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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东方牌妖孽教主(1 / 2)

冥教,千丈崖。

寒风呼啸的崖顶上一群武林人士持着兵器站在那里看着前方半倒在地上的人,神色各异。

崖边上,白衣染血的人半坐在地上,披散着头发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莫飞问,将剑谱交出来,我们饶你不死!否则……”一位持剑的中年人扫了眼他被废的腿,未尽的语气中透着警告。

东方不败如何也想不到,明明昨晚是在自己房间睡觉,睁开眼自己却到了这莫名奇妙的地方,而这身体也明显就不是他的。

听到那人莫名其妙的话,东方不败神情有些难看,随即正要抬头打量自己所处之地,便觉得脑中一胀,许多片段接踵而来,然后串连成完整的记忆。

这被人围攻一身狼狈的不是别人,却是冥教教主莫飞问。

莫飞问是个纯粹的剑痴,除了醉心剑法,并不太管教中的事务,除了在找人比剑时或许会得罪人,平日几乎不怎么出冥教。而冥教虽因为教中人行事随心在江湖中属于亦正亦邪的势力,有些名门正道对其可能不屑一顾,但也并没有人会随意招惹。

然而,一切却坏在突然有传言流出来,说冥教教主的剑法之所以如此好,是因为得到了一百年前那位剑圣留下的一本剑谱。

随后,江湖上又出了一件灭门惨案,江西齐家满门被灭,证据直指冥教。

莫飞问不过二十出头,一手剑法江湖已无人可出其项右,平日里就已经不知有多少人暗暗嫉妒。如今听说他能有此成就乃是因为剑圣的剑谱,听到传言的人怎么可能不心动。

等到江西齐家灭门惨案之事一出,各怀心思的武林人士也没有谁去查探,反而在有心人的引导下打着为齐家报仇的名头聚集在一起后找上了冥教。

冥教不论是教内还是山外机关阵法皆是不少,本不该那么容易就让人打上门来,然而也不知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些武林人士却是没费什么劲就上来了,偏偏在他们上来前,教中竟有不少教众中了毒。

虽痴迷剑道,但莫飞问并不傻,自然猜到这一切定是有人算计,而教中也有奸细,但人已经打了上来,也由不得他多想。

莫飞问的剑法确实厉害,然而双拳尚难敌四手,何况今日来的人中高手本就不少,更何况来人中除了名门正派还有很多邪门歪道。

虽勉力对敌,但莫飞问终究还是被逼到了教后的千丈崖上,还被人用暗器射中了双腿。

莫飞问不知这一切是谁的阴谋,但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那本无名书的东方不败却知道,这一连串的阴谋皆是莫飞问的师兄,也就是前教主唯一的徒弟项飞言所为。

对于同样用阴谋得到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来说,这一切不过是成王败寇,与人无尤。但前提是,这只是个故事,而不是将自己牵连进来。

东方不败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来到这里,还变成了本改死于千丈崖上的莫飞问,但这一点不妨碍他迁怒项飞言。毕竟,若非他的阴谋,莫飞问不会死于今日,那么他也不会来到这里。

“莫飞问你这魔头杀害齐家满……”

见他不开口,另一个锦衣青年眸光闪了一下往前一步道。然而,这人话还未说完,却被他淡淡的一眼打断了余下的话。

扫视了周围一眼后,东方不败眉宇间已然浮现出不明显的杀意。

被他扫过的人,莫名的觉得有些冷,更是无意识的就避开了他的视线。

那先前开口的青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不带任何情绪的一眼吓没了声,当即就觉得有些丢脸,左右看了看后,心头起火的举起了剑,欲要断了他握剑的手。

虽然感觉到这具身体的内力已经枯竭,但在那青年的剑砍下来时,东方不败面色却丝毫未变,只是垂在地上的手不动声色的拈起了一颗小石子。

对于青年的举动,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哪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没有人开口阻止。

“教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一剑即将砍下来时,一道人影从旁边冲了过来,以剑挡住那一剑的同时更是将莫飞问挡在了身后。

东方不败手里的石子没有用出去,却认出挡在前面的应该是“他”身边的暗卫。

“杀了他!”东方不败淡淡吩咐道。

“是!”身上只带了点轻伤的暗卫闻言,当即就对上了那个方才要对教主动手的人。

那青年的武功实在是一般,对上剑剑都是杀招的暗卫根本不够看。就在人群中有人忍不住要出来帮忙时,暗卫已经先一步取了他的性命,但于此同时,暗卫也受了随后出来人的一剑。

冥教的教众除了早就暗中倒戈项飞言的人之前就找了理由出教去了,其他的人几乎都已经死在了今日过来的武林人士手中。

若是以自己的原身过来东方不败有信心从这里全身而退,甚至能在离开杀他们一片人,但如今他内力枯竭,身边只有这一个暗卫,实在是……

东方不败眸中一片黑沉,随即扫了眼因为突然出现的暗卫而忍不住皱眉的众人,出其不意的射了三颗石子出去。

嘭、嘭、嘭——

三个人突然倒了下来,让在场的人心里一惊,望过去时便看到他们眉心的一个血窟窿。

见他们认为已无还手之力的人突然间就出手杀了三个人,动作快得他们竟没反应过来,众人一时被震住了。

“扶本座起来。”

见教主还有余力杀人,暗卫的眼底透着分喜悦,听到他的话,赶紧伸手扶他起来。

就好像深入他膝盖的两枚暗器不存在一般,东方不败借力站了起来,周身骤然外放的气势,竟是逼得某些心志不坚的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方才那三人是东方不败特意找出来在此间武功最弱的,更不知道方才那一下已经是东方不败的最后一点余力,只看到他没了剑又到了这种地步还能杀人,崖上此时一片寂静。

东方不败目光从在场所有人身上扫过,随即凤眸轻扬,虽然脸上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表情,却是突然发出了一阵轻笑。

