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
齐思蕊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振聋发聩的声音充斥着这间昏暗的暗室，还带着一丝隐隐约约的回音，伴随着声音一起的，还有齐思蕊龇牙咧嘴的表情。
路南弦下意识地蹙眉，但并未说话。
“路南弦，你凭什么后来居上？”齐思蕊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嫉妒你，嫉妒你给殷少擎生了个孩子就能这么安稳地进殷家！”
“而我呢？我陪了他五年！整整五年！到头来什么好都没落到，反倒是为你这么个贱女人铺了路！”齐思蕊越说越疯狂。
路南弦深吸一口气，反驳的话语卡在喉咙里。
她根本不想待在殷家！
若不是殷少擎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抓回来，她压根儿不会跟他们扯上半点关系！
但她知道齐思蕊现在根本听不进这些东西，她满心满脑都扑在殷少擎身上，只会在意自己的那一套想法。
“所以，我想尽办法，绑架了路佑辰那个小兔崽子！”齐思蕊继续恶狠狠地说，“这孩子跟他妈一样傻！我找人绑了他，他却还反过来让我带他回家？真是可笑！”
“她跟你不一样！”提到儿子，安静良久的路南弦突然厉声反驳道。
那一双狠厉的瞳孔盯着齐思蕊。
齐思蕊立马就有些怵，但怨恨上脑，她也破罐子破摔，顾不上那么多：“他跟我当然不一样！你以为你有多纯洁高贵吗？不过也是被人丢弃的玩意！”
“嘴巴放干净点。”殷少擎不耐地说。
似是不想听这些无聊的废话，殷少擎大步上前，掐住齐思蕊的脖颈，冷声道：“我的儿子你也敢评头论足？”
齐思蕊哽了一下，旋即呜呜地抽泣起来。
再加上她身上的伤口，看起来好不让人心疼！
“殷少，我在你心里难道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吗？路南弦没出现之前，我们不是很好吗？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殷少擎一声嘲讽的笑给打断：“好？”
齐思蕊一愣。
路南弦也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瞥了一眼殷少擎。
这不是他最喜欢的小情人么？若是不喜欢，照殷少擎冷漠的性子，又怎么会任由她陪在自己身边五年之久？
“齐思蕊，你还真是不清楚自己的定位。”殷少擎眯了眯眼睛，无趣似的松了手，慢条斯理地说，“你要是不整那么多幺蛾子，我倒是觉得你还有点用处。”
“用处……”齐思蕊喃喃地重复了这一句话。
不过几秒钟，脑子里关于这五年来的一切都如潮水一般翻涌而来。
她猛然抬起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是这样……”
殷少擎不再回应她的任何话，而是转过身，斜眸看向路南弦，“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可以走了？”
路南弦被他们俩这番你来我往的对话给听懵了。
什么“原来是这样”？
是哪样？
难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没来得及深思下去，就被殷少擎的话给拉回了思绪，好在她对他们两人的过往并不是那么感兴趣，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走吧。”路南弦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