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理同学不在是吗?”沈墨砚压低声音,准备在名单上画个叉,“很遗憾,这位同学第一堂课就翘课,已经丧失了户外课程的机会。”
不能挂掉这科!
他黎理从来就没挂过科!
不能开这个先例!
“在!”黎理立马站起来,眼睛都红了,“我、我……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
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黎理又羞又怕的,脸颊涨得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视线一片模糊,但却能清楚地看到讲台上沈墨砚恶趣味的勾起嘴角。
“后悔了吗?”沈墨砚问。
后悔什么?上课走神还是把他当成牛郎?
黎理咽了下口水,不管哪件都后悔,垂下头颅,喉间“嗯”了一声。
“郜尚,”沈墨砚继续点名。
“到!”郜尚立马答道,顺便伸手拉傻站着的黎理坐下。
“桓杰。”沈墨砚继续冷声点名。
“到。”
“越景安。”
“到。”
越景安答完到侧头见老大的泪珠已经滚落到了桌面,立马紧张了起来,“老大你怎么了?”
黎理不说话,趴在桌子上将头埋进臂弯里。
他后悔啊,悔不当初,为什么第一晚要色迷心窍不赶紧逃走,以后该如何面对沈墨砚……
现在光是坐这上课就已经够尴尬的了,以后还要一起生活……
啊不,他要悔婚。
但是牛郎先生的肉体太赞了,又忽然不想悔了。
好纠结。
不对,沈墨砚现在知道他用沈家副卡找过牛郎的事情了,会不会生气地把他休了?
一张纸巾塞了过来,桓杰摸摸学霸老大的脑瓜子,“不就是在同学面前丢了那么一丢丢人吗?没事啊,大家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他不是在同学面前丢人,他是在沈墨砚面前丢人了!
郜尚叹了口气,“我们老大的自尊心好强。”
他不是自尊心强,他是求生欲在作祟,他好怕沈墨砚公报私仇搞死他。
“你放心,如果有同学敢笑你,我管他哪个院的先把脑袋拧下来,”越景安道。
不是怕同学笑,主要是……你敢把讲台上那位的脑袋给拧下来?
“越景安同学,你怎么张口闭口打打杀杀?”坐在旁边的苍鹿鸣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架是要受处分的知不知道?”
越景安白了他一眼,准备顶撞一下这个长得娘们唧唧的班主任,但是突然想到以后评奖评优还需要班主任评语,“我就口嗨,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