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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世界二 公子琴歌(完 )(1 / 2)

第三十九章

南楚街头,处处挂着白幡,国主死了,但南楚百姓脸上却找不到半点哀戚的模样,反正那位国主存在的意义,对他们而言就是:要修别宫了?加税!要过生日了?纳贡!后宫的女人看腻了?选秀!

虽则如此,但对国主的死,他们也没有多少欣喜,谁不知道那位正准备登基的太子爷,和国主几乎是一个模子造出来的,只看他胃口比国主大还是小了。

唯一值得他们津津乐道的,却是国主非同一般的死因。

楚王死的很不光彩。

事情要从楚王逛庙抽签开始说起,楚王在庙里抽到一支写着“香酝寻仙客,灵峰问梵流”的神秘古签,还未解出来,那签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接着楚王按照签中的指引,找到了传说中的仙人。

故事到这里还算正常,在所有人心中,这无非就是又一个“得道高人”想要巴上楚王的手段罢了,可接下来,剧本就变了。

那仙人在惊鸿一瞥之后,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楚王想尽办法都寻不到他的踪迹。直到有一天,楚王一时兴起,带了人去茶馆坐坐,那戏台子上,有个画的面目全非的花脸,唱了一小段就下台了,楚王正感觉有些怪异的时候,身边内侍忽然迷惑道:“那花脸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可奴才也不认得什么戏子啊!”

楚王猛的一惊,这才忽然想起:那花脸看着他的眼神,和那仙人简直一模一样!一样在意外中带着几分不悦不喜。

接下来,是铺天盖地的找。按说以楚王之力,想在楚都找一个有名有姓,知道身份容貌的人,应该再容易不过,可是上天似有意考验他一般,竟屡屡错过,直到最后才在一条画舫上见到了那位名为柳郎的风流浪子。

旁的“得道高人”见到楚王,无不鼓吹自己道行如何惊人,这位倒好,他直接不认。

他不认,楚王也不敢逼迫,每日各种办法讨好,虽柳郎依旧自称是凡夫俗子,但被这样殷勤相待,还是对楚王有了些好感。有一日,楚王当着他的面服丹,柳郎便开口说了一句:“这种东西,还是少吃的好。”

楚王见柳郎终于开口,顿时大喜,连连说自己如何如何虔诚,供奉多少高人云云,见柳郎无动于衷,又鼓吹他手中的丹药如何如何神奇,想务必激起柳郎的好胜之心。

果然柳郎再度开口,冷笑一声道:“处子血、紫河车,血、怨、泪聚齐,陛下金龙都被污的睁不开眼了,竟然还不知悔改吗?何况这东西原就是害人之物,你若不信,回去随意找二十丸喂给鸡羊,且看看下场罢!”

然后拂袖而去。

楚王又惊又怒,想起仙人那日说的“血怨金龙”几个字,回到宫里,赶紧令人取了剩下的丹药来试。那东西原就加了水银朱砂这些吃不得的东西,且为了迷惑楚王,还放了兴奋、催情的药物,一次二十丸,这些小动物如何能受得了?是以才片刻时日,吃了丹药的山羊就七窍流血而死。

楚王大怒,亲自带人去了道观,直接用那些得道高人们试药,结果躺在地上的十几具尸体,吓得他腿都软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找到柳郎,求他救命。柳郎被他缠的无法,终于答应替他炼一炉药,替他除了先前的丹毒。

南楚国库的天材地宝用了无数,终于练了足足上百粒药丸出来,可柳郎就给了楚王十颗,说九数为极,凡夫俗子最多只能吃九颗,多吃恐遭不测。

仙人炼的丹就是不一样,吃了神清气爽,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般,可问题是,九丸吃完以后,楚王难受的抓心挠肝,去问柳郎,柳郎说过几日自然就好了。可楚王哪里忍得了几日?实在熬不住将最后一丸也吃了,那个舒服啊,仿佛羽化升天一样。最重要的是,什么恐遭不测?根本屁事没有!

