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动一动就五脏六腑跟着拧着疼。
宋绾深吸一口气,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房间里只剩下周竟和陆薄川,周竟坐在陆薄川对面。
他没忍住,点了一支烟来抽,烟雾缭绕里,周竟皱着眉,在隐忍。
没有一个人在面对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杀人凶手的儿子,和害得自己唯一的妹妹被千夫所指,入狱坐牢,甚至在出狱后还要遭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时,能做到冷静。
就算周自荣和爷爷的账他可以不算在陆薄川头上,但是宋绾的账,一笔笔,他没有办法不算上。
周竟咬着烟,清风雅悦的脸上额头爆着青筋,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冰的冷。
他说:“陆总,你现在看着这样痛苦的绾绾,开心了吗?”
陆薄川心里也是压不下的情绪在血液里翻涌沸腾。
他也点了一支烟来抽,他未必比周竟冷静。
宋绾带着周竟过来,就是想和他公事公办的意思,想要和他撇清关系,最好是以后都不要有联系。
陆薄川动了动唇,眉目凛着,没说出话来。
周竟冷笑一声,当年他在读书的时候就一直在调查周自荣的那个案子。
他学法律,也是想要查清楚当年的事情,他有查到过陆家和周自荣当年关系走得近,但没有想过这件事会和陆家牵扯出这么深的渊源。
温雅一系列的局设计得太巧妙了,时间又久远,几乎找不到破绽。
陆薄川可以查到那辆车是陆家的,可是周竟的能力还不到那里,他不是在本地长大,来海城的时间也不长,在海城也没有根基,很难打进真正的权贵圈,手伸不了那么长。
所以后来才转了业,做起房地产的工作,想要通过结识关系网,从另外一个方面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