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念的速度却很快，一下子避开了林雪玲的手直接将支票藏在了背后：“你们先签声明才可以。”
看着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表现得这么警惕，顾擎风只觉得这是顾盼教的，他一把拉住要伸手去那念念手里文件的林雪玲。
林雪玲这会儿满心都是那张面额一个亿的支票，刚刚伸出去的手就这么被拉了回来，她扭头一脸不悦地瞪了一眼顾擎风：“做什么？”
“闭嘴！”顾擎风瞧着她那两眼发光的模样，脸上就觉得无光。
林雪玲见他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凶自己，眼圈一红立马委屈巴巴地指着顾擎风：“你……你竟然敢凶我！”
说话间她还抬手摸着根本就看不出模样的肚子，林雪玲又一次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顾擎风。
拿孩子最威胁是她最大的筹码，也是最让顾擎风头疼的。
这会儿他不再敢跟林雪玲说话太冷硬，语气软了下来：“你听话，等我先说两句。”
话落，顾擎风又瞥了一眼其他三个人，见到除了被沈婉清搂在怀里的顾渺渺，其他两个人皆是一脸鄙夷。
这辈子，顾擎风也还算是一个风云人物，在外边人家至少还喊他一声顾二爷，他没法接受因为林雪玲的言行举止，被两个女人这其中还有一个毛都没长齐小辈看不起。
林雪玲闻言说收就收，这会儿十分安静地站在一旁。
这也是他让顾擎风欲罢不能的地方，总能在他想要的时候把握好分寸。
只是站在茶几上的念念看到他们这样已经不耐烦了，她板着小脸掏了掏耳朵：“你们不要算了，我打电话给小舅舅，让他来跟我签。”
原本还想明目张胆地当着顾盼跟沈婉清的面，哄骗孩子的顾擎风闻言面色一沉，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没有说出口。
那些话在他嘴里绕了一圈，顾擎风好不容易才勉强在顾念念面前挤出一抹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念念不要生气，先告诉小外公这话是谁教你的，你一个孩子怎么可以随意拿出那么多钱？”
“您真的很想知道？”顾念念突然邪恶一笑，歪着脑袋一脸呆萌地看着顾擎风。
看到小丫头这个样子，顾擎风心里更加确定这孩子刚刚说的那些就是有人在教她了。
他扫了一眼顾盼，眼中带着一丝责备，却不知后者看到他这样得意又自以为是眼底全是同情。
“念念只管说，有小外公在没人敢凶你。”顾擎风说话间又看了一眼顾盼跟沈婉清，见她们都不敢看自己，心里就更加得意了。
“你真的这么厉害？”顾念念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带着几丝崇拜，这让顾擎风脸上的得意更浓了一些。
只是他还来不及夸海口，念念就突然脸色一变，一改刚刚天真无邪的小模样，双手叉腰沉着小脸，带着浓浓的鄙夷的眼睛上上审视了几个来回。
直到把顾擎风盯得不自在了，念念这才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清了清嗓子：“原来那些书不一定都是骗人的，老人家年纪大了真的是都爱幻想，还有点自以为是。这种为了钱随便卖女儿的事情三岁孩子都看不下去，何况我已经五岁了，不要别人教！您是不是老年痴呆，才会问这样的问题？”
被一个五岁的孩子，还是他自认为能轻易掌控的孩子这么鄙夷，顾擎风几乎要疯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顾念念，一时间竟然发现自己彻底语塞了。
念念的话他没发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