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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CH 85.The Glory(1 / 2)

霍格沃兹的第一年圣诞假期,哈利与小天狼星一起,布莱克家度过。

回顾半学期来的校园生活,最令哈利不安的便是老校长。且不说丑闻事件的阴影,早分院时,看向教授长桌会使他额头感到刺痛,而那时候,他恰好看到老校长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从那以后,哈利一直避免与邓布利多对视,那对蓝得刺眼的眼睛总让他感到焦虑甚至恐惧。

某次小天狼星说漏嘴,哈利得知了魔法石的存,继而与好友们一同展开了调查。假期后返校,赫敏第一时间冲到男生宿舍,把一本厚厚的砖头书拍到两面前:“噢天哪,早该想到!这么明显的事实,居然一直视而不见!”她猛拍自己的额头,神经质的反应将两个男孩吓了一跳。

哈利忙制止她:“赫敏,快告诉们,究竟怎么回事?知道魔法石是什么了吗?”

“噢当然!魔法石、炼金术,弗拉梅尔!”赫敏大声说。

哈利仍然摸不着头脑,赫敏也没指望他的反应,自顾自的兴冲冲说道:“与她关系不是很好吗?居然连这个也不知道?弗拉梅尔家族!代代都出炼金大师。十个世纪以来,几乎所有最伟大的发明,背后都有弗拉梅尔家族成员的影子!知道牛顿吗?拉瓦锡、特斯拉?”

哈利被这一连串重磅炸弹砸得有些发晕,瞧见他这副样子,赫敏更加得意洋洋地说道:“最后那位,是她的曾祖父!”对这些麻瓜不感兴趣,罗恩催促道:“这与魔法石有什么关系?”

赫敏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露出激动的笑容:“重点是,魔法石,正出自他们家之手!”哈利倒抽口气,和罗恩交换了一个惊诧的眼神。

图书馆里,壁炉里燃烧着火焰,阅览室里温暖而安静,只有笔尖滑过纸卷的划写声。

哈利三进门后,也受到静谧气氛的感染,缩起脑袋蹑手蹑脚地靠近。

西尔维娅瞧见他们,停下笔,摆出微笑,投去询问的视线。旁边的罗伯特则一无所觉,仍然趴桌子上笔杆子刷刷地快速移动,鼻尖几乎挨到了羊皮纸。

哈利与罗恩捅,戳,罗恩往后退了一小步,哈利也拼命摇头,赫敏心里骂道:男孩子!都是些没用的胆小鬼!重重吐了口气,勇敢无畏的小女巫站出来:“弗拉梅尔小姐。”

西尔维娅挑高两道弯月形的漂亮眉毛,不发出声音地询问她:“很乐意为效劳?”

“们想知道,一切有关魔法石的故事。尼古拉斯·弗拉梅尔所创造的魔法石。”

赫敏一口气说了出来,然后脸上露出“做到了!”的骄傲神色。

不能怪他们如临大敌。由赫奇帕奇的学生制作的霍格沃兹名录,当前霍格沃兹的所有学生里,最不好惹的之一就是这名拉文克劳的四年级。

哈利向来懵懵懂懂搞不清状况,对身边的也了解不深,自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一切,赫敏可不是这样。她消息灵通,稍微打探一下就知道了。大家都很乐于八卦“明星们”的私生活,关于她的谣言、各类消息满天飞。比如她似乎是个同性恋,因而对男孩子都不假辞色之类的。

尤其格兰芬多内部,按照神奇动物的分类标准来划分,她和斯内普并列前茅,危险系数都是五颗星级。所有惹过她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当然哈利对此半信半疑,觉得西尔维娅看上去怎么也不像这种。

“是问魔法石?”西尔维娅问道,罗伯特也感兴趣地停下笔,抬起头。

“如、如果涉及什么隐秘,不方便说的话……”哈利连忙这么说。赫敏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后面狠狠捅了他一把,哈利痛得呲牙咧嘴,又赶紧冲西尔维娅堆出笑脸。

“噢,那没什么。”西尔维娅轻松地笑道,“来,为什么不坐下,喝杯热咖啡,想这个问题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解释清楚的。”