可是药已经没了,剩下的都在柳郎手里,楚王几番央求不得,眼睁睁看着柳郎将那仙药如同炒糖豆似得吃着玩儿,顿时恶从心头起,一杯毒酒要了柳郎的命,亲手从他怀着取了药,当下便吃了一粒。

当他舒服的□□(别怀疑,那就是毒1品+慢性毒1药)的时候,忽然看见本该已经死掉的柳郎站了起来,对他叹了口气,转身走的无影无踪。

从此之后,世上再无人见过柳郎其人。

而楚王,在又吃了三粒丹药之后,终于一命呜呼,临死前还叫着“柳郎救我”,却到哪里去找柳郎?

这故事,被越传越广,越传越离奇,但无论怎么传,最后的结尾,却离不开报应二字。

然而这故事却还没完,楚王过世的第四十九天,即将登基的楚太子,忽然就死了,且死状同楚王一模一样。

有人说,是太子原先也服丹,所以也服了仙人的仙药来去除丹毒,同样忍不住多吃了几颗,才一命呜呼,也有人说,这是仙人留下的诅咒,凡是登上楚王之位者,都将不得好死……

皇帝和太子先后离奇过世,理应是最轰动的事了,但这次,却很快被另一个消息完全盖住了风头,那就是公子琴歌用五千乌合之众,大破齐人两万精骑。这消息让窝囊了很多年的楚人,兴奋莫名。

传言一开始还算正常,什么剑法无双,以一敌百,料事如神……等到后面,却是越传越离谱,连身高九尺、力大无穷、生撕狮虎的话都来了,后面更是转化为某某星下凡、某某神历劫的版本,俨然是又一个柳郎。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会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对一个从未见过,并不了解的人,莫名狂热。

当楚国百姓们为此津津乐道、与有荣焉的时候,又一个消息传来,如同晴天霹雳,惊的南楚上至朝野,下到百姓,顿时鸦雀无声。

西秦和北齐两国,打着打着忽然握手言和,分头冲南楚来了——他们这是发现再打下去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决定一起把南楚瓜分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秦齐两国兵临城下是事实,而且还来势汹汹,一开始便连下三城……或者是因为楚人猝不及防、应对不及之下被破门而入,或者是因为守城的官员望风而逃,剩下的人无心抵御,总之直到攻到第四座城时,才有楚将组织起了有效的抵御,局面暂时得以控制。

外面打的不可开交,谁也不知道这薄弱的防线什么时候会被打破,可王公贵族却还在为了皇位斗得你死我活,南楚百姓对皇室绝望之余,不自觉就想起了如今名满天下的公子琴歌,对他的呼声越来越大。

要打,他曾大破齐兵。

要谈,秦王对他情深一片。

如今的局面,除了公子琴歌,还有谁能解的开?

二皇子易安带着琴歌秋韵,便是在这样的呼声中,进了楚都。

原本还想将秦齐入侵的理由扣在易安头上的贵人们,在看见琴歌身后背着的巨剑之后,默默闭嘴……不管怎么样,琴歌这个时候回楚,总归是一件好事儿,别的不说,把两国联军先退了吧!

“我是殿下的侍从,”琴歌等一干人好话说尽,许了数不尽的好处之后,才开口,道:“殿下说打,我就去打,殿下说谈,我就去谈。”再无二话。

于是众人扭头去找易安,易安连连摇头,说这等大事,岂是他的身份能做的了主的?

这群人在这上面都是人精,对这句话几乎是秒懂,虽然易安不是嫡子,虽然易安身上有着抹不去的污点,但现在谁还在乎这个?

