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抱起了小狗推开那半掩的门，看见水桶掉在地上，水溅洒了一地，还有个小丫头摔倒在地上，她哭都没哭，爬了起来，赶紧去捡水桶。
“妹妹。”
小丫头忽然转头向他看来，看到是他，眼中的惊慌转变成了镇静。
“怎么摔倒了？”江贺将小狗放下，向她走了过来。
小丫头掸了掸身上灰尘，将水桶扶了起来，奶声奶气地说：“哥哥，我在打水呢。”
江贺看着她瘦小的身躯，个子也不比水桶高多少，“你打什么水啊，你还……”忽然江贺看到她手掌心有很多细细的划痕，他连忙说：“妹妹，你受伤啦。”
“没，没事。”小姑娘将手藏在背后，又说：“不，我不痛的。”
说完，她又去拎水桶。
江贺只能叹了口气，“你别拎了，哥哥帮你吧。”
“谢谢哥哥。”小丫头怯生生的站在一旁。
不一会儿，将水灌入水缸后，他又问：“妹妹，你吃饭了吗？”
顾梓阳站在原地没有说话，江贺在厨房间转了一圈，灶上干干净净，桌上也空空如也，“怎么什么都没有啊，你还没有吃饭吧，你爸爸妈妈呢。”
“爸爸去上班了，妈妈晚班还没有回来。”
江贺追问着，“你奶奶没给你做吃的？”随后他后知后觉地说：“你奶奶又带你弟弟上街玩了吧。”
小姑娘的脸型偏圆，嘴里像含着糖，声音软软的，她说：“哥哥，我不饿。”
“你等着。”江贺小跑了出去，再来的时候他手上捧着个碗，碗里有米饭还有肉。
他端了两张小凳子，将妹妹按坐在一边，自己又坐了下来，“妹妹，你快吃啊。”
小姑娘连忙摆手，“哥哥，我真的不饿，你吃，你吃。”
“我吃过了……”
话还没有说完，大门口有个小朋友喊：江贺，快点出来玩啊，快点儿，你在干什么啊！不然我们不等你了。
江贺心里有点急，他将筷子往妹妹面前一伸，“快点啊。”
就是这个声音突兀的响起，让没有设防的小姑娘，吓了一跳。
她害怕的时候身子总是向后仰着，瞪大了眼睛，哆嗦着嘴看着他，一看就是很紧张的样子，半天也没有说什么。
他当时不懂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种畏惧，是被长年累月的殴打，下意识做出来的反应。
“妹妹，你爸爸为什么总打你？是不是因为你不听话啊？”
“妹妹，你今天有没有吃饭？你肚子饿不饿啊？”
“妹妹，你爸爸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跑呢？”
“妹妹，你痛不痛啊？”
“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