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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四儿中蛊(1 / 2)

流云醒过来的第一秒钟便想起了发生的事,身上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手臂上缠紧的布条、地上的一滩血迹、还有昏迷在他身上的唐塘,统统印证了他在睡倒前一瞬间的猜测。

唐塘正握着他的左手,可掌心却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整个人的重量大半压在他胸口,脸色惨白、嘴唇青紫,平时总是灵动活泼的眼睛此时也紧紧闭着,在睫毛的阴影笼罩下,了无生气。

胸口仿佛被铁锤狠狠撞击了一下,随即便有疼痛的感觉蔓延开来,流云眼中闪过狠戾,嘴唇紧抿,迅速将人扶起来面对自己,双掌紧贴唐塘胸口,将内力渡了过去。

唐塘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大量的内力注入体内,眉头都没皱一下,脸色比雪还要苍白,衬得唇上青紫的颜色越发刺目。

“噗……”一口黑血从嘴里喷出,洒到流云胸口的衣服上,同时,背后的伤口也有汩汩黑血缓缓溢出。

直到最后所有毒素都被逼到伤口处排掉,唐塘已经吐了七八回,可人依旧昏迷不醒。流云将手搭在他的脉上探了探,一颗心猛地下沉,连忙掏出五枚银针扎进他左胸口处护住心脉。

流云将人抱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体内没有一丝毒素,除了打斗时消耗了些体力,没有其他任何不适,一时间恨得差点将唐塘直接掐死。

叹了口气,流云将手收紧,顶着夜色使出轻功迅速向山下行去,到了下面的山路也不停歇,继续朝着医谷的方向毫不停歇的赶路。

破晓时分,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山间较为潮湿,还留着淡淡的薄雾,前面传来马蹄声,听声音是三匹,为防万一,流云跃上一棵大树掩住身形。不久,薄雾中出现熟悉的人影,云大、云二一人一马满面焦急地赶了过来,最前面一匹无人的空马正是银霜。

流云跳下树,吹了声口哨。银霜耳朵甩了甩,顿时欢快的加快脚步奔到流云面前。

“师父!”云大、云二看到立在路中间的人顿时大惊。

师父脸色前所未有的憔悴,双眼布满血丝,冷冽的神色看得人心里发毛。更重要的是,一向活泼得好像猴子的唐塘竟然躺在师父怀中人事不醒。

两人慌忙跳下马奔过去,看着唐塘苍白的脸色很想拍拍他的脸将人唤醒,可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脸,怎么都下不去手,再一看师父胸前的大滩黑血,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两人脸色都十分难看,不再多言,赶紧上了马。

流云抱着唐塘坐到银霜背上,调转马头:“为何现在才到?”

沙哑的声音听得云大云二俱是一愣。

云大道:“路上遇了埋伏。”

“什么人?”

“是一群死士,受何人指使还要再查。”

云二看了看唐塘,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扔过去:“师父,四弟这毒能解吗?”

“可以!回去再说。”流云接过披风将唐塘裹紧,一甩马鞭当先离去。

流云医谷乱作一团,唐塘的小竹楼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分药的、劈柴的、烧水的、喂马的,一个个都从自己长年蹲着的坑儿跑到这里,连觉都不睡,廊檐下挂着的四盏竹灯映着众人满脸真切的担忧。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东来红着一对兔眼,端着水盆从门槛里跨出来。里圈的人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只看到屋内摇曳的烛火。青竹连忙跟上,焦急问道:“怎么样了?”

东来摇摇头,泪珠子唰唰的就掉了下来,不停的抽着鼻子,话都说不出,只好拿袖子在脸上胡乱擦着。

“你别急着哭啊!四公子醒了没?这都进去三个时辰了,到底怎么样了?”

东来眼泪流得更凶,一开口就发现嗓子哑了,咳了一声才说得出话来,嗓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四公子一直没醒,整个人一点生气儿都没有。他就……就那么躺在那儿……动都不动……下面那火都烧得烫手,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跟没知觉似的……”

青竹心里明白,四公子对下人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甚至嬉皮笑脸,一点架子都不摆,东来又是整日里贴身伺候的,感情不比旁人,此时看他哭得这么伤心,心里也很难受,只有好言相劝,让他放宽心。

追过来的元宝也不停地安慰:“公子会有办法的,不要太担心。公子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神医,一定能把四公子救醒!”

这句话就像定海神针一样稳稳扎在了东来的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他也相信公子的医术,可是就算能救醒,什么时候醒呢?一天不醒,就要多遭一天的罪。想到这个,眼睛又红了一圈。

云大从里面走到门口,疲倦地挥挥手道:“夜深了,都散了吧。”说完便带上了门。

里间温度很高,唐塘不着寸缕的躺在铁架子搭成的床上,下面铺着一人长宽的木柴劈啪作响,火苗肆意跳动着,最高的火舌与唐塘后背只相距短短寸许。唐塘全身上下的皮肤都被烘烤得发红发烫,可脸上却依旧是毫无生气的一片苍白。

流云回到医谷时只吩咐下人和几个徒弟准备了些东西,将唐塘安置好后便一直没有开口,在火边站立了整整三个时辰,目不转睛的盯着躺在火上的人。几个徒弟想问一下具体情况,可一见到师父冰的能将人冻死的脸色和那双骇人的眼睛,便什么话都堵在喉头。三个人默契地站在一边候着,一言不发地关注着唐塘的动静,屋里只余下噼里啪啦的烧柴声。

市人民医院,唐塘的病房里同样乱作一团。主治医生和几个助手拿着各种仪器在唐塘身上做检查,忙了半天却是毫无所获。一个小时后,病房门打开。

“怎么样了?有没有结果?醒来了吗?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唐妈妈被一对年纪略大的中年男女搀着走到门口,万分紧张地抓着医生的胳膊,满脸期待的看着对方。

医生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忍,顿了一会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唐妈妈眼中的光彩瞬间熄灭,整个人即将虚脱,要不是被架住,恐怕早就瘫在了地上,直着眼睛喃喃着:“哥……怎么办……塘塘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别急别急,实在不行我再回美国想想办法,你先自己保重身体,别等塘塘醒过来,你又病倒了。”说话的是唐塘的舅舅,一手拍着唐妈妈安慰着。此时大家的心都扑在唐塘身上,没人注意到唐妈妈的措辞有什么不对劲。

医生叹了口气:“进我办公室谈吧。”

几人进了办公室,一脸紧张的看着医生。

“病人在进入深度昏迷后突然全身发烫,这种情况理论上必须是受到外物的刺激才会造成,但是我们仔细检查过,并没有受到任何外因作用。那就有可能是病人体内发生了某种变化,具体什么变化却是毫无迹象可循。病人的皮肤虽然很烫,体内的温度却非常低。这种反常的情况在我所接触的医学史上从未见过……”医生沉吟了一会儿,满脸愧色,“实在是抱歉!”

一听医生说抱歉,唐妈妈顿时觉得血气上涌,一口气没喘上来人就一下子晕了过去。

“小叶!”

一旁姓叶的助理不等医生喊完,赶紧扔下记录本上前去掐人中。

唐塘舅舅皱眉看着医生:“塘塘的生命安全能保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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