于是易安回到楚都的第二天便黄袍加身,登基为帝,第三天,琴歌同楚使一起赶赴边疆,第九日,琴歌孤身前往城外临时搭起的帐幕,第十日,楚使和秦齐两国使者会面,仅仅一日就谈出了结果。

大秦的条件很简单,已经打下来的三座城池,日后归大秦所有——这个条件简直就跟没说一样,楚人想都没想过让他们将这三座城池交还:笑话,主动求饶的一方,有什么资格让对方将已经吃进嘴里的肉吐出来?只要对方不继续吃下去,就谢天谢地了啊!

而大齐的条件更简单,他们不要钱不要地不要粮,只是开了长长的一份名单,说大齐民风彪悍,百姓野蛮未开化,要求名单上的这些人,入齐国为民,替他们教化百姓。

名单外的人,对它一点意见都没有,齐国要的人虽不少,可是对于南楚千万百姓而言,不过九牛一毛,带走就带走吧!对名单内的人而言,却是晴天霹雳。

若齐人要的是贫民百姓,或者是一些普通的读书人,南楚的达官贵人们都会一口答应,可问题是,他们要的,是自个儿啊!这、这怎么能行?

那名单上,要不就是位高权重的南楚贵人,要不就是传承数百年的世家宗族,要不就是权倾一方的地方豪雄,而且齐人要的不是一个人,他是一族一族的要,而且还特别提醒一句,莫忘了带上全副身家。

众人哭诉到易安跟前,易安很轻易的认出当初就是这些人,一力要求他入秦为质,是以只有冷冷的一句话答复他们:“连寡人都可为了南楚,入西秦为质,你们比寡人身份贵重不成?”

谁敢比国主更贵重?易安这边走不通,他们开始各种或积极或消极的抵抗,南楚虽然有国主,但权利却常年被这些世家大族把持,他们的实力加起来,颠覆整个皇室也绰绰有余,然而这一次,他们却没掀起什么风浪。

没有人站在他们这边。

在外,齐王施压,说国书上三国国主都已经画押,这些人已经是大齐百姓,若十日内看不见这些人,他会亲自带人杀进去,屠尽叛民。

在内,国主易安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百姓对这些压迫了他们几百年的豪门贵族毫无好感,希望他们越倒霉越好,而琴歌,则趁着这个机会,将南楚军权握在了手中,对他们虎视眈眈。

换了任何一个时候,哪怕琴歌真有万夫不当之勇,想要取得兵权也要耗费大量时间,但如今却不同,因为南楚国主和太子先后离世,南楚高层原就乱成一团,而当这些人出现在齐人的名单中时,更是全国都乱了起来。南楚上上下下大小官员,身上大多烙着某些人的烙印,如今主子要被送去大齐了,他们该何去何从?是忠心护主还是明哲保身?正惶惶不安的时候,琴歌强势出现——他手上握有易安圣旨,又得最底层士兵支持,加上剑法无双,不听话的,直接一剑斩成两半,半点儿风浪也没激起来,就掌握了整个南楚大部分兵权。

琴歌兵权在手,这些人便再没了蹦跶的余地,半个月之后,琴歌站在道旁,目送数千楚人排成长队,缓缓走入齐人队伍,而齐人,则对着他们带来的大笔金银玉器粮食流口水。

“琴歌!”

一声苍老的厉喝响起,琴歌偏头,躲过一只布鞋,扔鞋的老人老泪纵横,颤抖着手指着他怒骂道:“琴歌,你这是卖国!卖国啊!你这是,要断了南楚的根啊!你就不怕留下千古骂名,你就不怕死后不容于列祖列宗吗?”

琴歌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们这些人,也算是南楚的根?我南楚的根,是在地里辛勤耕种的农民,是织布、建房、打铁的工人,是刻苦攻读的士子,是流通有无的商人……而不是你们这群盘踞在南楚百姓头上吸血的水蛭!我承认你们有千年传承的底蕴,可是,我们南楚,除了你们这些以争权夺利、把控朝政、鱼肉百姓为目的的名门世家,也有真正以耕读传家千载的名流,你们这些人,我们不稀罕!”

