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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2 / 2)

昏昏沉沉的听见水声,挣扎着睁开眼,看见樊珍馐一个人泡在浴缸里,满身的泡泡,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户,在卧室的人能看见浴室的人一脸冷静,他认真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眼里没什么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樊,你怎么不睡觉?”党咏歌喊他。

看见他从浴缸里起身,把水放掉,擦了擦浴室地板上的水,才裹着大浴袍走了出来。他蹲在白洁的地毯上,用微红的眼睛看着平躺的党咏歌。

额前几缕黑发凝结成水丝,一股一股的垂在眼眶上,有一缕粘到了眼皮上,随着闭眼的动作微微颤抖,他的下颌线是成熟男人的棱角,锁骨横亘在胸前,肩膀宽而薄,就那么看着党咏歌。

“老樊”党咏歌把手臂从裹着的被子里掏出来,捏着被角,“你看我干什么?”

“看不够。”樊珍馐淡淡的把目光在他的脸上梭巡一圈,只有夜色的渲染,他的脸毫无瑕疵,像自动磨了皮的白洁绸缎,一双眼睛充满危险和试探,让人后背发痒。

“看什么看不够?明天再看啊。”党咏歌不知所以,困意袭来,硬撑着眼皮说话。

感觉到双眼上覆盖了温暖的掌心,樊珍馐低低的音色传来,“睡吧。”

樊珍馐感觉到手心的睫毛眨了两下就不动了,帮他把手臂放进被子,仍然看着他少年一般的脸庞,忍不住靠近他的脸,轻轻地吻了吻他的眼睛,自言自语说了句,“谢谢你。”

梦里,还梦到自己被放上了冰冷的手术台,简陋的破屋子里,他的四肢被绑住,过江龙提着大刀在一边磨得响,刀剑顺着他的肋骨滑下去,过江龙和其他人贩子讨论着这里是不是肾,挖错了怎么办。惊醒了好几回,没回都是一身冷汗,他惊醒一回,背后抱着他熟睡的樊珍馐就跟着惊醒一回,党咏歌没皮没脸的像小婴儿做噩梦了那样,在樊珍馐温暖的怀抱里蹭来蹭去。

“别怕,坏人都被我打跑了,不怕了,不怕了,乖。”

呓语间,半梦半醒的党咏歌不小心说了些梦话,“老樊,你能抱紧一点嘛······还要更紧一点?”

“就这样一直抱着我,好吗?”

樊珍馐偷偷笑,想录下来给他听,他肯定会红着脸说那些都是放屁,悄悄问他,“你不是白天还骂我是骗子?”

虽然在梦里,但是回答问题却问答的很乖,“我那是气话,我就是个爱使小脾气的人,和我吵架肯定我赢,我······”

樊珍馐抱紧他,亲吻他的侧脸,“我知道的,所以永远不会生你的气,睡吧,乖。”

党咏歌又梦到江庆被那个女大学生一高跟鞋砸穿了胸膛,血淋淋的哭着问他为什么不去救命?

背上的大手一直轻轻抚摸他的背脊,像在安慰,也是在告诉他那只手会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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