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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震(2 / 2)

樊珍馐还在重复吸吐的动作,没有片刻停歇,他的眼里爆发出血红的愤怒,像是在和天祸较劲。

党咏贞肯定地说,“肯定是,哥,你们怎么遇见的?”

“他,是我公司的总裁。”兄妹俩看着逐渐退下胸口的污水,心里暗暗松懈些,“没想到他居然······”

“有什么想不到的?他本来就很优秀啊。”党咏贞扑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大帅哥,狡邪的露出淡淡的笑容。

又来了几个消防人员,队长高兴的冲下面喊话,“爆破师来了,我跟你们说一下,一会儿要炸开女孩子右边的承重柱子,你们别怕,我们会控制好用量,从女孩子那边突破,解救你们,别急。”

一声惊天的爆炸声从两人耳边炸开,右边的墙体果然碎裂,现在只要把缠着党咏贞手臂的管子剪开,他们两人就能出去。

爆破的同时把水箱也炸碎了,空间里的水全部涌了出去,樊珍馐急忙伸手下去,五指有力的握住党咏歌的腋下,一只手就把他提了起来。

刚提起五公分的距离,党咏歌的膝盖骨处就传来彻骨的痛感,他忍不住叫了出来,“老樊别拉,别拉我,我,我的腿被天花板夹住了,好像断了一样。”

樊珍馐张嘴说话,嘴里喷出被污水里的瓦砾割破的血迹,在煞红的嘴唇上分外鲜明,“好好好,我不提,你呆着,总会有办法的,别急,别怕,我在。”

党咏歌伸手摸了摸俩上的血沫,冲着他虚弱的笑,“我被埋了多少天?”

“五天。”樊珍馐把手收回,在他脸上爱怜的摩擦,温暖的手掌像母亲的抚摸,呆着略微的压力和满满的情谊,“我听说蒲江地震了,就赶紧跑回来,找了你三天·····挖了好多地方,终于找到了你。”

“澳洲的事,解决了吗?”党咏歌不想看樊珍馐哭的像个累人,那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全掉在他的脸上,就岔开话题。

那边传来成功的呼喊,“上来了,哥哥我上来了。”党咏贞被消防官兵抱了上去,缠绕的铁管子也被剪开了七零八碎的。

队长几个人钻进来逼仄的空间,研究着怎么把压在党咏歌腿部的大石板吊起来,吵得人声纷杂。

最后选择了用抬的方式,樊珍馐看着他们拿出千斤顶,戳到了党咏歌的腿中间,就把手腕伸到党咏歌的嘴边,“咬着,疼就咬着,别咬牙,不然把牙咬碎了。”

“同志,还是你把衣服脱了给他咬着吧,不然你的手也会废了。”

樊珍馐正脱外套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的山坡上,碎石头滚了下来,来不及反应,余震带起的一根老树枝已经把他卷入了面前的坑里。

包括队长在内的三名官兵和党咏歌,全部被埋进了这个小坑。

余震把上方的石板震碎,又压到了党咏歌的腰部,他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喊声之后,就被疼的晕了过去。

又有一批新的官兵来挖他们。

樊珍馐被拉开的时候,他的背弓起来,怀抱张开,身下紧紧搂护着党咏歌,厚重的水泥块先砸到了他的腰,透过他的身体继续砸到了党咏歌的腰。

新来的官兵试图拉开樊珍馐护着党咏歌的手臂,却发现他虽然昏了过去,肌肉形成了记忆,死死闭合,根本拉不开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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