老人目眦欲裂:“琴歌!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琴歌微微一笑,死的好不好,他还真不在乎。

“琴歌,”熟悉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琴歌回头,便看见秦钺牵着马站在他身后。

“秦王陛下?”

秦钺嗯了一声,低声道:“我今日启程回秦。”

琴歌翻身上马,笑道:“那我送送你。”

“好。”

两人骑马慢行,等越过人群,便开始策马飞奔,一路无话,只有呼呼风声响在耳侧。秦钺落在后面一步,看着身侧神采飞扬、肆意驰骋的少年,唇边眼角带上挥不去的暖意。

真希望,这便是一生……

然而,再远的路都有走尽的时候,少年望着远处的城楼的影子,慢慢停下马,回头笑道:“前面便是大秦了,我就不送了。”

秦钺在他身边停下,道:“早知如此,我便不该要这三座城。”没了这三座城,他们是不是可以走的更远一些?

琴歌笑道:“若让陛下空手而回,打仗岂不真的成了过家家了?陛下的万千子民,只怕真要当了陛下是昏君了。”

秦钺笑道:“他们只会骂寡人无能,三座城池,也没能换到一个琴歌。”

琴歌摇头失笑,这还真是秦人会说的话。

秦钺目光从琴歌脸上移开,落到远处的城楼上,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伤感,口中道:“寡人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让齐耀乖乖听话的?”

琴歌笑道:“他心虚呢,回楚的路上,他没少找人招呼我。我答应他,只要不在战场上,我绝不对他出手,他就答应了。其实他也没有吃亏,那些人带的金银粮草远比他打一场胜仗能缴获的要多得多,而且这些人,会种地、懂诗书、能治国,这些人,难道不是大齐最需要的东西吗?”

秦钺道:“你可知道,你做的这些,对南楚的影响甚至比改朝换代还要大。”

琴歌的目光落到远处,哈哈一笑,道:“改朝换代?那有什么意思?”

秦钺一愣。

不等他想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琴歌忽然开口道:“秦钺。”

声音很轻,还带着少许伤感。

秦钺愣愣看向琴歌,这少年往日只有在怒极的时候,才会叫他的名字,这般平平静静叫他,却是第一次。

“我快要死了。”

秦钺呼吸一窒,疼痛在眼中蔓延,喉结上下起伏了一下,重重闭上眼睛,声音低的有些模糊:“……我知道,我知道。”这少年身体早已破败,林谷一场恶战,又损了他多少寿元?

他不敢睁开眼睛,怕有东西会夺眶而出。

“所以,如果接到我死讯,”琴歌道:“什么都不要做,可以吗?”

许久之后,琴歌才听到秦钺暗哑的声音:“……好。”

琴歌从怀中掏出几张素笺,上面的字迹洒脱刚劲:“这是你要的文章,我知道你真正想要的不是这个,但是,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留给你……我本想着,等我……既然遇到了,就自己给你吧!”

见秦钺僵硬着身子不答话,更没有伸手来接的意思,琴歌将素笺塞进他手心,缓缓道:“保重。”

扯动缰绳,调转马头,飞驰而去。

秦钺听到蹄声,才惊醒般睁开眼睛,看着少年的背影渐行渐远……

……

几声犬吠传来,琴歌微微一笑,驱着马转进山谷,果不其然看见韩朴和余生两个正坐在溪边烤肉,旁边几只小狗儿急不可耐的挤来挤去。

琴歌下马,走到两人身边,笑道:“也有像你们这样当侍卫的,溜号一个比一个快。”

韩朴嘻嘻笑道:“与其跟在你身边当摆设,倒不如烤几块肉给你填肚子……诺,最美味的后腿肉,专给你留着!”

琴歌笑着接过,咬了一口道:“味道不错。”

撕下一条想和自己的宠物分享,却是一愣:“咦?我家小五儿呢?”

