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时一听，顿了一下，将手从穆暗笑的衣领处拿开，退后半步，说：“整理好了。”说着，他只看穆暗笑的衣领。
穆暗笑仰脸看着风起时有意逃避话题的一面，说道：“你就那么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风起时眼底一沉，反问：“你觉得做穆笑开心，还是穆暗笑开心？”
“我问你呢，你..”
“回答。”风起时打断。
穆暗笑皱眉：“我回答，你就要回答。”她指指风起时。
风起时‘嗯’了一声。
穆暗笑嘴角一撇，想也不想地说：“穆暗笑有法术，我喜欢做穆暗笑，至于穆笑，”她微微摇头，“太惨了，不过做穆笑可以了解人性，但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我当然还是选..我自己。”
“我和你不同。”风起时低声说。
穆暗笑：“你和我是不同，你一直都是你自己，只是拥有了两个名字，但是我..”她微微低垂下眼帘，“就是穆笑的替代品。”
“双重身份，就意味着有双重任务，风起时的任务是修仙，沈莫云的任务是保护那些该保护的人，如果两者选择的话，”风起时认真起来，“我选沈莫云。”
“沈莫云。”穆暗笑嘟哝着，突然意识到...回不去了。
风起时低头看着穆暗笑自言自语的表情，淡淡道：“如果开心，当然是风起时开心，无忧无虑，可..”
“不用说了，你选择的是责任，”穆暗笑打断，微微点头，“我懂了。”
“....”风起时沉默了。
随即，穆暗笑绕过风起时，走到台阶前，仰脸看向满天星的夜空，说：“那奇怪的药膏味，还在。”说着，她闻了闻空气。
风起时一听，侧身盯住了穆暗笑的后脑勺，“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来这里还不到一年，”穆暗笑说，侧身看向风起时，“而且你才回来不久，敢问，你对那车夫到底了解多少？”她对视上了风起时的眼睛。
风起时：“他很可怜。”
“可怜..”穆暗笑重复着，低眼一笑，“看来，这就是你对他的了解。”
“你想说明什么？”风起时问。
穆暗笑耸耸肩膀，“我不想说明什么，我就只是觉得...”她微笑，“他有问题。”
“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穆暗笑说，想了一下，微微摇头：“我不告诉你，省的你说我。”
“你..”
“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你这府邸转悠转悠，你就别跟着我了。”穆暗笑说，指指风起时，转身提起裙子，一步两步地走下了台阶。
风起时看着穆暗笑慢悠悠走动的背影，随即在想她说的每一句话，然后心底一沉，快步跟上她，说：“把话说清楚吧。”说着，他顺手拉住了穆暗笑的胳膊。
穆暗笑在风起时的拉动下，停下脚步，微微扭脸对视上了风起时的眼睛，“...”有意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