众人不知他是何意,见他此时竟还笑得出来,纷纷在心底暗想他是不是疯了。

想到曾经一袭白衣一尺青锋败尽江湖无敌手的冥教教主,如今却是剑毁衣污,倒让有些人不由生了些怜悯之情。

“莫教主,听闻你痴迷剑道,平日里并不大理会教务,想来齐家灭门之事未必是你的主意。如此,虽是你未管束好属下酿成此番惨剧,但如今你也算受到惩罚。”一位一脸正气的中年人叹息着说完,又语带劝慰道:“只是,剑圣尚有后代子孙在世,还望莫教主将剑圣的剑谱交出来,如此今日之事也就了了,我们也不会再为难莫教主。”

或许是因为方才被震到了,本来态度强硬起来的众人倒有不少又软了下来,开始附和起中年人的话。

所谓名门正派的嘴脸东方不败早就见识过不知多少,对于这般无耻的话倒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身形突然往后一仰,转瞬间便从崖上消失。

“教主!”

所以人都被他自杀般的举动惊住了,唯一反应过来的却只有离他最近的暗卫,在凄厉的喊了一声后,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下去。

风吹过,悬崖边的地上除了点点血迹,早已没了人影。

没想到他竟然宁愿死也不愿将剑谱交出来,忙活了一场到头一场空的众人心里都有些不舒服,有脾气不好的当即就张口骂了起来。

随后,有人开始走到崖边往下看,下面雾蒙蒙的一片,深不见底。

“受了重伤又废了腿,这么高跳下去肯定不会有活路。”一人在去崖边看了后摇头道。

不必他说看了的人心里自然明白,虽然不甘心,但随后众人还是都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千丈崖。

然而,就在他们倒回去准备去教中翻找剑谱时,却发现教中到处都是机关,在死伤了许多人后,一众武林人士不得不退出了冥教。

冥教残害武林灭齐家满门,武林正道替天行道除掉冥教这一江湖败类的消息在武林中传了半个月后,本应该已经从武林消失的冥教却再次传出消息,前教主之徒项飞言于三日后继位成为冥教新任教主。

这样的消息一出,江湖中有很多人摸不着头脑,但更有一部分聪明的人却想明白了,一切不过是一场阴谋,而他们或许都当了一次冥教新教主上位的棋子。

东方不败会从千丈崖上跳下来自然是从记忆中了解到崖下是一条大河,果然,在即将落下来前借悬崖边的树枝缓了一下后,他成功的落入了水中。

顺水挪到岸上后,东方不败第一件事就是抬手点了腿上的几处穴道,然后拔出了膝盖上的暗器。

伤了经脉,虽没全废却也不太好。

用手捏了捏膝盖脑海中得出这个准确的结论后,东方不败忍不住皱了下眉,随即就听到河里传来扑通一声。

之前就感觉到有人跟着跳下来了,所以看到从河里爬出来的人,东方不败也没有太惊讶。

“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教主!”浑身是水的暗卫上岸,压抑着眸中的喜悦跪在他脚下请罪。

书中也有这名代号为七的暗卫,不过他赶来的时候莫飞问已经死了,而他为了报仇死在了千丈崖上。

因为知道这些,所以东方不败对他勉强有一分信任,当然更重要的是,如今腿脚不方便,除了他也无人可用。

眸光落在他身上好一会后,东方不败才开口道:“先带本座离开这里。”

“是,属下冒犯了。”在他探究的目光看过来时,暗七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紧张,毕竟就是他也猜到教中定是出了叛徒,生怕教主连他也怀疑,等听到教主的吩咐后,眸光才微亮了一下,蹲过去将人背起。

那些武林人士不知,因为不服师父将教主之位传给并不适合当教主的独子而谋划了此事的项飞言却是知道千丈崖下的地形。为了万无一失,在得到消息后就一边整顿归于他门下的人,一边派人去崖下找。

那群武林人士看似灭了冥教,然而不说实际上当时冥教总坛的人就有三分之一在外,就是冥教在各地的分坛也根本没有损失。

如此,项飞言现身将教中整顿了一番后就直接以前教主已死为理由正大光明的接掌了教位。

总教中活着的都是他的人,自然不会有人有异议,因此他的上位十分顺利。

在半个月后,确定莫飞问没有死,而派出的人几次三番也没能解决他,项飞言直接对外传出了自己为冥教新任教主的消息,于此同时,还言明齐家灭门之事确是前教主的不对,但既然武林人士已为齐家报了仇,那么人死如灯灭,前事就一笔勾销消,冥教不会□□但也不希望再有人来教中打扰。

当时那些人也是听到剑圣留下的剑谱的消息就头脑一热就一起打上了冥教,如今事情过了半个月,冷静下来想一想,聪明的人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就是傻的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今,不论是聪明还是傻,事情既然已经过了,在听到冥教新教主放出的话表示不会追究后,他们心里松了口气,也不再去多想之前的事。

丰城城外,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推着轮椅,轮椅上的人一身精致的红衣,玉冠束发,如白玉般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只有一双微扬的凤眸可以看出两分情绪。

快到城门前时,黑衣男子低头,“教主,早些年离开教中的风长老就定居在丰城外的青竹林中,我们可要……”

不同于其他暗卫是由教中的暗堂培养出来,暗七原来是一个门派中的弟子,为人所害却意外被莫飞问救了后,因为无处所去又坚持要报恩才留在他身边当了一名暗卫。

在从千丈崖出来一直被人追杀,又得知一切都是项飞言的阴谋,他如今更是已经当上了新任教主后,暗七就替教主不值,更下定决心要帮教主夺回教主之位。

他话还没说完,东方不败就抬手阻止了,“先进城。”

“是!”暗七到底还是以他的决定为先,应了一声后就推着轮椅进了城里。

这里离冥教不算远也不算近,追杀之人若有心迟早会追来。然而,在内伤好后,东方不败又怎么会惧那些人。

在客栈定了间独立的院子安顿下来后,东方不败便吩咐暗七去请大夫来。

暗七担心他的腿,却同样不放心他独自呆着,因此给了银子让小二将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