韩朴有些心虚的看了他一眼,道:“刚被秦王的人抢跑了……”

琴歌将本来准备喂给小四的肉报复性的塞进自己嘴里,引得小东西一阵呜咽,冷哼道:“怎么不见抢你的老大小四?我不信他的人能认出哪只狗儿是我的!”

韩朴道:“我说你别这么小气行不行?林谷一战的时候,你是没看见秦鉞紧张的那样儿,我看着都……你倒好,连一只狗都舍不得给人家。”

余生比较厚道:“公子,要不,我家小三儿给你?”

“算了,”琴歌摆摆手:“你们自己留着吧!”

说是你的我的,其实都在一处养着,只可怜他家小五,以后就是孤零零的一只了。

琴歌吃了一只兔腿,又扯了一只鸡翅膀啃着,道:“你们两个,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什么打算?”韩朴含着肉,声音模糊不清:“跟着你咯!”

余生手里捏着鸡腿,看向琴歌,他虽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清楚:他这辈子,唯一自己做主的一次,就是带着这几只狗儿,千里迢迢来南楚找他。

“那么,”琴歌摸着下巴,道:“不介意我来安排你们的人生吧?”

余生嗯了一声。

“废话!”韩朴终于将肉咽了下去:“我这条命,不是早就卖给你了吗?”

琴歌微微一笑,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又辣又呛的味道直冲咽喉,琴歌猝不及防之下,被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笑骂道:“缺德的小子,水壶里装酒!”

韩朴哈哈大笑:“这不还是你教我的吗?”

……

接下来的日子,琴歌很忙,他没有回京,而是将整个南楚都转了一遍。

人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但他手段却粗暴之极,仗着手中的剑和底层百姓对他的莫名狂热,还有一张本该早已作废的“便宜行事”的圣旨,一路上遇到鱼肉乡邻的地方恶霸、搜刮百姓的贪官恶吏,只要查明,或杀或废,家产统统收缴,发还原主,还有先前被送去大齐的高门世家留下的大片土地,也被他分给了最底层的百姓……

这个因为七成高层被遣送去齐而乱成一团的南楚,被他快刀斩乱麻的梳顺、理清。

如果说,先前南楚百姓对他不过是心中没有寄托之后盲目的崇拜,而今却渐渐的变为了发自内心的尊崇和感激。

到后来,琴歌所到之处,百姓蜂拥而至,以至万人空巷,百姓或为诉冤或为陈情,或者只为看看这位名满天下的公子琴歌,给他磕个头、请个安。

“西秦有强将,北齐有铁骑。南楚出琴歌,秦齐寂无声!”这首儿歌,便是牙牙学语的孩童,也能倒背如流。

倏忽半年过去,没有纳贡、没有选秀、没有恶霸欺凌、没有贪官压迫的南楚百姓,迎来了他们有生以来最舒心的一个新年。

然而欢欣中也带着些许阴霾:琴歌公子千好万好,可惜身体太差,时常咳血,听说情况越来越严重,也不知道……

琴歌在新年的鞭炮声中踏入楚都,迎接他的,除了满城百姓还有易安带着的满朝文武……站在易安身后的官员,一色的新鲜面孔,但他们看着琴歌的眼神,皆是狂热。

齐人的那份名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如无琴歌,这南楚朝堂不知道还要被那群老家伙把持到什么时候,他们这些人,便是有志、有才,也只能看着南楚上下,一天天糜烂下去。

当日,琴歌在他从未住过一日的府邸住了下来,又歇了两日,便是大年三十,宫中大宴,楚王易安早早便派了人来请。

琴歌第一次入宫,带着韩朴和余生两个随着内侍走了好一阵,才到了地方,琴歌皱眉道:“夜宴在这里?”

地方太小,人也太少,就算尚未到时辰,群臣还未赶来,也不该连往来侍候的宫女内侍都不见一个。

内侍笑道:“不是,宴会在前面呢,陛下想先见见公子,和公子叙叙旧。”

又看看韩朴二人:“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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