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你办事周全。”元暮赞叹道,尉泊有些不好意思。
元暮又转过头来望着南承,轻声道:“此事多亏了你出了个好计谋。”
说到底自个就是个无权无势的二皇子,可裴袁黎是太子的人,他说的话便是太子的意思。太子杀鸡儆猴,底下官员谁敢再犯。
县丞做错了事,必得罚,若是罚了,这粮款便无法对接,裴袁黎这差事是做不成了。
他虽是太子亲信,到底也就是个官员,接旨办事,若是出了岔子也不敢随意找个解决法子。
元暮愿为他理了这麻烦事儿,他也得帮元暮纠纠其他地儿的风气,风气正了,民心自然也稳了。
裴袁黎怕是此时已是恨的牙痒痒,回了城少不了太子一顿痛斥。
也不知南承是如何想到这等好主意的,自己身边儿的人如此足智多谋,元暮心底可劲欢喜。
元暮眉眼带笑,胃口都好了许多,三人不一会便用好了膳。
“殿下,臣明日便启程回宫,不知殿下可要与臣一道?”
“不必,我还有事要办。”元暮摇了摇头,尉泊也不多言,告退下去歇息了。
关上门,南承在纸上问道:殿下还有何事要办?
“好不容易出宫,自然是要在宫外多待着日子了。”元暮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洛阳离江北不远,你我便去那处玩两天,可好?”
南承看着他这副贪玩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他含着笑意点了点头。
事情办好了,元暮心底轻松,又想着后面两日可以见见宫外之景,便惬意地多喝了两杯酒。
两杯而已,南承也未拦着他,谁知美人就这么醉了。
本是白净的脸颊涌上淡淡的桃粉色,如同天边的云霞般瑰丽。
许是因为醉了,那双清明眼眸变得雾气重重,汪着一潭春水似的。
他媚眼如丝地望着南承,沾满酒气的唇瓣儿一开一合。元暮举着杯子向南承倒去:“来,喝。”
南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也不接酒。见南承不理自己,元暮有些不满地扁了扁嘴,自己一口灌了下去。
然后三杯倒。
还剩最后一点意识的时候,他迷糊地朝南承张开双臂,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