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植保小说>科幻小说>巡河诡事> 第二百二十七章 水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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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水莽草(1 / 2)

“八?”

什么意思?见他伸手做了个“八”的手势,我不禁当场愣住了。

“借魂术!这是第八具被剥皮的死尸,那老头应该是第九具,还记得我昨晚我说的话?”法颠依旧满脸不急不躁的样子,让我第一次觉得十分反感。

“记得!”我干脆地回道。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法颠一边伸着手指头,一遍念叨着,“这人应该属羊,是第八个用来祭河的人,姓王的老头是第九个,属猴,如果不是咱们阻挠,他再凑齐三人,就会成为人魔!”

此时此刻,我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心中的震惊。

围观的街坊们,越聚越多,话里话外也都满是疑惑。

“啥人这么狠!杀了人还把人家的皮剥了……”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嘛?这地方死过不少人呢!”

我心乱如麻,听到这话更是难以自制地难受,因为一周前,我老爸的尸体就是从这地方打捞上来的。

韩建立在一侧向法医小何询问死者的情况……

“啊!死者还真是女的?”这小子的声音已经颤抖得厉害。

“对!刚才刘科已经确认过,死者为女性,初步估计年龄在十八到二十五岁之间。”

我想到昨晚的事,高乐媛说她在村外大坝上等父母时,听到周一诺喊她名字……难道那个时候周一诺已经遇害了?这具尸体就是周一诺?

突然一种悲悯之情涌出心头,在我们来东户村之前,人家父女过得好好的,尽管周老汉是蛟变得,可对周一诺和村民都尽职尽责。

人和妖一样,都有好坏之分,大舅和法颠的做法真的正确吗?

我脑中想起很多事情,想到那个让千万中国人留下眼泪的“百年子和许仙”的故事,想到《聊斋》里那些为了报恩,化作为人以身相许,并且相伴终身的故事。

法海做的对么?

恍惚间听到有人喊我,回过神,看到是站在水边上的法颠。

“怎么啦?”我走了过去。

法颠指着眼前的河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地方的水底有个深潭,玄学上称之为风水宝地,俗称“风水眼”,也是天然的绝佳祭坛!”

我点了点头:“告诉我这些有啥用嘛!”

想到父亲的事,我情绪有些低落,自然对他没什么好气。

更让人厌烦的是,法颠依然是先嘿嘿一笑:“我知道你想查清楚自己父亲当年被剥皮祭河的事,你不觉得这是个很重要的信息嘛?”

一瞬间,一股强烈的震惊感充斥着我大脑,我全然不顾四周的刑警的群众,直接搂住了法颠的胳膊,大吼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还……还知道些什么?”

老爸的事我虽然无时无刻都记在心上,可从来没对外人讲过啊!尤其是在法颠面前,更是一个字都没透露过。他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听话音,好像还知道当年老爸也是在这里被祭的河。

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法颠这一切,那只能说他真是个神人呐!

事情似乎就要有突破性进展,我岂能放弃机会!

法颠脸上表情没有似乎变化,开口前依旧先是嘿嘿一笑:“这件事,应该问你大舅啊!这世上没有比他更清楚的。”

只觉得一盆凉水泼到我脸上,是那么冰凉。

“我……我问过大舅,可他什么都不说啊!”我有些欲哭无泪。

法颠望着滚滚河水,淡淡回道:“他这么做,应该有自己的道理吧!或许时候未到,也或许你不知道真相更好!”

这话竟然和我大舅说的如出一辙,一瞬间,绝望的感觉涌了出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下面应该有一口古墓,而且葬的不是人,只是……只是后来发生了意外,墓里的棺材被人弄走了,这是直接导致这一带频频出现怪事的原因!”

法颠说这话时,声如洪钟,我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大家再次议论起来。

我随口问他:“棺材?什么人会把墓修到河底?”

法颠微微摇了摇头:“我已经说过,墓中葬的不是人……至于这口被弄走的棺材,应该就是黄河鬼棺。

黄河鬼棺?

听到这四个字,我后脑勺犹如被电了一下。

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刘希利带着自己法医科的人进一步做尸检,得出的结论是:死者死亡时间介于二十四小时到四十八小时之间,死因为窒息,初步断定是溺水性窒息,死后被人剥了皮。

从死者剥皮的手法看,十分熟练,整张皮是一气呵成被剥下来的,说明这人心理素质过硬,对人体构造十分熟悉,应该不是第一次。

因为没有发现其它线索,暂时无法确定死者身份,不过一旁的韩建立已经哭成了泪人,他觉得这人应该就是周一诺。

吴静涵赶紧过去劝他。

整个下午我都觉得浑浑噩噩,脑子里乱成了一滩浆糊,很想躺下睡一觉,觉得可能睡一觉后感觉上会好点,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吴静涵一直守在我身边,攥着我得手,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我和他聊起老爸的事,其实关于老爸的记忆我脑中储存的原本就不多,随着年龄增长,时间越来越久,这些记忆就如同被蒙上一层纱布的景物,越来越模糊起来。

吴静涵只是听着,等我说完后,她才淡淡一笑:“其实我还很羡慕你呢!”

“羡慕我什么?”我反问她。

“你至少有这么多美好的记忆,可我呢?父母在我意识中,就是一张白纸。

就这一句话,我所有的忧伤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对啊!我怎么忘记了吴静涵的经历,她自小跟着爷爷长大,怎么说我还有老妈,她呢!不但没有感受过父母的温暖,自小还受到叔叔婶子的排斥。

斗转星移,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换成我安慰她,最终的结果是俩人一番羞羞的亲昵为结尾。

有位不知名的哲人说过,男人和女人的矛盾都可以用睡一觉来化解,如果睡一觉不行的话,那就再睡一觉。

这是哲理!很哲理!

很快到了傍晚,我本想去找法颠聊聊天,试试能不能再套点话,谁知这老和尚一下午没回来,只好去找韩建立。

之前我还觉得这小子有点幼稚可笑,为了个认识几天的女孩,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直到中午在黄河边上看到那一幕,我才突然改变了想法,此时反倒对他有了几分敬意。

韩建立一个人坐在周一诺家的客厅里,手来抱着周一诺的照片,神情严肃,精神恍惚。电子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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