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思只睡了四个小时，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喂，谁呀？”
“是程雨思吗？我们这里是中心医院，你母亲在我们医院里住院，你应该知道吧？”
程雨思一下子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我知道，是我妈出了什么事儿吗？”
“她的情况还是老样子，只不过你们已经欠医院不少钱了，什么时候准备把钱给补上？”
电话里应该是个医生吧，态度十分冷漠。
“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筹不到那么多钱，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因为是清晨，宿舍里还有同学没有起床的，程雨思只好把声音压到最低。
“你前几天就是这么说的，我知道你们家庭条件不好，所以医院才给你们宽限了这么多天，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医院不是福利院，我们医生替你们打着保票也不容易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非常感谢你们的。”
“我们组织医生心肠好，因为你妈妈的事情，上个月就把他的奖金给扣下了，说你们什么时候把钱交上，在什么时候把这笔奖金发给他。”
“……”
“我们也是要吃饭的呀！这次给你们网开一面，下次又给别人网开一面，那我们医生还怎么活呀？”
程雨思也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行了，你也不用道歉了，赶快去筹钱，把欠医院的钱交上吧。”
对方挂了电话，程雨思拿着手机却迟迟放不下来。
昨天晚上她去酒吧，就是想要多赚一点钱，然后去医院把钱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