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年的你，我不敢说这句话，只能在背后做些小动作，但现在的你，真的，你杀不死我。”白衣女子终于驱散了遮挡在面部的那层迷雾，显露出来了真容，和第一人格对视着。
“你......为何……要……那样做……”第一人格开口道。
当初，要不是此女，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陷入那样的险境最后......
现在，他就想问问，这是为什么，他想要一个答案。
就像是一对情侣，男的遭到了女友的背叛，跟他分手，男的想问问为什么一样，此时第一人格也同样如此，来找此女问个明白。
这就是我躲在暗处观察的真实想法，实在是此女太美了，美得有点不像人间女子，也难怪第一人格这样性冷淡的人都会动心了。
女子看向第一人格平静地答道：“你有你的道。”
“我有....我的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吗？”
“什么....是道，天道吗？他....也算道？”
“他的确不算，但你同样不行！”
“他想遮住我的眼，我就要将他打破，他要埋了我的心，我就要这众生，都明白我的意，要让众人知道天道就是个笑话。”
“笑不笑话只有胜者可以书写，败者永远没有说话的权利，其实，绝大部分世人，无论妖魔人鬼，还是希望在自己的头顶上有着一个天道的，最起码这样还有个希望，不是大家都像你一样，因为有天道在你头上，你看着不爽，就要砸了天道，因为天道在您的头上，你就想斩断他，大部分人，如果头顶上没有天道，如果自己不能有个寄托有个跪拜，是很不习惯的。”
“竖子.....不足.....与谋.....”
“不足与谋？也对，你我本就对立，不过你就这样忽然地出现，再这样忽然地离开么？你也应该清楚，我在等，等你身体在虚弱一些，我就可以出手了。”
第一人格没说话，但我能感应到他心中的愤怒。
“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如果这是你最后的疯狂，那么，你疯狂的目的，又是什么？
到了我们这种层次都讲因果，任何的事情都有因果可以循迹，
说你洒脱，想轰轰烈烈的结束，可又不够轰轰烈烈，
地府虽灭，但泰山就在你脚下，若是你一招手，你脚下的那些东西定然会从泰山出来，跟随到你的麾下！
那泰山里的东西，就是我，也觉得很棘手，他们是您当年圈养起来的狗，最为忠诚的狗，我花了那么多年的心思都没有让他们认可，但你可以，
地府也有不少你昔日的旧将，他们也在期盼着你，其实，还有太多太多，因为你的年代实在是太过久远了，你当初随便播撒一粒种子，等到你现在回头看时，却已然长成了苍天大树，既然是想和赌徒一样，最后疯狂一把，却把这些可以用的筹码还都留着……”
说到这里时，白衣女子故意顿了顿，继续道：“是觉得你自己虚弱后还能和当年一样，继续得以保存再回来呢，还是，想要，留给谁么？”
地府早在第一人格陨落之后就被各方势力分割完毕，泰山也只剩下一座孤山，可就是这座孤山却镇压着数之不尽的老鬼恶魂，无数年以来，各方势力只顾着分润好的，却没人愿意去解决这个麻烦，实在是，这个麻烦有点大，
那泰山不是谁都能动的，泰山一动，那可是天翻地覆，里面的那些老鬼恶魂一旦出来，这世间就要乱套，即使他是魔祖也无能为力。
白衣女子说得没错，若是第一人格去了泰山，一声令下，将泰山引动，还真能让那些老鬼恶魂们蜂拥而起，为他效命，这不是大义的名分，纯粹是跟着第一人格，大家将不再被镇压，可以逍遥世间，不管是谁，都不想失去自由，即使给再多的好处，再多的利益，也没有自由重要。
我被这白衣女子的话给震惊了，没想到我想要对抗的第一人格这么强大，不但自身强大，还有着这么多的手段，这么多的筹码，可他却一个没用，硬是自己杀出一条路来，看似一往无前，势不可挡，但谁都能看出来，他只是凭借一方血勇而已，到最后，肯定是个力竭而尽的下场。
你可以说昔日的泰山之主是个莽夫，但你不能说他是个智障，
否则，你这到底在侮辱谁？
白衣女子的问题，第一人格没有回答，他只是走出了这个花园，来到了花园外，
白衣女子见第一人格不理她，也不恼，只是在旁边跟着。
她在等，等第一人格再虚弱一些，到时候，就是她出手的时机了。
若是能将他给拿下，那么天道会奖励给她更多，她真的有希望飞升魔界，成为真正的魔，这可就真的是长生不死了。
这二人的话，我是听的云里雾里，
不是说好男的遭到了女友的背叛，跟他分手，男的想问问为什么，最终一番争吵，接着愤而出手大战一场，可现在是什么鬼，
就这样没了？
不是很愤怒吗，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动手？
有那么多的手段，为什么不用出来，这是在等什么？
既然身体虚弱，为什么还不走？
为了自己的尊严？
为了自己的脸面？
这些我只能在心里说说，既然这是第一人格的选择，也就是我的选择，我只有无条件的支持他。
一时间外面陷入了短暂的岁月静好。
明明二者之间，其实早就暗流涌动了，但彼此之间，却仍然相安无事。
只是，白衣女子有一事不解，那就是她能等得起，无非是一个此消彼长罢了，
但眼前的男人，当真是站在这里看风景的么？
然后洒然一笑，随风消散？
“我已让各部魔尊亲自率部镇守人间的出路了。”白衣女子悠然道。
意思很简单，出去的大门，我已经让人把守好，今日，你是出不去了。
世间的事情，无非就是你来我往，你既然来了，那我往也不会客气，
眼前之人她是准备亲自动手对付的，至于进出世间的路，也被看守住了。
此时此刻，魔尊坐镇，魔将在前，无数魔兵在后，一只苍蝇都不得飞出去。
可第一人格却依旧显得平静，甚至连看都没看那白衣女子一眼。
“你在等什么？”我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