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郡主府的东西，自然没有拿回去的道理。况且我什么时候说不好吃了？”叶拂衣从他手里抢了过来，然后挑了一块儿稍微完整的又咬了一口。
嗯，还是很难吃……
不过这可是他的心意，自然是不能简单用舌头去品尝的！
“你，你刚刚分明说了本王手艺差。你别吃了，等下让人去醉仙楼给你带一些回来。”
凤清湛闷闷开口，说着还要伸手去抢。
可叶拂衣怎么可能答应，伸手一把打落他的手，怒瞪了他一眼不悦道：
“到我嘴边的东西你还想抢，你是不是就故意拿东西来消遣我的？”
听她恶人先告状，凤清湛顿时更憋屈了。他满眼怨气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不说，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第一次做味道已经不错了，我当年学厨艺的时候被打得在地上打滚，这才有了如今的手艺。”
叶拂衣边吃边说，怡然自得的模样像是在说什么童年趣事一样。
对于她而言，当初挨打本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即便提起来，也和说今天吃什么之类没多大区别。
可在凤清湛听来，这便是在用钝刀割他的肉，让他恨不得将当初欺负叶拂衣的人一个一个拉出来凌迟处死。
“我大概知道你府上的那些人为什么说这次的味道很好了。你想想，你让他们吃了多少次你之前的成果？”
想到他说的一个晚上叶拂衣就有点儿害怕，幸好当时她不在。
要不然，往后的几年里她怕是都不愿意再碰这几样糕点了。
正在暗暗心疼的凤清湛被这个问题问的楞了一下，随即想了想，给了一个确切的数字。
“二十次。”
“什么，二十次？”
叶拂衣手中剩下的一口茶饼差点儿没被她失手捏碎。
二十次？凤清湛确定自己是在做糕点，而不是在折磨他和府上的人？
即便看不到那些人的脸，她仿佛都能听到他们一个个怨念的生意。
而导致这些的人，正是她。
“本王之前不曾接触过面点，所以起步稍微慢了那么一点点。”凤清湛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姿态自然一点。
但他越是这样，叶拂衣就越是好奇他的第一锅成品到底能不能吃。
可很显然，按照他如今这个臭屁的样子，他是肯定不会告诉她具体细节的。
不过还好她和熠王府的其他人也混得挺熟，到时候让人打探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拂衣，你在想什么？这味道难道就这么难吃？”凤清湛面色一度复杂。
他知道他的手艺确实差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这么难下咽吧……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叶拂衣歉意一笑，然后连忙将剩下的一口放在嘴里，细细嚼碎吃完之后这才开口道：
“刚刚我只是有些走神，在想叶涟漪她们的事情，没注意听你都说了什么。”
凤清湛听着这话，眸间不免浮现出丝丝不悦，轻哼一声道：“她们母女如今吃住都在你府上，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这话之中显而易见的醋意听的叶拂衣不免皱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笑骂道：“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的那么多戏份？”
“那两母女我多看一眼都嫌多，怎么可能会拿她们与你对比？倒是你，当初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个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