三位小巫师依言落座,手里捧上热气腾腾的马克杯,露出舒服的表情后,西尔维娅说道。

“研究了各种长生不老生命之后,尼古拉斯考虑停顿生理的机能,那就是长生。循着这条思路,他发明了一种办法。好比一朵花,它生命里取下一段截片。从此它脱离了过去,也不再有未来。明白说的吗?它失去了芳香、细胞没有了活力,不可能再生长,因此也不会凋零。它被做成了标本。即使它活灵活现、看上去与真花毫无差别,但它的生命已经终止了。”

赫敏第一个反应过来,露出震惊的表情:“这、这是一朵花,那么使用身上?”

西尔维娅浅笑,“没错。这就是魔法石所带来的结果。所谓点石成金,是一种隐喻,意思是把体炼成一种永远不腐朽的东西,如同黄金一般永固。但那只是一具躯体而已。”

话音落下。阅览室里回归短暂的寂静,三名小巫师面面相觑,罗伯特把手搭上西尔维娅手背,眼睛里放射出灼灼光芒,她点点头,示意他过会儿再聊。

“是谁想要魔法石吗?”西尔维娅问道。哈利从古灵阁被抢开始说起,表示他们怀疑学校三楼走廊边上被重重看守着的房间里,放着的就是魔法石,而有想要得到它。

“唔,其实这东西,相当的冷门、生僻,巫师界对它知之甚少。而不认为一个不惜去抢银行也要得到它的,会对它没有彻底的了解。”

西尔维娅表示十分奇怪。尼古拉斯避世隐居了几百年,世的好友根本没几个,关于魔法石的消息,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得知的。一旁的罗伯特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西尔维娅替他翻译道,他说就连自己都是第一次听说关于魔法石的这些事情。

赫敏讪笑起来,罗恩更是皱着脸往后挪了挪凳子,企图与罗伯特拉开距离。

众所周知,这名拉文克劳对于黑魔法极为精通,堪称黑魔法百科全书,随手施展恶咒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再加上他神色阴沉,从不说话,很少有能面对他而不感到心里发憷的。

“所以是说,那个即使知道会变成吸血鬼一样的生命,也要得到它?”赫敏眼睛亮晶晶地说。

“得说,他的情况真是相当糟糕。”西尔维娅挑眉,摊手笑道。“也许是行将入木的老家,最后的一搏?”

情报已经足够了。几个小巫师诚恳地感谢她之后,迅速走掉了。

走廊上,他们边快步冲向格兰芬多休息室,一边激烈地讨论。

“是邓布利多!”哈利激动地说,他巧克力蛙的卡片上看到邓布利多与尼古拉斯是好朋友。罗恩非常不能接受,他的家庭教育让他从小就极为崇拜邓布利多。

“可他是校长,是他把魔法石放进来的!”相比之下,赫敏没有什么偏见。她既不像哈利对邓布利多的第一印象坏极了,也不是魔法界长大的,对这位所谓的最伟大的白巫师没有过多迷信。

“得说,这是极有可能的。”她分析道。

“监守自盗,们没听过吗?他只是借用,魔法石并不属于他。而他完全有动机。们想想,他究竟为什么要借来魔法石放学校里呢?为了把它据为己有!这整件事,都是一个阴谋!”

哈利立刻表示,类似情节他电影里看到过,自己找偷走自己的东西,以骗取巨额保险费。“就是那个!”赫敏拍手赞同,而罗恩完全不知道他们说什么,露出沮丧的神情。

图书馆里,西尔维娅与罗伯特的谈话继续着。

“……就是这样。觉得能成功吗,让尼克摆脱这样的日子,让他变回去。”

西尔维娅露出疲惫不堪的神情,拇指和食指揉捏着鼻梁顶端的穴位。她的元素魔法论文投寄出去了,得到炼金术协会的通知,将于二月份参加年会,并发表演说。现正逐字斟酌演说稿。

关于尼克,这些年来,她的研究从来没有停止过。自己有过类似经历后,她更迫切地想要使他得以重列弗拉梅尔家的门墙。

“可、可是,他已经变成这样六百年以上了,一旦成功,他会瞬间消亡掉的。”这正是她的研究裹足不前的理由。罗伯特默默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研究,会帮。”

