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穆暗笑答应着，伸手揪住了沈雁的衣袖。
沈雁低眼看着穆暗笑的样子，说：“成仙五十年，你还是以前的样子，真是丢人。”
“我...我变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我就害怕。”穆暗笑嘟哝。
沈雁听清了穆暗笑的声音，说：“那是因为你觉得对不起我，心虚了。”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都骂我一辈子了，我早就听习惯了。”穆暗笑说，微微举起手掌，内心一直念叨起五十年前那天的日子...
接着，沈雁收回定格在穆暗笑脸上的视线仰脸看向渐渐有了变化的天色，说：“可以了，弹指吧。”
穆暗笑点点头，很是娴熟地打了个响指后，她和沈雁瞬间消失了。
阴差讶然瞅瞅四周，说：“黑锋，你回去得替我说话。”
“你放心吧，我已经跟老大说过了。”黑锋说，扭脸看向五十年都不肯定见自己一面的淡蓝长袍男：“不愧是半妖，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随你怎么说。”淡蓝长袍男瞥了眼黑锋，然后仰脸看向又暗下的天色：“沈雁的师傅，算是可以真正放手了。”
“你这话何意思？”黑锋疑惑。
“既然沈雁已经愿意理她了，那..我也就告诉你实话吧。”淡蓝长袍男的态度再也不像这五十年间那么冷漠了。
“你说。”黑锋挑眉。
“那天，我是看穆暗笑变成女人，所以才故意那样的。”淡蓝长袍男低眼说，“说实话，挺失望的。”
“那如果她是男的，你就不那样了。”阴差瞅着淡蓝长袍男有了内疚的表情，问。
“嗯。”淡蓝长袍男点了点头，说：“如果他是男的，我就不会想她有那样的心机了，当时，我感觉她是故意潜伏在沈雁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