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知道顾夜恒这是在报之前的戳心之仇。
但是她当时跟袁国莉两个人过去说那番话纯粹是脑抽。
今天她脑子又不抽。
于是她双手合十笑着说道，“顾总您今天是生日不是结婚，早生贵子这个愿许的有些早，我看还是先帮您许个今年脱单的愿望吧，希望您早日找到真爱快点结婚然后再早生贵子。”
说完，她还做了一个散播愿意的动作。
其他人马上鼓起掌来。
顾夜恒对季溪许的愿望十分满意，“谢谢你的吉言，希望一切成真。”
说完，你俯下身吹灭了蜡烛。
包间的灯重新亮起，众人取下蜡烛，季溪把塑料刀具递给顾夜恒，“顾总，您来切蛋糕。”
此时的她非常像个顺流程的主持人。
顾夜恒倒也配合，接过刀具开始分蛋糕，他把第一块递给了季溪。
“季助理，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领导服务。”季溪说着接了过来，转手递给了章慧玲。
她还十分贴心的放了一把叉子在蛋糕上面。
顾夜恒，“……”她这服务工作做的可真是滴水不漏。
看来在外人面前她愿意承认她下属的身份。
顾夜恒哑然失笑，他觉得现在这种状态跟之前的他们很像。
只不过现在的她是曾经的他。
以前，他不给她任何名分，情人也好女朋友也好，甚至连床伴这种关系都不会给她。
但那个时候的她想要的是一场恋爱。
现在，她不愿意公开他们的关系，恋人也好情人也罢，唯一能接受的是他可以公开向她示好。
至于她给不给回应由她说了算。
这多像曾经的自己。
你可以爱我，但别奢求我爱你，我可以让你留在我身边但仅此而已。
如果这是报应，那这报应未免来的太快太真实。
但顾夜恒欣然愿意这一切。
他也知道在叶枫那里受到情伤的季溪能接受跟他交往的要求，更多的是因为想要报复徐子微。
但最后她发现徐子微只是一个工具人，不仅是顾安心的工具人还是他的。
她没有终止交往可能是因为他的强势付出。
她对他依然保持着报恩的态度。
有人说爱情里，谁先动了心谁就是那个最先让步的人。
曾经，季溪付出了真心所以她选择了离开。
现在，是他不愿意结束所以他只有让步。
他又切了一块递给季溪，然后看着她把蛋糕递给云丽瑶，接下来是章萍，顾谨森，陈铭浩，于强。
最后一块她没有接而是放了一把叉子在上面，然后她为自已切了一块。
“要是简秘书在就好了。”吃蛋糕的时候她还想起了简碌。
“季助理跟简秘书的关系还真是好。”顾夜恒也打起了哈哈，他转过头问章慧玲，“姑姑，吃饭的时候你说想把简碌介绍给季溪，是真的吗？”
“这是老爷子的意思。”
“季助理呢，你怎么看？”
“我怎么感觉大家都在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我才过二十二的生日，离结婚生子还早着呢，顾总想操心还是跟章副总操操心吧！”
季溪说到这突然想到上次帮章慧玲处理沈星哲的事情还没有处理清楚。
而且沈星哲跟人飙车住院的事她也没告诉章慧玲。
这事闹的，算不算失职？
寻了一个机会季溪把章慧玲拉出包间，想把沈星哲的事告诉她。
两个人刚在走廊站定。
另外一个包间走出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疤神情寡淡的男人，旁边跟着三个小年轻。
男人出来后只是往季溪跟章慧玲这边扫了一眼，然后快步往前走。
章慧玲跟季溪也扫了对方一眼。
季溪自然是不认识这伙人，但章慧玲似乎认识。
“你等一下。”她拍了拍季溪的肩膀，紧跟着就追了过去。
但追了一会儿她又折返回来。
季溪连忙问，“章副总，刚才离开的是您的熟人？”
章慧玲木然地摇摇头，喃喃自语道，“怎么这么像。”
“像什么？”
“哦，没事。我是想说刚才下去的那个男人有点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章慧玲解释，随后她又摇摇头笑着说道，“可能是酒喝多了，我的那个朋友听说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就算是像也只是像，也不可能是他本人，是我在瞎激动。”
听说？季溪感到讶异，一个人在不在这个世上难道不能确定吗？
为什么只是听说？
“章副总跟您的那个人以前是不是不太熟？”
章慧玲笑了笑，“我的第一个男朋友，不知道这算不算熟。”
“章副总您跟沈先生之前还交过男朋友？”季溪一直以为章慧玲跟沈家大少爷是初恋。
“当然，我这种岁数怎么可能只有一段故事。”章慧玲说着掏出一根烟。
她靠在墙壁上歪着头点烟，样子是又美又飒。
季溪想这样的女人确实不会只有一段故事，只是现在是该聊沈星哲的时候吗？
章慧玲吸了一口烟，似乎很想跟季溪聊一下她的过去，她问季溪，“你愿意听我的这段初恋故事吗？”
季溪点点头。
章慧玲说道，“我跟那个人是在g市认识的，我在那边上大学，他也是，只不过我上的是商学院他上的是警校，后来我们两所学校搞联谊我们就认识了。”
季溪静静地听着。
“我们交往了两年，突然有一天他们学校那边告诉我说他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
“不知道，”章慧玲又吸了一口烟，“我赶过去的时候他的东西都被人收走了，问他身边的朋友他们也说不清楚。”
季溪更觉得诧异，怎么会没人知道呢？
“所以章副总您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究竟出了什么意外？”
“是的，”章慧玲笑了笑，“我当时虽然跟他在交往，但是我们的恋情并没有公开，也许是别人不愿意告诉我这个外人吧！”
章慧玲把烟蒂在烟灰桶上按灭，苦笑道，“现在想想我好像爱上了一个隐形人。”
“您当时一定很痛苦吧！”
“准确来说应该是很彷徨，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给抛弃了，所以在沈浩东的问题上我才如此坚持，没想到的是我依然被抛弃。”
“沈浩东先生后来又找过您吗？”
“找过，我告诉他我跟他弟弟睡了，他知道后就走了。”章慧玲又是一笑，“男人，也就那么回事。”
章慧玲主动提到沈星哲，季溪就把自己并没有完成任务的事情告诉了章慧玲。
“当天我在酒吧里等了他半天，后来他说因为跟人飙车摔伤了腿来不了，还让我转告您，让您去医院看他。”
“幸好你没告诉我，要是告诉我，我可能去医院把他另外一条腿打断。”章慧玲冷哼一声道，“心智都没成熟还大言不惭地说想追我，我老娘这岁数还陪他一小孩过家家？”
“那他要是再过来纠缠怎么办？”
“你跟他说我每天晚上都睡小鲜肉，一律概不负责。”章慧玲说完回头想去洗手间，却意外地发现之前下去的那个刀疤男正站在她身后。
她吓了一跳，季溪也吓了一跳。
“章慧玲。”男人叫出了章慧玲的名字。
章慧玲再次吓了一大跳，她看着男人，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郭耀辉，你不是死了吗？”
“谁跟你说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