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珍馐起身去拿烟，靠着门，听见里面潺潺的流水声，把声线放低，清透的又喊了一声，“小歌？”
“啊？”党咏歌吓得夹紧了腿，“你别进来！”
“你会后悔吗？”
党咏歌不解，“后悔什么？”
樊珍馐没有继续问，他吐出了嘴里的烟雾。
估摸着时间，被锁了的门，还是被打开，党咏歌一边骂着破门破锁子，一边拿浴巾裹紧了自己。
潺潺的热水里，樊珍馐双手不住地摩挲党咏歌的面庞，细长的骨节抚摸过党咏歌的眉，党咏歌的颊，像是点燃了每一处毛孔，又冰冰凉凉的抚慰着他的火热。
“我想跟你结婚。”顶着一头的泡沫，在热水氤氲的气氛里，樊珍馐双腿把党咏歌圈进自己的包围圈。
“恩。”党咏歌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想磨蹭，不想想这些。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他就感觉到面前一团黑影，遮挡住了他今夜所有的生路，他痴痴的睁着眼睛，脑中却突然清醒了一分，他伸手在樊珍馐胸前推搡了一把，带着些莫名的抗拒和不容置喙的力气。
樊珍馐以为他是恢复了理智，突然愣住，一瞬间对自己的胡作非为生了气，观察了他一会儿，原来是他跪的膝盖疼，揉了揉自己的腿。
心里默默笑了笑，自己倒是在浴缸里坐舒服了，忘记了他还跪着。双手卡在党咏歌腋下，将他拎起来些，塞了个浴袍在党咏歌膝盖和地毯中间，松了一大口气，重新审视自己的大餐。
党咏歌的光滑下巴被一根粗糙的手指重新勾起，并没有太多审视，直接被一片温软覆盖住。
樊珍馐只不轻不重的吻在党咏歌的嘴唇上，见这次党咏歌十分自觉的闭了眼睛，心满意足的微微含舔着他紧闭的嘴唇。
党咏歌被吻住的一瞬间，发出一声从身体到灵魂都高度舒适的欢愉。
“唔～”党咏歌不停地在发出呢喃，唇齿间泄出一声声原始的呼唤，像一层层冲击波，撕开了樊珍馐虚伪的人皮，暴露出一嘴獠牙和满脑子肮脏下作的想法。
党咏歌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被获住，由轻到重的力量推着他跟随嘴唇上的力量。
一根滑腻的舌描摹了党咏歌的唇几圈后，从他的一次欢吟的间隙，溜进了嘴唇里。
党咏歌原本不会回应，只觉得那舌在他嘴巴里横冲直撞，他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回应舌头的搅动。
包裹在后脑勺的那只手下滑到了脖颈，在他背脊上摸索，最后到了党咏歌的腰边。
樊珍馐脱下了人皮，此刻的他是自己最不认识的样子，他的手直接从腰侧绕道到了党咏歌的浴袍腰带上，一只手解开了腰带的扣子，过程毫无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