大夫过来检查了一番后,却是摇了摇头,“你这腿还有治,只是老夫医术不精,无能为力。”

听到有治时暗七松了口气,待听到这大夫却治不了时,当即心里又急起来。

等到那大夫留了个方子离开后,虽从教主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暗七想要说些什么宽慰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好好的呆在黑木崖却突然来到这里成为了别人,遭受了一番无妄之灾不说,如今更是连站起来都成问题,东方不败心里多少有些烦躁,直接挥手让他出去。

看到他的动作,暗七张了张口,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就退了出去。

“去旁边房间休息。”到底在崖底下时也是靠着他才能离开,在他关上门前东方不败说了一句。

本来准备隐在暗处的暗七闻言,身形顿了一下,随即才应了一声转身去了隔壁。

小二过来送过晚饭、热水后,天很快就黑了。

房间里,在昏黄的灯光下,一手撑着头的东方不败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一般。

正有些出神间,却忽然听到院外细微的声音,他一双眸中顿时有些冷。

在十来人落到院中时,暗七便握剑从房间里闪身而出,然而在他动手前,却有几道细微的银光划破黑暗。

嘭、嘭、嘭、嘭、嘭、嘭——

看到来人突然倒下一半,暗七瞳孔微缩,而余下的人则是心里一惊,谨慎的停在原地没有动。

唰——

“小心——”

一人耳尖的听到细微的破空之声,当即便喊了一声,然而却还是有一个人倒了下去。

他们收到的是死命令,没有完成同样没命,见此,为首之人打了个呼号,与剩下的人一起举剑猛的飞身向那明亮的房间里刺去。

暗七撩剑挡下了两人,剩下的三人却已到了门边。

房间里的灯忽然灭了,下一刻,那要夺门而入的三人身形忽然僵住,然后往后仰倒在地上。

分神注意了下这边情况的暗七放下心,手里的剑越发凌厉起来,很快就解决了二人。

“教主可安好?”暗七转身看向暗下来的房间。

“无事。”

得到回答,暗七这才收起剑,先过去将他门口的三具尸体拖到院子里。

仔细查看了一会,看到几人眉心的一个细微的血孔后,暗七忽然又想起了崖上死的那三人。

心中为教主的武功又精进了而高兴了一会后,暗七心里又有些担忧。

如今派来的还只是教中武功比较好的教众,若是再接下来呢?

昆仑山内的一处山谷,精致的竹屋内,一人忽然睁开了眼,左右打量了会突然便从床上起来,出了竹屋确定附近只有自己一人后,回房间将木架上的青衫穿好直接用轻功往谷外而去。

待出得昆仑山到达最近的城里后,青衫人先找到了一家酒楼,随后给了银子向小二打听江湖中的消息。

小二接了银子,竹筒倒豆子的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倒了出来。

见他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却没自己想知道的,青衫人皱了下眉直接道:“江湖中可有什么教?”

“有啊,那可不少。”小二点头道。

“最有名的呢?”青衫人问。

“那就是冥教啦。”小二说完,不等他问便张口继续道:“这个冥教在江湖上的口碑可不好,听说……”

“冥教在哪?”听到“冥教”二字,青衫人眸中滑过一抹恍然,随即打断他的话道。

“冥教在全州。”见这位出手阔绰的客官似乎不喜欢自己说那么多,小二便干脆不多嘴了。

“怎么去?”见他识趣,青衫人又丢了一两银子过去。

接过银子握在手心的小二赶紧给他指明了方向,话刚说完,转眼他便从位置上消失。

平日里见多了江湖人的小二也不大惊小怪,将银子小心的装好就转身去招待别的客人。

全州以南,冥教总坛。

来禀报消息时就知道教主肯定会不悦,风堂堂主抬头小心的瞄了眼教主的表情,随后道:“教主,那前……那莫飞问双腿已废,于您根本不成威胁……”

“一个腿废了的人你们都解决不了,还有脸说!”听到他这么说,项飞言脸色更加冰冷。

本来准备奉承一下安抚教主的情绪,没想到反而惹得他更加不悦,风堂堂主不敢再多嘴了。

冷着脸恼怒了一会,项飞言正要开口吩咐他亲自带人去解决莫飞问,却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屋子,“什么人!”

项飞言一句“什么人”才出,堂中瞬间就多了个人。

青天白日的,一个大活人闯入了教中没人发现不说,还直接进入了教主院子里的听风堂,风堂堂主心里一惊,当即喝了一声就拔剑相向。

立在堂中的青衫人连余光也没给他,抬手轻飘飘的一掌就将人拍了出去,撞到墙才停下来。

好在这一身雄厚的内力很是好用。心里飞快的滑过这个念头,青衫人抬眸看向上首之人。

若换了平常,项飞言或许还会耐下性子先问问这人的身份和来此的原因,但他如今正因莫飞问还没死而心情不好,再见有人闯到他院子里,只觉得来人是在挑衅于他,当即也不言语直接抬手比了个手势。

方才竟然没在第一时间发现有人闯入的暗卫为了将功赎罪,在看到教主的手势之后,立刻从暗处直接袭向大堂中央的青衫人。

十几道黑影同时袭来,青衫人却是面不改色的抬手连拍出几掌。

见他轻描淡写间就将最前面的三名暗卫重伤,项飞言这才仔细打量来人。

“全都退下!”认出来人的身份,项飞言瞳孔微缩,猛的站了起来。

在暗卫听命全部都退回暗处时,那青衫人也没有再继续动手,而是负手而立,一副深不可测的姿态。

“尊驾可是厉原青厉前辈?”虽然疑问的句子项飞言却说得肯定。

毕竟可称为武林第一人的厉原青退隐江湖连一年都还未到,但凡见过他的人可没谁会轻易忘记。不巧,项飞言许多年前也曾与他有一面之缘,一开始是没注意,更没因为他那一袭青衫就往那方面想,待见他身形未动抬手就重伤自己手下三名暗卫,脑海中自然就浮起了当年他一袭青衫远去的那一幕。

见他明明已是而立之年,那张俊朗依旧的脸却没有留下一点岁月的痕迹,不看那一双深邃的双眸恐怕会被人误会成初出江湖的少侠。

厉轩辕没有原身的记忆,因此哪里会知道自己是不是他口中的那人。

见他没有出声,项飞言便以为他是默认了,于是拱手道:“不知前辈来此有何贵干?”

