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穆暗笑打断下加的话。
孤烟低声说道：“你相信我了。”她盯住了穆暗笑。
穆暗笑回头，看向孤烟，说：“我差点被欧阳晔害死，你也一样，所以某种意义上，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你..谢谢。”孤烟微微颔首。
穆暗笑站起了身。
紧接着，加在穆暗笑的一再要求下，解开了孤烟身上的束缚，说：“好了。”他收回银绳，转身走到娄异身旁。
娄异看了一眼加，没说话。
孤烟站起了身。
随即，穆暗笑来到孤烟的面前，然后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吧，朋友。”她微笑。
孤烟眼神闪躲了一下。
见状，穆暗笑察觉不对，冷冷道：“怎么，想反悔了。”
“没有。”孤烟微微摇头。
“那你的眼神为何要闪躲？”
“我只是害怕。”孤烟低声说道。
“怕谁？”
“欧阳晔。”
“你不是要杀他吗，现在为什么又怕他了。”穆暗笑阴阳怪调。
风起时看着穆暗笑，微微皱起了眉头，“穆暗笑，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对。”说着，他上前一步。
命，对穆暗笑而言，至关重要。
恰恰，欧阳晔却不将她的命放在眼里。
在回来的途中，她也好几次险些丧命，那样的经历，促使她对欧阳晔有了恨意。
但，为了任务，她告诉自己，在风起时他们面前，一定不能表现出来。因为那样只会影响了他们的情绪。
谁知，她在与孤烟的交流之后，还是没忍住表现了出来。
此时听着风起时的问话，她低垂下了眼帘，“...”
风起时，“你怎么了？”他来到穆暗笑对面。
穆暗笑：“我如果杀了欧阳晔，我的下场，”她仰脸看向风起时，“会怎样？”
“你要杀他？”风起时万万没想到，穆暗笑对欧阳晔，既然已经恨到这种程度了。
穆暗笑点头：“有这个想法。”
“你..”
“我对他的恨，你不会懂的。”穆暗笑打断，想起了因欧阳晔而丢失的匕首，包括因欧阳晔而断裂的银绳和魂剑。想着这些，她攥紧拳头，继续说道：“换句话说，杀他一百回，都不解我心头之恨。”说着，她完全无视过了自己伤口的疼痛。
风起时一愣，低头看向穆暗笑流血的单手，说：“我是不懂，但，我支持你的决定。”说着，他伸手拉起了穆暗笑那只受伤的手。
穆暗笑依旧攥着拳头，说：“欧阳晔害的我成了现在的样子，要不是他，我根本不用做穆笑，就算是速成的灵气，也不会消散的那么快，都是因为他，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恨他。”说着，她眼中只剩仇恨。
娄异和加从未见过穆暗笑这一面，于是一同怔住了。
风起时低头盯着穆暗笑往外渗血的伤口，说：“穆傻子，你在恨他，也不能伤害自己不是，来，松开。”说着，他轻轻拍了一下穆暗笑的手指。
下一秒，穆暗笑听话地松开了手。
孤烟听完穆暗笑这些话后，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