西尔维娅感动地点点头,哽咽着说:“至少得做到,让他像一个正常一样死去。”

二月十四日,恰好是情节这一天,英国炼金术协会的演说厅里,却座无虚席。

这是一间环形房间,内里设有百来个座位,前方的演讲台布置得像舞台,两侧挂着绛红色的幕布,墙上用拉丁文写着:“们崇尚真理。”左右两侧的墙壁上挂有十几副画像,他们时而打断演讲者的话,发出犀利的提问,对于每个这里发表演说的来说,都是严峻的挑战。

西尔维娅抬头挺胸地走上演讲台时,场下仍然一片嘲杂。

今年决定由她发表年度大会的演说,让许多炼金术师感到不平。这个小女巫太年轻了,还念书,即使顶着弗拉梅尔之名,反而更让觉得有暗箱操作。座位最前方,大赛组委会的成员则是一脸镇定地靠坐着。他们事先读过她提交的论文,因而充满信心。

西尔维娅环视四周。许多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墙上打盹着的画像也都睁开了眼睛。其中有不少弗拉梅尔,但她并不感到轻松。比如克劳修斯,正向她投来严厉的视线。她早有准备,他们一定会用最尖刻的问题来刁难她。目的是为了她给弗拉梅尔这个名字丢脸之前,把她赶下去。

礼堂的采光非常好,光线从高处的窗户里照射进来,站主席台上的姑娘笼罩朦胧的微光中。西尔维娅今天穿着一袭绸缎质地的长袍,泛着光泽的布料垂坠感极强,腰际收紧,从小腿处展开成鱼尾形状,长袖臂弯处开口,露出白皙秀美的纤臂与小腿,整个美丽动,从头发到长裙都闪闪发光。

“为此准备了一生。”以这样一句话开始,西尔维娅却又挑起两道精致的眉毛笑道:“当然,的生至今为止才短短十数年。”娇俏可爱的模样,引起下面的听众发出轻笑。

自调侃完后,西尔维娅敛起笑脸,表情回归平静。

“自懂事时起,常常问,为什么霍格沃兹有四个学院?为什么古希腊将万物组成的基础,分为四大基本元素?为什么火能灭水,为什么铁淬火会更坚硬,为什么树能从土里增长,风吹动云层,再度降落成雨,灌溉土地,长出草木、庄稼,生生不息。”

她的目光注视着前方,仿佛透过眼前的景象,看到冥冥中的某个地方。让底下的们不禁觉得,她的眼神与语调里像是有某种东西将要溢出来。

“德谟克利特告诉们,世界由粒子构成。由观察布朗运动们得知,粒子的行动是无序的。量子力学更进一步,告诉们构成分子的是原子,构成原子的是电子、中微子。世界仿佛可以无限细分下去,宇宙同时也无限扩张。电子围绕原子核的运动,与行星、卫星的运动法则如出一辙,让们知道,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是存一条基本的法则贯穿始终的。们把它称为宇宙的大统一原则。”

这些涉及物理学的理论,叫这群巫师们听得似是而非,下面隐隐开始骚动,西尔维娅笑了笑,微微提高声音:“想象力。所说的,是想告诉大家,们一切的成就,都源于想象力。将表面上看似毫不相干的两件事情,联系一起,糅合成新的创造。噢,这个词用得不准确。们并非创造,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某个更高级的存所创造的,们做的,只是此之上创新。”

大家笑了起来,不时有说道:“赞美梅林!”