之前东方不败曾与他说过自己的来历,甚至为了以防万一还曾将那本书的内容讲与他听过。虽然厉轩辕不知为何自己现在想不清书中的内容,但他还是记得东方不败曾说过他两次变成的都是教主,更隐约有点印象其中一个故事中有冥教和冥教教主莫飞问。

心中觉得那自己唯一有点印象的“莫飞问”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东方,厉轩辕便急匆匆赶到了全州。

然而,等到了全州一打听,却听说冥教换了教主,而原教主莫飞问死了的消息。

厉轩辕相信若那“莫飞问”是自己的东方的话,那肯定不会有事,但事有万一,因此在打听不到更多的消息后,他干脆仗着原身一身雄厚的内力直接上了冥教。

“莫飞问在哪?”厉轩辕直接道。

听他吐出那个名字,项飞言心中一突,暗中猜测了一番后,试探道:“不知前辈找莫师弟有何事?”

“他在哪?”厉轩辕语气中透着分不耐。

“前段时间被武林正道之人围攻,莫师弟意外掉下了千丈崖,如今生死不明。”本来想直接说他死了,但因不知他来意,项飞言还是尽量说得稳妥一些。

虽然现在什么也没弄清楚,但厉轩辕不信他这个新教主会不知道前教主在哪,当即抬手朝他挥去一掌,在他身后的木椅轰然炸裂开来后道:“他在哪?”

至此,项飞言已然猜到他找莫飞问是善非恶,心中顿时为此生起怨愤,忍住了与他动手的念头吐出两字,“丰城。”

他既很有可能会帮莫飞问,项飞言自然想除掉他,然而武林第一人的名头太响,加上他深不可测的武功,项飞言却不敢轻易与他动手。

得到要自己的消息,厉轩辕抬手朝他挥出一掌,留下句“若未找到他便还要来指教”的话后人便如来时一般又瞬间消失。

“滚——”

抬手捂住胸口,项飞言朝跑过来关心的风堂堂主丢出一个字,抬手便毁了堂中的摆设。

风堂堂主知道教主如今心情不好,也不敢多留,在他开始动手时就迅速退了出去。

发泄了一番后,项飞言靠着一面墙,眸中满是森然的冷意。

项飞言是前教主唯一的徒弟,不论是前教主还是教中的人,在幼时都经常告诉他,他会是冥教的下一任教主。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直勤勤恳恳练功,不愿也不敢让前教主失望。

然而,独身半辈子的前教主竟然突然成亲了,更是在一年后生下了儿子莫飞问。

教主夫人待他很不错,然而因为莫飞问的出生,教中很多人却隐隐对他变了些态度。

一开始,他只是下意识的有些讨厌莫飞问,等后来教主夫人身体不好去世了,教主的注意都放在还小的独子莫飞问身上,而教中人也愈发觉得莫飞问才是继承冥教的人时,他才开始真正的厌恶起莫飞问。

不过,虽然如此,项飞言心里还对师父保留着一分希望,特别是在莫飞问长大后痴迷于剑法并不理会外物后。

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项飞言如何也没想到明明莫飞问只一心追求剑道,根本不理会教中的事,师父却依旧在临终前舍弃自己而将教主之位传给了他。

项飞言不甘心,特别是莫飞问即便当上教主后也依旧我行我素的只一心练剑,反而将教务交给了自己。

正是因为这份不甘心,所以项飞言才干脆谋划了这一切,并且成功的夺得了教主之位。

但如今,明明他已经借刀杀人将教中向着莫飞问的人在那一日尽数解决,为何又突然冒出一个厉原青来?

项飞言不认为从小就冷冰冰连知己朋友都没有一个的莫飞问会认识厉原青这般的人物,那么就只有可能是他的好师父与厉原青有交情,并且曾托付过他什么。

一想到曾口口声声说把自己当亲子的师父实际上根本就只是说说而已,项飞言的心中就不由生起一股恨意。

“莫飞问,此世间有我无你!”

抬手拍断一根柱子,项飞言眸中一片黑沉。

丰城,悦来客栈。

晚上解决了来袭的十几人后,东方不败心中的躁意也跟着消散了些,干脆便上床休息了。

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东方不败很快就陷入了梦乡,梦中出现了一片火红的山谷,谷中有一座精致的木楼,一人时而半揽着他坐在木楼中拿着本书讲与他听,时而唇畔含笑的与他一起在木楼外整理草药,时而……

次日天刚亮时,东方不败便醒了过来,他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十分愉悦的梦,却不记得梦的内容。

抬手揉了下太阳穴,睡得不错的东方不败心情还算可以,拿过一旁的外袍穿上后便飞身落在了床边的轮椅上。

此时正值早春,他推着轮椅到窗前推开窗后,便有微凉的风吹过来。

吹了会风,头脑越发清醒的东方不败忍不住半眯起了眸,有些疑惑脑海中突然浮现的医术与药理。

他确定自己没学过医术,难道这是莫飞问的记忆?

