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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邦,跟我走(2 / 2)

直到吃完了饭,樊珍馐都没有再说话,那句“我不去他会怕”的伤害力太深了,回味起来十分的无穷无尽。

党咏歌没有懂他在生闷气,以为她是累了,一直缠着他问话:“老樊,姜本科是你什么人啊?”

在查看邮箱的樊珍馐修长的手指关节在屏幕上没有停留,他的神色没有变,但是另一只攥在桌角的手却捏桌角捏的指尖泛白,他尽量随意的说道,“一个,认识的前辈。”

“我看着他也不像普通人,那一帮小弟个个一米九,一百八十斤,肌肉那么大,墨镜那么黑,连绑架我的那帮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

樊珍馐把汤碗里的冬瓜夹到了党咏歌的盘子里,“吃点冬瓜,深秋容易上火。”

党咏歌咬着筷子,看着羊肉流口水,樊珍馐却蛮横的把羊肉全部收进了厨房,只给他剩了几片带着肉味的冬瓜,党咏歌不乐意吃,用筷子在碗底点来点去,“但是他对你挺好的,是不是你联系他来救我的?”

樊珍馐正看着邮箱里一大堆英文烦躁,他抬眼,眼里的怒气捎带着,淡淡的看了党咏歌一眼,以前碰到他不想说的话题,但凡他稍微打个岔,党咏歌就立刻住嘴,不再追问。

在澳洲时,党咏歌问他结婚了吗,他说天很蓝;党咏歌问他住哪里,他说水很清澈。

这似乎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独有的默契,但是党咏歌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姜本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普通人,黑道上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他只可能是更黑的黑道,党咏歌不想樊珍馐因为救自己和这些人有牵连,他一定要问清楚。

樊珍馐眼里的寒光像西北冬天的夜风,刮过哪里就能带下一片血淋淋的肉来,他看了党咏歌一会儿,邮箱里的内容带给他的闷气也差不多了,睫毛开关一扇之间,已经恢复了温和敦厚的模样,他斟酌了一下,眼角带点躲闪,“有,生意上的往来。”

“利益关系。”樊珍馐补充了一句,两只手在屏幕上跳跃,回复着来自海外的麻烦。

党咏歌看他在忙碌,自觉地收好碗筷放进洗碗池,洗碗机的水流喷溅到玻璃壁上,无声的冲洗着。

老樊打字的声音急促而紧密,伴随着删除键好听的声音,敲在党咏歌的心扉上,他坐在老樊的对面,拿出自己的电脑,开始工作。

两人相对无言很久,洗碗机“叮”的一声,暂停了工作。

党咏歌起身,一只白皙的青筋手背突然盖住他的手,按了按,“我去整理。”

看着厨房里的大总裁把碗筷分门别类放好在架子上,还喷了喷好闻的香水,才带上了门。

“阿邦。”党咏歌想起姜本科那天喊樊珍馐,这乳名还挺好听的。

樊珍馐的拖鞋踩在洁白的地毯上,无声而尴尬,一只手还点在厨房的门上。

记忆里一个女人窝在墙角,两个面容相似的男人在女人的身上拳打脚踢,死命的想要扒开女人带走女人怀里的儿童,那两个魁梧的男人怒喝着“阿邦!跟我走!”

那个女人搂着他紧紧的不松手,背脊上的青紫已经出现,但她直到晕过去,也没让那两个体重是她两倍的男人带走怀里的孩子。

樊珍馐记忆恍惚了一下,耳边从脑海深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阿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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