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小五当时一身的伤，身上都没几块好地方，小胳膊上都是淤青的伤痕。不过他也比二哥强，二哥身上至今为止都没有几块好肉，前几年二哥洗澡的时候都不让人看到，哪怕大哥都不行。也就这几年他放下了........”
随着李晓萱的娓娓道来，床铺上的女人流下来两行清泪，李晓萱看到这一幕，心里就松了口气。
不是无知无觉就好。
从自家弟弟第一次会走路，到两个哥哥去私塾读书，再到提到苏晓树和褚一诺，李晓萱的声音很平静，可是无论是房间里面躺着的那个，还是毡房外面偷听的那个，都哭的不能自已。
李晓萱就像是诉说着旁人的事儿似的，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诉说了这些年来家里发生的事儿，很客观，也没有添油加醋。
“当年跟褚一诺定亲，其实我也是事急从权。嗨，您是没看到文墨大伯，那就是个老古董，我当时才多大啊，不就是看了一诺哥哥的屁、股吗，村里那帮淘气的小子，有几个不光屁、股的啊。结果可好，艾玛，就赖上我了，非得跟我定亲才行，大哥和大姐大概也是怕我嫁不出去吧。”
提到这件事儿，李晓萱就多了几分怨念。
“我倒也不是不喜欢一诺哥哥，就是吧，这人明明是我和小五从山里捡来的，艾玛，当时那个惨的呦，身上都是伤，那帮人还是他们家的下人，就想要害死他。我当时就在想啊，这个小崽子太可怜了，哪怕麻烦多多，我也要救他。可谁想到，这小子竟然真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啊.......要不是看他还长的挺好看，我都不能同意。”
毡房外面，李良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儿，最让他震惊的是，他可爱乖巧的小女儿，竟然就已经定亲了，还是那个叫做褚一诺的小子。
那小子不是暗卫的吗？
艾玛，什么混蛋小子啊，竟然那么小就开始惦记他闺女了？
结果听到李晓萱的话，他好悬没栽倒了。
什么叫“要不是看他还长的挺好看，我都不能同意”？怎么自家闺女还是个肤浅的需要看脸的？
艾玛，这可不行。
看男人怎么能看脸呢，难道他闺女不知道，漂亮男人花花肠子可多了，就像是他，当年就靠着漂亮脸蛋拐跑媳妇的.......咳咳咳，这个不能让闺女知道，太有损他当爹的威严形象了。
李晓萱可不知道她的便宜爹内心戏竟然这么多，眼瞅着床铺上的人手指都开始动弹了，李晓萱又给人灌了空间泉水的精华，就大声道：“快来人啊，我娘的手指动了.......”
话音刚落，果然，李良轩就冲了进来。
四目相对，李晓萱平静道：“嗯，你妻子，你唯一的妻子，她手指动了。”
李良轩：“........”这闺女，咋还记得他当初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