虽然明明书中没说莫飞问会医术,但努力回想了会什么也想不到的东方不败只能做此猜测。

低头给自己把完脉再次检查了膝盖后,东方不败心中竟然有了合适的方子。

虽有些莫名其妙,但能将腿治好自然是好的,东方不败提笔将那张药方写下来,随即找来暗七吩咐他去买药。

昨晚见识了教主的手段,加上想着那么快也不会来第二批人,暗七这才亲自出去走了一趟将东西买回来。

东方不败并不习惯坐在轮椅上,既然有了治腿的办法,便暂时不准备离开这里。

得知教主是要自己治腿,暗七惊讶了一会后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有些担心追杀的人再来怎么办。

不过,在看到教主一派浑然不放在心上的模样,暗七便也没将话问出口,只下定决心到时候要保护好教主,然后就忙着亲自去煮药汤。

试着泡了第一次药浴后,虽然效果不明显,但还是感觉到有效果的东方不败放下了心。

一连过了好几天都再没有人找过来,暗七正觉得有些奇怪,就突然又来了人。

来人明显不是冥教中人,看其路数却是专业的杀手。

暗七武功虽不错,但对上五名水准不错的杀手,还是尽了全力也没能全部拦下。

三人成功进入房间时,就看到坐在轮椅上背对着自己的人。

既是杀手自然不会有片刻的犹豫,在看到目标后就举起兵器从三个方位刺了过去。

坐在灯下的东方不败正为了静心而绣着一方帕子,在三人进来时他将将在收尾。

三人的兵器刺过来时,他手里的动作忽而加快如影如电,等到帕子绣好后他才低头咬断了线,凤眸轻挑的同时手里的针往后一举,挡住刺向自己后脑的一剑的同时轻轻一拨拨开他的剑,又顺势荡开另外两人的兵器后,指间的针直射向他喉咙。

泛着寒光的绣花针映入那名杀手的眼中,他瞳孔微缩,想要躲避,却自己觉得无论如何也躲不开。

一名真正的杀手从来不会小巧瞧任何一个目标,见他轻描淡写间就挡下他们三人的攻击还杀了一人,其他二人的招式越发猛烈,间或还放出了暗器。

本来还准备绣完帕子就休息,如今却被他们给打扰了,东方不败心中不悦,出手自然不会留情。

或挡或拨的又与他们对了几招后,东方不败接住他们射过来的暗器,反手还了回去。

在注意到有人进房间时,暗七招式就越发凌厉起来,待听到里面传来打斗声时,更是拼着受伤也要加快解决掉他们的速度。

等到带着一身或轻或重的伤进房间看到他的背影时,暗七这才放下了心,看了他一眼后,将三具尸体拖了出去。

后解决的那两名杀手堪称一流,到底这身体不是自己的,腿又站不起来,虽成功解决了他们,东方不败的手臂还是不小心被划了一道口子,不过因为他穿的是红衣所以暗七没有发现。

掀开袖子看着手腕上方比较浅但还是流血了的口子,东方不败用手指轻抹了一下,想到自当上教主后就再没有谁能让他流血,微扬的凤眸中说不出的冷。

次日,一大早就出了太阳,难得是一个好天气,客栈小二过来送早点时脸上的笑意都真心了一些。

用过早饭后,东方不败再次泡了一个时辰的药浴,随后披着外袍散着头发在院子里晒太阳。

虽然他说了不用,但暗七还是习惯性的隐在暗处,默默的将视线放在他身上。

东方不败正半眯着眸微微有些出神,却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院子,漫不经心的抬眸,就见一人落到院子里有些惊喜的看着自己。

看到着一袭青衫的人,暗七立刻现身,握着剑挡在他面前。

只一眼,厉轩辕便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他了,喜悦之情刚刚升起,就被突然出现的人挡住了视线。

这人是谁?

脑海中闪过一抹疑惑,随即厉轩辕也顾不上他,随手将他挥到一边,两步跨到东方不败面前,“东方……”

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东方不败有些惊讶,抬手阻止了暗七拔剑的动作示意他退下后,才带着些探究的看着面前的人,“你喊我什么?”

“我自是喊你东方。”厉轩辕说完,以为他是没认出自己,于是又笑着要去握他的手,“是我。”

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东方不败道:“你是谁?”

见他不是开玩笑,厉轩辕正要说自己的名字,却突然发现他身下的轮椅,“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听出他语气中的心疼、关怀、担忧等复杂的情绪,东方不败再次道:“你是谁?”

“厉轩辕。”厉轩辕随口回答完,蹲在了他面前。

厉轩辕?

本来在听到他的称呼时,东方不败还以为是遇到了和自己有相同经历的人,但在他报出名字后,却又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更不记得自己曾认识这个人。

“你可知我的全名?”东方不败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认错了。

“东方不败。”报出他全名后,厉轩辕有些难以置信的抬头,“你不记得我?”

“我该认识你?”见他能报出自己的全名,东方不败相信他是真的认识自己了,只是却依旧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那厉晟呢?”厉轩辕又道。

东方不败摇头。

厉轩辕张了张口却突然想到了前世自己的情况,心里暗叹了口气后,先放下他记不记得自己的,改而关心起他的腿,“有时间我再和你细说,现在我先看看你的腿。”

虽然没从他身上感觉到恶意,但东方不败却不喜欢陌生人近身,“不必。”

没想到会被拒绝的厉轩辕楞了一下,“我医术不错,一定可以医治好你的腿。”

如今用的方子并没有问题,东方不败确定一个月内自己就能好,因此并不愿麻烦这个有些古怪的人。

“东方,你……”

“教主,该用饭了。”

再次被拒绝,厉轩辕只得决定先将他们的事说一遍,让他相信自己,然而才开口就被突然又过来的暗七打断。

看着说话就说话,偏偏要过来站到他身后低着头说的人,厉轩辕脸色有些黑。

“嗯。”东方不败应了一声,暗七便推着他往前厅去。

眼见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当着自己的面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推走,厉轩辕整个人差点炸了,反应过来后便起身迅速追上去,将那人撞开后自己抢了位置推轮椅。

“东方,等你吃完饭我再与你慢慢说我们的事。”厉轩辕低头温声与他道。

东方不败对于他究竟为何认识自己还是有两分兴趣,不过扫了眼被他用内力伤了的人,却是连刺了两下他推轮椅的手。

“我的人不是谁都能伤的。”丢下一句话,东方不败自己推着轮椅进了前厅。

很久没被他刺过的厉轩辕一时没反应过来才松了手,等听到他的话,本来好一点的脸色再次黑了,偏偏这时暗七还特意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从他旁边走过。

