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邑嘶了口气,推开他:“您弄疼我了。”
闭闭眼,指甲嵌进肉里,秦云尽量找回冷静说:“傅林琛呢?”
钟邑揉揉胳膊:“不知道呀,您找他?”
目光紧紧锁住钟邑,秦云沉声问:“我们以前见过?”
“见过。”钟邑说。
“你是傅林琛的情/人?”秦云接着问。
钟邑怔了两秒,很快调整好表情,回答说:“是。”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这回,钟邑却没有立马回答,偏过脑袋看着秦云,眼睛眨动两下,仿佛想到什么,从桌上拿来一杯果汁,递给他:“您刚刚那般粗鲁,不也应该先道个歉么?”
秦云看向那杯橙汁,烦躁地一把夺过,仰头喝光,低声说:“抱歉,现在可以说了?”
“当然可以,”钟邑笑意如花,“您靠近一点。”
秦云皱眉稍稍弯腰靠近,幽幽兰香沁进鼻腔,却不像是气体,反而好似钻入了一把火,烧进血管,燃起莫名的燥热。
脑袋越来越重,眼球也被什么压迫般,热沉沉的看不清前方。
有人搀扶住他,声音宛如从遥远的天际飘来,听不真切。
“秦总,您没事吧?”
“唔……”
“您醉了,”那声音又说,“我扶您去休息。”
“我没……”秦云想推开来人,一掌挥出去却犹如打在棉花上,身体如同枯败的树叶,摇摇欲坠。
他没有喝酒,怎么会醉?
钟邑扶住秦云,高大的身体半压在他肩上,走起来有些吃力。
他走出门,迎面撞见一个人。
方知意后腿半步,眼神来回扫过姿势怪异的二人,最后问钟邑道:“你这是?”
钟邑扬笑:“秦总醉了,我扶他去休息。”
“醉了?”方知意略微停顿,让开道说,“那赶紧去吧,休息室就在楼上。”
钟邑正大光明走上电梯,将秦云带进房间,跌跌撞撞走向床边,忽然脚下不稳,栽倒在床。
炙热的身躯压住他,钟邑轻轻唤道:“秦总?”
秦云模糊地哼哼两声,思维被不知名的火烧断了层,浑身血液仿似都往下涌,胀得厉害。
钟邑慢慢搂上他的腰:“很难受吧?”
“嗯……”
“脱了,”钟邑拨弄他腰间的皮带,蛊惑般,柔声轻语,“就不难受了。”
兰香愈发浓郁,织成巨大的网,网住感官,秦云勉力撑起身体,眼前光影幢幢,事物扭做一团,分不清现实梦幻。
耳边似乎有人在喊他,一声声撩动神经。
修远?
夜色渐深,季修远推开玻璃门,走到露台,月色明亮,洒向海域,盈盈铺了一层光。
晚风徐徐,他打开手机屏幕,时间又到了十一点,一条消息也没有,不经皱起眉。
也该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