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再理会有些吓坏了的沈万三,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们刚落座,就有身着黑色茶服的茶女过来上茶,在她沏茶时,我注意到茶女的手上有一层茧。
我问她道:“别的茶女都是身着白衣,你为何会身着黑衣呢?”
茶女一口青州口音回答道:“年少爱穿白衣,现今偏爱黑色。”
我说:“我也是,我年少时爱穿白衣,怕掉黑发丝;现今偏爱黑色,怕掉白发丝。”
茶女笑道:“客官说笑了,你看来不过二十出头,哪里来的白发丝。”
我也笑道:“被北方的白莲染白的。”
茶女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诡异。
朱棣好奇的问我:“你在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
我说:“没事”,然后又茶女道:“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了,你先下去吧。”
茶女转过身就走了,我看到她站到了一个琴女的身旁。
琴女似乎今天很忙,因为她的琴弦都上错了。
于是我走过去对琴女道:“姑娘,你的琴弦上错了。”
琴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捂嘴笑道:“谢谢您。”她的手真好看,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很短很整齐,看来她是一个很注意细节的人。
我问她道:“你是青州人?”
琴女反问道:“怎么了。”
我笑道:“听你的口音很像青州人,我去那里,是一个好地方。”
琴女眼神忽然变的落寞起来:“如今连年战乱,遍地烽火,青州早已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