“你的人永远只有我一个。”打翻醋坛子的厉轩辕瞬间闪进厅里,来到东方不败面前丢下一句话后,低头就堵住了他的唇。

头一次竟然有人敢对他做这样的事,东方不败竟是没立刻反应过来,楞了一下后随即抬起了手。

之前是厉轩辕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他早有提防,几乎在他抬手的同时就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指间的针拔下来丢到一边后与他十指紧扣,然后吻得更深。

这时,一旁的暗七也反应过来,双眸透着杀意的拔剑便刺向那竟然敢欺辱教主的人。

厉轩辕本就看他不顺眼,在感觉到他从背后偷袭后,当即就想一掌解决了他,只是又怕惹东方不败不高兴,还是忍住了,改为用内劲点了他的穴道。

感觉到怀里人不再抗拒,厉轩辕本来霸道的吻渐渐温柔起来,下一刻,却被他一掌拍到胸口。

厉轩辕闷哼一声与他的唇分开,在看到他微肿甚至有些破皮的唇后,心里终于愉悦了一些。

见他受了自己一掌却一点不在意,反而还笑着将自己抱得更紧,东方不败冷声道:“放开。”

“不放。”厉轩辕干脆抱起他,自己坐在轮椅上后将他禁锢在怀里,将脸埋在他颈窝后道:“当初你还说永远不会嫌我烦,现在却不记得我,还为了个外人伤我,东方……”

听着他的话,感觉自己就像是负心汉的东方不败抖了一下,随即用了些巧劲便从他怀里离开,坐到了旁边的椅上。

“你小心些。”感觉到他突然从怀里离开,厉轩辕先想到的便是他的腿。

看着他脸上纯粹的关心与担忧,东方不败心头的怒火莫名的消散了一些。

或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厉轩辕过去蹲到他面前,伸手就去检查他的腿。

“你自己用了筋骨方泡药浴?”检查了一番见他的腿并不是太严重后,厉轩辕才想起来方才从他身上闻到的药味。

本来要挥开他的东方不败听到他说出方子的名字,本要抬起的手便没有动。

“等下一次药浴后我给你施一次针,七日后就能好了。”厉轩辕说完,突然抬头,“你记得我教你的方子,怎么会不记得我?东方,你再好好想想。”

“方子是你教的?”见他期待的望着自己,确实想不起来自己认识他的东方不败一时没有抽出被他握着的手。

“当然。”厉轩辕余光扫到桌上的饭菜,想到他还没吃饭,站了起来坐到他旁边后动作熟练的给他摆好碗筷,盛了碗汤放在他左手边,又夹了些菜到他碗里,“你先用饭,等你吃完了我再慢慢与你说。”

看到碗里自己喜欢的菜,再看他对自己那自然而然的体贴,想到他方才对自己那般举动,东方不败的心有些乱,掷出一个勺解了暗七的穴道后,才握起筷子先用饭。

丰城内茶楼酒肆繁多,茗香楼只是其中不大不小的一家,为了多招揽客人,老板最近还特意找了个说书的到茶楼里来。

那说书人嘴皮子利索,将江湖里发生过的事情改改编编的说出来,倒也果真吸引了不少客人。

这日,那说书人正说到江湖中最近发生的事,顺口就带出了几句冥教换了新教主。茶楼里的客人对此很感兴趣,吆喝着让说书人仔细讲讲冥教的事情。

丰城离冥教可不算远,这里也经常会有冥教的人出没,他们敢听说书人也不敢说,因此笑了笑后,一拍响木就转了话题。

“却说许多年前,有一个小门派,那门派有多小?包括掌门一共也才七人,其中,还有一个是掌门的独女……那二师兄……”

本来听客见他说起什么小门派的故事,还纷纷叫嚷让他换一个,等听他形容那掌门独女是如何娇艳动人时,顿时没人再说话了。

茶楼里的小二也跟着听了会,余光注意到门口有人进来时,才迎了上去。

一行三人中,头一个俊秀中透着冷然,一身气势飞凡可惜却是坐着轮椅;而推着轮椅的人剑眉星目,虽穿着一身素色的青衫,周身却不自觉的透着一股华贵之气;最后一人一身黑衣,明明长得也不差,却很容易让人忽略。

飞快的打量了一遍来的三位客人,小二心里想了什么不提,面上却带着笑容,放低了声音问了几句后,引他们到楼上去。

本来看到其中一位不方便,小二的是准备在大堂里给他们找一个位置,但见那青衫人开口要去楼上,这才如此。

大堂里的人正专注着听故事,除了靠窗坐着的一个青年抬头看了眼,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刚进来的三人。

到了楼梯后,见他绕到自己旁边东方不败就猜到他想做什么,当即就微冷的斜过去一眼阻止了他的动作。

虽然前日听他从头到尾的仔细说了一遍与自己的事情后,再根据他对自己的了解,东方不败已经有九层相信他。

然而,相信归相信,东方不败如今可不记得那些事,听到他说起当初他们的关系有多么亲密时就多少有些别扭,对于他在客栈时不时的动手动脚因为没有觉得排斥,加上他总是一副哀怨的样子就随他去了,但却不表示在外面也可以任他如此。

好容易见今日天气还不错说服他出来转转,厉轩辕也不想惹他不高兴,虽然很想将他抱在怀里带他上楼,但见他不愿,还是没有这么做。

然而,在暗七接到东方不败示意,准备抬起轮椅直接上楼时,却被厉轩辕一把挥开,然后自己再次占据轮椅后面的位置,握着轮椅的两边直接带他上楼。

不是头一次被他推开的暗七心中有些恼火,但武功不如人,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随小二进了一间包厢后,点了一壶茶几碟点心后,厉轩辕推开了对着楼下大堂的窗。

方才那个小门派的二弟子轻薄掌门独女,被重伤赶出师门的故事已经说完了,说书人喝了口茶,和大堂的客人们你来我往的说笑了两句后,如那些客人的愿说起了已退隐江湖的武林第一人厉原青的故事。

“说起那厉原青厉大侠……”

大堂靠窗的位置,一身蓝色布衣的青年皱着眉驴饮了几杯茶,在说书人换了故事后才松开眉头。

唉,果然还是喝酒爽快!

