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你看看。”
元暮捞起衣袖，露出整片手臂的红疹。
一道抽气声，张德瞪大了双目，不可置信道：“这，这是先皇后得过的疹！”
元暮点了点头，无力地垂下手臂。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张德长叹一口气，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
南承蹙起眉头，有些不解，莫非这非普通的红疹。
张德定了定神，问道：“不知殿下近日可食用过什么？”
“都是些寻常的，何况当年检查膳食不也无事么。”也不知为何，元暮觉着身子愈发地无力，他干脆顺势躺进了南承怀里。
南承搂了搂怀里的人，心疼之色漫出眼眸。
张德不语，像是在思虑着什么，再三犹豫地开口道：“微臣怀疑，此症状极有可能是花粉过敏。”
元暮觉着人昏沉地厉害，都有些听不清张德说的话了，他费力地开口道：“我在宫中这么些年，也未曾对花粉过敏，怎会...”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便意识不清地昏了过去。
“殿下！”
元暮再醒来时，床榻边围满了人。
“皇上，皇上殿下醒了。”何文坡守在元暮榻边，见他睁开了眼，急急忙忙地喊了出来。
众人让开，一身明黄龙袍踱步至床边。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皇帝居高临下地望着元暮。
“身子可舒坦些？”虽是关心他的身子，却依旧面色威严，声音低沉有力。
“父皇。”元暮想要起身行礼，被拦了下来。他抿了抿唇，轻声回道：“好多了。”
皇帝颔首，转过身去对着地上跪着的太医道：“张德，二殿下的病状当真与先皇后一模一样？”
“是，皇上。微臣记得很是清楚，先皇后逝世前，遍身都是这样的红疹。”
皇帝蹙起眉头，下头的人更是巍巍颤颤低下头，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
“阿暮。”
一声急促地呼唤打破了紧张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