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当然一笑。
“呵呵，倒是碰到个明白人！”陈楠心里一笑，却是没来由的有些紧张，听这意思，这太古魔族的魔君居然看破了自己的年纪，十年时间踏破虚空，这在百族域活了数万年的强者面前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别人根本也不会想到这个层面，可是，现在居然被魔君说破了。
陈楠嘴里自言自语，但是神力却是催动的更加强大，他能感觉到那封印在不断颤抖，他们五个人的力量，竟然也几乎维持不住。
“陈楠，你心中什么是正道，什么是魔道？”魔君突然开口问道。
那声音似乎有某种蛊惑性，陈楠一下子愣住了。
“何为正道，何为魔道？”他脑海之中浮现出来师祖元始天帝和魔道至尊的身影，他们一个乃是正道第一人，一个是魔道第一人，但是在四极世界遇到巨大危机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挺身而出，甚至魔道至尊在和天人族的大战之中战死。
那样的话，魔道至尊就是正道，师祖也是正道。
可是魔道至尊曾经一身入魔，杀戮无数，要是在人间界的上古时期，绝对是真正的大魔头。
“做我认为对的事，就是正道。”陈楠脑海之中突然灵光闪现，整个人清明了许多，开口说道。
他意识到，这魔君是想要让自己怀疑自己。
他在问话的时候，必然是动用了魔族的某种秘术。
只是在关键时刻，还是没起作用。
“噗……”突然，梼流光口中喷出一口血来。
他刚刚强行催动神力，他的实力，在五个人之中最弱，此刻，却是支持不住，口中直接喷血。
“坚持住，帝俊他们打败了那些魔族，到时候就会来帮我们的！”陈楠咬牙切齿，他知道很难，但是，还是要坚持下去。
“噗……”
只是不到上百个呼吸的时间，凤渊灵身形一颤，嘴角溢出血来，她脸色苍白。凤渊灵和梼流光喷出来的鲜血，在塔身上面，很快消失不见。
“陈楠，做你该做的事情，所以你就可以不管不顾其他人了吗？你之前为了一己私欲，强行拉上他们和你做不该做的事情，你现在又把他们的命运强行和你捆绑在一起，你看看你的同伴，他们受了伤，而且还伤的不轻，他们坚持的很辛苦，这就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
魔君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揶揄之意，彷佛陈楠就是个小丑。
“我……”陈楠张了张嘴，刚要说话，突然感觉喉咙之中，一股腥甜上来，却也是忍不住吐血了，这封魔塔之中的力量实在是可怕。
下一刻，那封印爆裂开来，那黑色高塔也是瞬息之间土崩瓦解，塔内，一道高大的身影飞了出来，在他身后，十个苍老身影，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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