心里感叹了一声,摸了摸左肩还没好的伤,青年已然决定无视大夫说的话,还是去找家酒馆喝个疼快。

他正要起身离开,却忽然听到旁边桌子上的几个人,嘴里不干不净的嘲讽着之前故事里的那个二弟子,听他们越说越难听当即就没忍住将茶壶里的剩下的茶连着茶叶到在一个空杯子里,然后将杯子丢了过去砸在他们桌子中间。

“嘭”的一声后,在坐的几人身上都沾上了茶水茶叶。

啪——

那一桌的四个人都带了剑,显然是江湖人,坐在东边的一个抹了把脸上的茶叶,拍桌而起,“哪个不长眼的丢的杯子?!”

坐在隔壁的青年端着杯子慢悠悠的喝着茶,闻言后和大堂里的其他人一样面带疑惑的看过去。

扫了眼大堂,没有看出是谁干的的四人心里更加愤怒。

见这边出了事,小二“哟”了一声,赶紧小跑了过来,一边帮着几位拍着身上的茶叶一边说着好话,希望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然而,那几个却不是好脾气的人,扫了一圈没找到罪魁祸首,当即就迁怒到小二身上,一巴掌就将他扇飞出去。

蓝衣青年没想到那几个人竟会如此,当即就离开位置伸手将小二接住放到地上。

“方才是不是你小子丢的茶杯?”方才出手的那人听到小二对他千恩万谢,当即又迁怒于他道。

蓝衣青年神色自若的正要承认,就见其中一个瘦高个的人扫了眼他桌上的杯子数量后道:“他桌上少了一个杯子,就是他!”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见真是他,那四人也不问缘由,当即就拿起了剑准备教训教训他。

眼见要打起来了,大堂里的人全跑了,小二和台上的说书人也赶紧躲了起来。

没想到过来喝杯茶歇歇脚也能遇到人打起来,厉轩辕往楼下扫了一眼,转头问道:“要不要换个地方?”

“去酒楼?”东方不败反问。

厉轩辕笑了起来,“去酒楼可以,但是你现在不能喝酒。”

闻言,东方不败端起了茶杯,显然并不准备挪地方。

那蓝衣青年的剑法倒是不错,以一对四完全不落下风,甚至还缴了其中一人的剑。

然而,在被缴剑的那人无意以掌扫过青年的左肩见他剑法微乱时,当即就双眼一亮,提醒道:“他左肩有伤!”

一时间,四人的攻击都往他伤处去,蓝衣青年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

“教主……”

楼上,暗七却突然喊了一声。

之前便注意到他一直用余光注意着楼下,听到他的声音,东方不败扫了他一眼,猜到他或许认识下面的人,不甚在意的抬手摆了一下。

见教主同意,暗七紧握着剑的手的松了一些,在注意到其中一人的剑即将刺中那青年时,从窗口一跃而出,以剑鞘接了那一剑,随后剑未出鞘就将那四人依次打了出去。

那四人飞出门外还没落地时,暗七就转过了身,正准备回楼上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师兄?”

他身形几不可察的僵了一下,随即飞身回了楼上的包厢。

方才为了躲那一剑而往后一仰,后来因他的出现干脆坐到地上缓口气的青年犹疑中透着惊喜的喊了一声,见他离开,当即爬起来就往楼上跑。

暗七离开时,厉轩辕脸上的笑都明显了些,巴不得他最好一去不回。

“东方,你尝尝这个点心。”

一块雪白柔软的点心已经凑到了唇边,东方不败往后避了一下,见他继续往前送,才睨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咬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厉轩辕一边说,一边十分自然的收回手在他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见他咬完就罢了,还敢再往自己嘴边送,东方不败冷冷的看着他。

厉轩辕在他的注视下收回手,将剩下的糕点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又拿了另一种给他。

见他干脆的推开自己手,厉轩辕便将点心放了下来,“那等回去我做酒酿丸子给你吃吧。”

听到“酒酿丸子”四个字,东方不败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因着他说泡药浴最好不要喝酒,所以要求东方不败暂时不喝。不过昨日他却是自己做了一碗酒酿丸子过来,还说说不定自己喝了能想起来什么。

不能喝酒,带着酒香的酒酿丸子倒也不错,东方不败倒是没有拒绝,无视他说的一大堆废话且拍来他准备喂自己的手后,接过了碗和勺子。

然而,尝过一口后,汤是咸的就算了,有些裂开的丸子还特别硬,东方不败忍住吐出来的念头,看了他一眼后,觉得就凭他能做出这么难吃的酒酿丸子,自己会忘记他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难得在心里腹诽了两句,东方不败本来准备将碗还给他,然而见他一双含笑的星眸亮晶晶的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却是咽下了本欲说的话,甚至鬼使神差的就将一碗酒酿丸子吃完了。

“这点心还不错。”东方不败拿起了他方才放下的那块点心,并不接他的话。

“你喜欢的话等会带一份回去。”厉轩辕果然被他转开了注意,看了眼记下那样点心后道。

东方不败随口“嗯”了一声,小口的咬着点心。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门外正是方才在大堂里和人打斗的那个蓝衣青年。

“抱歉!”一眼望得见的包厢里没看到自己要找的人,青年冷静了下来,想到之前他们上来时自己虽没看清,但分明记得还有一个穿黑衣的人,道歉过后朝里面的二人一拱手,“在下燕扬,冒昧打扰,可否耽误二位些时间请教些事?”

