“景元子拜见落枫观新任观主。”

“师爷,师爷,使不得啊。”步香辰一边跪倒在地,一遍伸手搀扶景元子,嘴里不住地说道:“折煞我也,折煞我也。”

景元子被步香辰从地上拽了起来,一脸严肃地正色说道:“落枫观乃是老道一生的心血,今日将它托付给你,你是我们这一宗全部的未来。荣辱兴衰,全在你的一念之间,希望你励精图治,将落枫观发扬光大。”

步香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哽咽地说道:“师爷,师爷,徒孙必定肝脑涂地,不负师爷的嘱托。”

“好孩子,起来吧。”景元子将步香辰搀扶起来。

爷孙两个相对而坐,密谈了许久,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二日清晨,景元子伸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好久没有跟人聊天聊得如此开心了。记住,将来遇到过不去的坎,拿出观主石牌来,好好瞧一瞧。”

“徒孙记下了,得到师爷的教诲,胜读十年诗书。”步香辰毕恭毕敬地说道。

景元子开口问道:“对了。这一次回来,你能呆多久?”

步香辰答道:“三日。”

“现在还剩多久?”

步香辰说道:“还剩下两个白日,明日夜晚便要回去了。”

“见过你师父陈清堂了吗?”景元子问道:“见过你的师兄弟了吗?”

“还没有。”步香辰如实答道。

“去吧,费尽周折回来一趟,不要把大好时光都浪费在我这个糟老头子身上。”景元子微笑着说道:“你离开之后,我正好睡一会儿。”

“既然如此,徒孙便不打扰师爷休息了。”步香辰起身告辞。

“去吧,去吧。”景元子坐在蒲团之上,背过身去,没多久,鼾声微起。

步香辰将师爷给的信物揣入怀中,跪在地上,默默地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茅草屋,直奔道观前面的院子而去。

刚走到师父住的客房之前,却见一个前院负责待客的小道士慌慌张张跑过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农民模样的中年人,身上血迹斑斑,满脸的惊慌。

小道士跑到一间卧房门前,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呼喊道:“虚渺道长,虚渺道长,出了大事了,快点开门啊。”

少顷,客房的门开了,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立在门前,不动声色地说道:“慌什么,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来。”

步香辰站在不远的地方,看见这个道士,登时看直了眼,眼泪不由自主地又一次流了出来,这个道士非是旁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师父,木剑道人——陈清堂。

小道士冲陈清堂拱拱手,退到一旁,对身后的两个百姓说道:“你们自己跟虚渺道长说吧。”

“好勒。”两个百姓答应一声,迈步来到陈清堂的近前,躬身施礼道:“小人拜见虚渺道长。”

“两位不必多礼,起来说话。”陈清堂十分地客气,将两个中年人让进自己的屋中,分宾主落座。

“道长,救救我们村的百姓吧。出了大事情了。”其中一个中年人一脸惊慌地说道:“您要是不管这个事情,我们村的人不出三日,怕是要死一半的人。”

陈清堂惊骇道:“出了什么事,如此的严重,别着急,慢慢地说来。”

那个中年人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嘴里说道:“昨日夜里,我们村里闹起了妖怪。”

“妖怪?”陈清堂皱着眉头问道:“什么妖怪?”

中年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同伴,开口说道:“昨夜轮到我和我兄弟在村子里寻夜,三更天的时候,他打着灯笼,我提着铜锣,在村里四处溜达。走到村东头的一处民宅前,我兄弟眼尖,指着房顶对我说道,哥哥,你看那里站着一个人。

我顺着我兄弟手指着的方向望去,果然,房顶上站着一个穿白衣的女人,披头散发的模样。

我觉得这个事情十分地诡异,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大声喊道,你是谁家的女人,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房顶上去做什么?

那个女人听见我的喊声,猛一回头,我的妈呀,差点把我吓死。”

“那个女人怎么了?”陈清堂问道。

中年人一脸的恐惧,心有余悸地说道:“那个女人太可怕了,煞白煞白的一张脸,看到我们两个人,咽了一口唾沫,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她的舌头足有一尺多长,血红血红的,十分地恐怕。她立在房顶之上,沙哑着声音问道:你们两个,是在喊我嘛?

当时,我吓坏了,不敢应声。我兄弟的胆子比我大一些,壮着胆子说道:大黑天的,你别在房顶上站着,万一摔下来,一定会受伤的,我们两个没有恶意,只是为了你好。

那个女人寻思了一阵,点点头,说道,你们说得有理,我这就下来。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小捆绳子,绳子的一头系在房顶的烟囱之上,绳子的另一头,竟然,竟然拴了一个绳套,套在了自己的脖颈儿之上,她拽了拽绳子,很结实,便一步一步从房顶上走了下来,她越走,勒在脖子上的绳子越紧,她的脸上的表情也越痛苦,两眼往外突,嘴巴越张越大,血红的舌头吐出来,足足有两尺多长。我们哥俩见此情景,吓得险些尿了裤子。我俩撒腿就跑,跑了一阵,发觉那个女人没有追过来,这才稍稍安心,止住脚步,躲在一栋房子的院墙背后,看那个女人的动向。只见她从房顶上下来,解下脖子上的绳套,坐在地上,喘了一阵粗气,之后,四处张望,发现了不远处的一口水井,她走到井边,扒着井口往下看,井里养着两条监测水质的金尾鲤鱼,那个女人将舌头伸入井底,舌头一卷,将其中一条鲤鱼卷了上来,双手捧着,将一条鱼生吞活剥,吃进肚子里,看模样好像没吃饱的样子,又如法炮制,将另一条鲤鱼也抓了上来,生吞了下去,之后,坐在井边休息了一阵,拿起水桶丢入井中,打起半桶井水,‘咕嘟咕嘟’喝进肚中,好像是喝得太急了,一张嘴,哇哇直吐,吐出来的都是黑色的水。之后,她呆了一阵,便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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