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和刘悲同坐后车厢的阮浩言,早在停车的时候,就跟窜天猴一样,早早就窜了出去。
而且身边这个女孩也给过自己东西吃,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怎么说也得要表示一下,只能独自一人揽下来两根支架。
瞧见他一个人独揽了两根支架,陈冶目光在林怜云与刘悲之间来回扫过,随后一脸意味深长蹲了下来,拍了拍其肩膀,紧接着竖起大拇指。
“幼年曾有此图!后生可畏!而勿沉色!切记!切记!”
“哈?”
刘悲愣了愣,陈老师所说的话,每个字拆开他能听懂,为何一组合起来就听不明白了呢?
林怜云别过了头,刘悲听不明白,不代表她听不明白,心脏正不可抑制地跳动着。
看到他那单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迷茫,陈冶自觉自己说得太过深奥,为自己说的话而感到羞愧,尴尬地收回拇指。
“没事!你就当没听见。”
笑了笑,看向山那边,见自己的学生已经走到了山脚,身为老师的他,怎么说也得要做个榜样。
于是又拉出一捆支架,粗略算来,大概也有个七八根,也就三十多斤左右,沉住一口气,把支架扛在肩上站了起来,拍了拍两位赶来的工作人员,其中一位高个子的肩膀。
“加油!等我搬完这一捆我就会回来帮你们。”
说完就带着刘悲与林怜云一起离开了。
高个子与矮个子倒是不以为然,认为这只不过是一句客套话,看着行李舱内还有一大半没搬完的零件,相视苦笑。
校方当然不会真的让学生搬完所有帐篷零件,只不过是为了锻炼一下学生而已,意思一下就行了,以学生的脚力,要真等他们搬完,得等到不知牛年马月去了。
……
刘悲以大圣同款姿势扛着支架跟着陈老师身后,而林怜云则是一脚一个踩在刘悲走过时留下的脚印,默默无闻跟着两人。
环顾四周,发现除了自己学校的同学,以及偶尔从身边走过几位,忙上忙下的工作人员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游客的身影。
正当刘悲感到困惑之际,抬头看去,愣了愣。
“陈老师,你手臂上怎么有个字?”
“啥?”
此时的陈冶一手扶着扛在肩上的支架,一手勾着脱下来的长袖衬衫,吊在背后,听到刘悲的问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刘悲快步向前走了几小步,这才看清陈老师胳膊上的字,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字,通体发青发绿,看上去就好像长在皮肤上。
“我说陈老师你胳膊上怎么有一个“情”字。”
陈冶这才明白刘悲说的是什么,忍不住老脸一红,赶紧放下肩上的支架,把衣服穿好,遮住了胳膊上的“情”字。
以往他都是穿着一件把刚好这字给遮住的短衫,要么就一件背心加上长袖衬衫,根本不给他人看见的机会。
但由于今天天气太过炎热,才走没多久就已汗流浃背,加上身旁只有刘悲和林怜云,并无其他学生,一时大意,竟忘记掩盖这早年所刺下的字。
本着不能教坏孩子的精神,陈冶蹲了下来,双手按在刘悲肩膀上,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不是字!这只是个单纯的胎记而已。”
刘悲狐疑的看着他,将“不相信”写满了脸上,谁家的胎记会呈现出字的形状,而且字迹还如此工整。
不过既然陈老师不想说的话,那自己也不强求,于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陈老师,我们学校是把整个五岭给包下来了嘛,怎么一个游客也没见到?”
陈冶满脑门黑线,对于刘悲跳跃话题的幅度如此巨大而感到无语,他早就准备好许多词汇来忽悠过去,没想到就这么转移话题了。
“有没有游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以我们学校现在的经济状况,是不可能这么阔绰将整个五岭给包下来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