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季修远一愣,会过意后哭笑不得,言外之意就是可以放心气?
“我不会后悔,无论多少次。”
“我爱你,”秦云拿掉他手上的烟,覆上他手背,干燥温暖的掌心包裹住他的手,“你是我的。”
“我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可我不在乎,我不想让你受委屈,我只在乎你的答案。”
秦云手指挤进他指缝,十指相扣,牢牢交缠。
他似乎格外喜欢这种牵手方式,仿佛这样便能将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
“别怕,我会处理好。”
“相信我吗?修远。”
坚定的声音塞满车间,钻进耳里抓住季修远的心,不允许他逃避。
季修远捂住眼,陷进车椅里,黑暗扩大了听觉,好似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追随秦云的话语起舞。
他喉间滚出低笑,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用力,胸腔震鸣,血液倒流,汇成了眼泪,沾湿掌心。
失忆了好啊。
失忆了好。
“秦云。”他低喊。
“嗯。”
“最好记住你的话。”
秦云捧起他的手,虔诚地印下一吻:“永远不会忘记。”
降下车窗,新鲜的空气涌入,挟来吱吱虫鸣,混杂了青草的清香。
季修远遥望朦胧月色,良久,卷起一声叹息:“确实该出来见见天日了。”
“嗯?”秦云凑过来,手掌不老实地往他衣服里钻,“老公你说什么?”
季修远斜他一眼,果然给点阳光就开始灿烂。
扯出他的手,开门下车,无情道:“我说某人今天只准睡沙发。”
“为什么?”
“惩罚。”
“不嘛嘤嘤嘤。”
所幸生日宴上的事没有传开,目前还算风平浪静。
这两天,季修远决定跟随剧组一起去d区取海景,全盘接手电影事宜。
临行前一晚,秦云巴巴替他整理行礼,委屈屈说:“老公一定要去吗?什么时候回呀?”
季修远边擦头发边说:“半个月吧。”
“太久了,”秦云扑过来,抱着他他贴贴蹭蹭,粘乎乎讨吻,“我一天也不想和老公分开!”
似乎察觉到季修远态度松动,秦云整天要亲要抱,贯会得寸进尺,恨不能长在他身上。
季修远摸摸那颗毛绒脑袋,任他亲了满脸口水,轻车熟路哄道:“好了,多大人了还撒娇,又不是不回来,乖。”
秦云慢慢推/倒他,压在身/下,不乖地贴着他耳朵呵气:“可是……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气氛陡然变得滚烫,季修远勾起嘴角,手指插进秦云发中,轻轻拉扯,迫他半昂起头,挑衅地扬眉:“哦?怎么想?”
秦云呼吸顿时加重,沉沉盯着他,锁定了自己的猎物:“这么想——”
身体力行地诠释了大半夜如何“想”,秦云终于“吃”了个够本,餍足地舔舔唇,放好洗澡水,拦腰抱起季修远走进浴室。
水温适中,疲劳的身体得以放松,季修远懒得动弹,趴在浴缸边闭着眼打瞌睡,静静享受秦云的头皮按/摩。
“老公。”秦云蓦然唤他。
“嗯?”季修远回复一个音节。
“我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秦云往手心打上泡沫,轻轻揉按,“以前是不是也经常帮老公洗澡呀?”
季修远微顿,睁开眼瞧他。
灯光柔和地笼罩秦云精致的眉眼,渲染出几分缱绻,头顶上的手温暖柔软,力道适中,他重新阖上眼,懒懒说:“没有。”
“真的吗?”秦云语气低落,“好可惜。”
“可惜什么?”
“我还以为想起了一点回忆。”
“没事,”季修远说,“不用勉强自己。”
“嗯,”秦云漾开一抹笑,落下吻,“老公最好了,以后我天天帮老公洗澡!”
“……不用。”
果不其然,开了荤的男人收不住,洗到最后洗白白又洗脏脏,骨头都要被折腾得散架,第二天季修远扶着老腰起床,黑着脸看向镜中的自己。
白皙的锁骨上开出朵朵红梅,肩头印了一圈牙印,秦云缠过来,非得在脖子上也留一个。
季修远嫌弃地推开他:“属狗的你?”
“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