青年年纪不大,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派洒脱不羁的气质,看起来并不让人讨厌。

记起书中的这个故事似乎就是以一个名为“燕扬”的人为主,东方不败扫了他一眼后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他如此厉轩辕自然也没意见,于是燕扬便走了进来。

坐下来再次谢过二人后,燕扬便直接说明来意。

暗七进来隐在暗处时厉轩辕自然感觉到了,此时听他询问暗七,倒是想直接告诉他,最好让他将人带走。

“你与他是何关系?找他何事?”东方不败将手里用了一半的点心放下,看了他一眼后道。

一旁的厉轩辕见他不吃了,顺手拿起那半块点心送进嘴里,惹来他微凉的一眼。

燕扬现在回想一下,确定自己肯定没认错,见他与师兄相识,便直接道:“他是我二师兄,当年因为些事情分开了,我一直在找他。”

记忆中,暗七是莫飞问从外面救回来的,当时他身上的伤十分重,若非遇到莫飞问,恐怕已经死了。

东方不败回想了一下,随后喊了一声,“暗七。”

会管这事,却是东方不败欣赏暗七的知恩图报,还有当初当初从千丈崖离开也因为有他而省了许多事。

在听到他说的一直找自己时,暗七的气息就有了些变化,听到东方不败的话后,便直接从暗处现身。

“师兄!”燕扬喊了一声,猛的站了起来。

“我如今是冥教的人。”暗七正面对着他后第一句话道。

燕扬愣了一下,随即并不是太在意的“哦”了一声后才顺口道:“那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你。”

“你找我做什么?”暗七道。

“师兄我相信当年肯定是个误会,所以我就离开门派来找你了。”燕扬道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

他说得轻描淡写,暗七却知道,他所谓的离开在当时肯定没那么简单。

想到素来尊敬师父师兄友爱师弟师妹的师弟因为自己离开门派,暗七心中叹了一声。随即又想到那因为徒弟比他天分高就容不下的所谓师父,还有因为忌惮自己会夺了掌门之位就联合小师妹设计自己的大师兄都根本不值得他尊敬,看似天真烂漫却会为了私心而配合陷害同门的小师妹也不值得他友爱,又觉得他离开了也好。

“如今找到我了,你想说什么?”暗七道。

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燕扬自然不会再去刨根究底,摇了摇头后道:“我只是想说我相信你当初没有做那样的事。”

“多谢!”虽然有些迟,但听到他的话暗七心底的某一处还是有些暖,随后道:“我知道了,日后不必再找我,过自己的日子去吧。”

燕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随即道:“那我以后再哪去找师兄?冥教吗?”

虽然当初师父曾教导过冥教人行事太过随意所欲不是正道,但独自在江湖中行走了那么多年,燕扬却觉得师父说的也不完全对,至少他就见过所谓的名门正派做恶,也见过所谓的邪门歪道心存善念。

“我暂时会呆在这里,以后的话,你也不必再寻我。”虽然并不觉得自己身为冥教中人有什么不好,但想到如今自己跟着教主身边并不算平静,暗七并不准备将他牵扯进来。

燕扬点了点头,心中却并不同意他后面的话。

“对了,这二位是?”燕扬问道。

“东方不败。”

听到教主的话,暗七也只当是他起的假名,因此并不意外。

“厉轩辕。”见他报出了名字,厉轩辕也随口道。

“你们二位的名字可真有气势!”燕扬笑着夸了一句,随后道:“今日高兴,不如我请你们喝酒吧!我来这里可有些时候了,这城里哪的酒最好我都知道。”

“好。”听到酒字,东方不败最先答应。

厉轩辕皱了下眉,余光注意到他不明显的瞧了自己一眼,随即松开眉,凑到他耳旁道:“最多只许喝半壶。”

见东方不败答应了,燕扬心情更好,站起来领头往外走。

“去去去,跟你师弟慢慢叙旧去。”厉轩辕将碍他眼的暗七推到前面,自己拿帕子给东方不败轻拭了下唇角又替他理了理衣襟。

看着他温柔中带着自然的举止,东方不败忍不住道:“若是我永远想不起来呢?”

“那又如何,不管你记不记得我都不会离开你身边。”厉轩辕顺势在他唇角蜻蜓点水了一下,然后推他离开包厢。

在他站到轮椅后面时,东方不败半眯着眸,带着些若有所思。

下楼时,想起来的燕扬过去给了茶钱,赔了不是后将损坏的东西给赔了才和他们一起离开茶楼。

燕扬的心情确实不错,一边带路一边和他们聊天。

他说话也如其人一般,十分洒脱,即便是厉轩辕和东方不败也愿意和他聊几句。

“就是这里啦,别看地方不大,这里的酒却是十分的好,我头一次白天来喝过了,当天晚上就又馋了,一个没忍住,还当了回梁上君子……”

听到他压低了声音活灵活现的讲自己半夜偷酒喝的事情,厉轩辕忍不住扬了下唇,转头却见身旁人一点没笑爱情公寓5。

听着他的话,暗七便知道离开门派后他过得十分洒脱肆意,心里很为他高兴。

“老板,上十坛酒!”话说得差不多了,燕扬高声喊道。

“小老儿这的酒可不是给人牛饮的,只有两坛。”一个精瘦的老头过来放下两坛酒转身离开。

“又不是不给钱,这老头还是那么小气!”燕扬摸了摸鼻子后看着他的背影低声抱怨了一句。

东方不败看了那老头一眼,随后拿过一坛酒拍来封泥,浓郁的酒香当即扑鼻而来。

“怎么样,这酒闻着就香吧!”燕扬说着,自己先忍不住了,将自己面前的一坛也打开,先倒了一碗一口饮尽解解馋。

厉轩辕将东方不败面前的酒坛拿过来,用桌子上的酒壶灌了一壶,将坛子放在地上后才给他倒了一杯。

看着对面端着碗大口喝的人,再看自己面前的小酒杯,东方不败不满意的看向他,“一坛酒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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