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雅不安地看着她,却没法安慰她。
整夜,颜细细都无法入睡。
她翻来覆去,心如刀割。
半夜时,一跃而起,一个人奔到窗边站着看窗外的月光。越看越是‘迷’糊。
朦朦胧胧的,仿佛当年的月光。惨白惨白,让世界都‘混’沌‘迷’茫。
母亲去世那年,月‘色’就是这样。
记得自己第一次去黄小觉的家里之前,也曾满怀信心,期待着美好的未来。小觉说:“细细,我每个月给你五千元生活费,其余的钱存起来应急,你妈妈住院急需什么的就不会抓瞎了。大不了我俩‘裸’婚,这三五年不买房买车就行了。”
那是她今生听过最美的情话。
但是,见了黄妈之后,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
多年之后,曾以为是苦尽甘来,结果,还是镜‘花’水月。
有敲‘门’声:“细细……”
她没回答,徐小雅自己推‘门’进来。
她分明看到她站在窗边,身影在月‘色’下特别孤独瘦削。
“细细,喝点东西吧。”
颜细细接过她递来的一瓶热牛‘奶’。在这样‘春’寒料峭的夜晚捧着这么滚烫的牛‘奶’,心里总算略略暖和了一点。
她盘‘腿’坐下,徐小雅也盘‘腿’坐下。
“黄妈今天说,她怕小觉跟我结婚后,我生的孩子不能保证是小觉的骨血。”
徐小雅不敢置信:“那个死老太婆居然敢如此侮辱你?”
她愤愤不平:“真不知死老太婆那么强的优越感是哪里来的?难道这世界上除了她的儿子就没男人了吗?别忘了,这世界上还有三千万光棍在家里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