西尔维娅嘴角噙着浅笑,“们知道,炼金术是一门极为精密,要求审慎的学科。然而又需要想象力与创新精神,要求一个同时具有科学家与艺术家的素质,这两者是甚为矛盾的。”

“作为一个弗拉梅尔,想告诉大家的是,”

清脆的声音圆柱形状的大厅里回荡,平静的表象之下压抑着澎湃的情感。

“钟爱科学,也热爱艺术。认为科学的本质也是一种精巧至极的艺术,可当用最深切的热情对待它时,它使沮丧、不断让失望,不得不冷却热情,转而严谨地思考。小心翼翼,维持理智与热情之间危险的平衡时,终于认识到,它们并不矛盾!能够承受成千上万次的失败,这需要发自内心的热情。那么重要的是,怎样能用理性控制着它?要知道,点子一个接一个地从的大脑里蹦出来,生如此短暂,要做的事情太多。”

“相信大家一定曾被这样的境况所折磨过。有一个好点子,却出于种种原因,也许是烦的社交生活,兴许是环境所限,或者单纯源于类本性里的惰性,迟迟动不了手而一拖再拖,直至它付诸东流;或者某天被他挖掘出来,才捶胸顿足,追悔莫及。”

“没错!”有不住地点头,有开始激动地和旁讲述自己类似的经历。

“认为,”西尔维娅提高声音,让全场再度安静下来。

“当前这种松散的组织之上,们可以做得更多!建立学徒制度,让有志于此的年青,为正式成员服务的过程中逐步成长;建立健全的分级管理制度,为成员提供更多资源;以及与业界结合更紧密,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与研究经费……”

最后,西尔维娅挥舞右臂,高声疾呼:“们的炼金术协会,应该更有作为!”片刻的安静后,大家意识到这是演讲的终结,都站了起来,座位碰撞的声音,湮没雷动般的掌声里。

“西尔维娅,恭喜!这真是非常成功的演讲。”艾里克走上台,抱着一束花递给西尔维娅,把她与花一起拥入怀中。闪光灯咔嚓咔嚓此起彼伏,从会场四处投射向他们两个。

“女士先生们,”金发的英俊男巫接过了话筒,冲台下露出和煦迷的笑容:“不得不请们再次鼓起掌来,庆祝西尔维娅即将成为新任大英帝国炼金术协会的理事!”

震耳欲聋的掌声祝贺后,艾里克笑着说:“事实上,这个场合,西尔维娅本该发表她这些年来的研究成果。她新近的论文,涉及元素魔法的分类、测定、乃至习练方法,一定会使各位大感震撼,毫不夸张地说,它甚至将开创一个新的魔法纪元。只是,她似乎更早地进入状态,先就炼金术协会日后的发展方向,进行了一番上任演说?”

西尔维娅摇着头微笑着,与他再度拥抱了一下,两携手走下台。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头条,刊登了这对璧般的青年巫师的合照,使得有关两即将缔结良缘的消息传言再度尘嚣直上。

随着最新一期的《魔法研究》期刊发表,元素魔法的论文引起掀然大波。

四月的年度最佳论文评选中,这篇论文当仁不让地摘得桂冠。这是英国学术界的至高奖项,而她是历史上荣获此项殊荣的巫师里最年轻的$淫荡。颁奖时,西尔维娅面对底下坐着的大佬们、各国记者,顶着数十只闪动刺眼白光的相机,视线投向一个确定的方向。

“感谢一切支持的,的父亲、友,与教导的师长们。”

西尔维娅举起奖杯,目光穿过群,准确地捕捉到大厅中央的位置,与坐那里的男子的目光相遇了。冲着斯内普,她露出甜美的微笑:“最想要感谢的,是一直以来给予关心、爱护,对帮助最大的,的导师,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

她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黑发男巫的镜头。斯内普正一本正经地坐着,瞧见自己的脸出现她背后,眼睛稍稍睁大,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有点僵硬的弧度。

西尔维娅回头看了看,满含笑意的眼睛里盈动着水光。她注视着他深邃的黑瞳,语声轻柔得像要滴出水来:“的一切荣誉,背后都离不开您的支持。请让把它献给您,教授!”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纷纷起立,看着这个小女巫从颁奖台上走下来,张开双臂扑进黑发男子的怀里,埋他胸口肩膀不断地抽动。

她太年轻了,所以太激动了,们纷纷这么想。

只有斯内普心里明白。他抚摸着她的肩膀,眼神柔和又深沉。

还不放手!不许趁机吃她豆腐!一旁的伊利安狠狠地咬着牙,朝斯内普放射死光。

霍格沃兹的第一年圣诞假期,哈利与小天狼星一起,布莱克家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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