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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宵(2 / 2)

樊珍馐把头偏过来看他,“确定?”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斯巴达——”党咏歌摆出冲锋的姿势和眼神,一个跳跃从车上下去,迈着间谍的步伐,直捣烤鱿鱼的黄龙。

樊珍馐把车停好,心道千算万算,忘了这条街。他颇有风度站在街口又抽了一只香烟,才款款走进去寻找党咏歌。

高大的身影和异样的穿着在烟火气里踱步,灿若流星的腕表被火焰的光焰照射的闪耀,樊珍馐在澳洲摆摊的时候,为了遇见党咏歌,跟大叔大婶们换了多少位置,才成功吸引到党咏歌的目光。

他弯起嘴角看着眼前捏着一大捆鱿鱼的少年,右边脸上蹭到了一点油渍,撸串的动作熟练细致,连木棍上的每一滴油汁都要舔干净。

“老樊,请你吃烤鱿鱼。”党咏歌热情的分了十串过来。

樊珍馐接过他手里的10串,还把他另一只手里的8串也拿了过来,在党咏歌不舍的眼神里给他解释:“我替你拿着,你吃一串,我给一串。”

党咏歌活动了一下手指,的确有些酸涩,“我以为你馋疯了,害得我心疼了一下下。哈哈。”

“我大学时候吃烤鱿鱼也很频繁,最后和那个大叔混熟,他就教给了我他的秘方,我在家自己做,吃腻了才停了几年。进尚辰之后,就再也没碰过,今天看着你吃,格外香。”

“不会吧······你不是澳洲什么蓝带厨师进修的嘛?你在家不研究甜点,研究这个?”党咏歌把签子拿的远一些,满足的不停点头。

“进修课程是选修的,而且是在假期。”樊珍馐趁热也吃了一串烤鱿鱼,满口香润的气味在味蕾绽放,他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才说:“甜点和葡萄酒研究腻了,就觉得,中国菜真是天底下永远的巅峰。”

党咏歌吃完了自己手里的,樊珍馐掐着时间准确无误的递到他手里其余的,“那可不,中国菜传了多久了啊,这是包含在文化里头的,比不了。”

“给你讲个故事。”樊珍馐拉过一个小板凳,自顾自的坐下,他高大的个头在人群中才消失不见,“唐将樊文通的父亲是南边守将,和唐朝女名将樊梨花是隔了几代的表亲,他们家族世代镇守在边关苦寒的地方,将士们看天吃饭,时常饿肚子。樊文通虽不是军中之人,但心疼将士,又天生天赋过人,就随军给将士做汤泡饭的吃食。寒冬的时候,用干净的雪水煮沸成汤,将豆类混合其中,使之粘稠,又驱寒气,慢慢流传了下来。后来樊家入京,帝王专门设御厨一位,使之培养为皇室研究吃食。他可以算是第一位御厨。樊家三代御厨,传至晚宋才旁落他姓,但樊家子孙一直以御厨自诩,严格培养后人苦练外家功夫和内家涵养,直至清,被重新启用,那一位樊象仁就是发明烤鱿鱼的前辈,他据说伺候过慈禧用膳,到民国也是一脉单传的。新中国成立,他从皇宫出来,走遍天下,也把樊氏的名气传到了四方。”

不知不觉周围站着吃烤鱿鱼的人,都听樊珍馐讲故事讲的入迷,排队也不那么枯燥了,烤鱿鱼的师傅笑着说道:“这位老板看着像大人物,但是,我可不姓樊,我们这是阿亮鱿鱼的连锁店。多谢你讲的这故事,我也才知道是谁发明了烤鱿鱼,真不愧是大老板。”

党咏歌看樊珍馐的脸入了迷,他讲故事的语气虽然轻轻的,但是咬字准确,情感起伏大,让人离不开眼睛。

樊珍馐付了钱,从裤兜里神奇的掏出黑色的小纸巾和免洗洗手液,递到党咏歌手里,把手机摄像头打开支着让他擦脸擦手。

排队吃烤鱿鱼的几个女生看着两个帅哥这么家常的举动,偷偷地在拍照片。

“走吗?”樊珍馐自己也擦了擦手指。

“走。”党咏歌走向了小吃巷更深的地方。

樊珍馐在他相反的地方迈出一只脚,悬在空中一愣,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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