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的是？”
“袁钦御。”方晓柔讪讪笑，摸了摸下颌，颇有几分心虚：“虽然是袁家人，但是他跟你们家袁总裁也算是死对头，所以，咱们调查他，不要紧吧？”
不要紧是不要紧，可到底是袁家人，不能撕破脸。事务所名义上也有白沐夏的一半，这要是被人给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
“还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袁钦御的消息？”
“可不是嘛！”方晓柔餍足地笑笑，对于这种事，很乐意去接：“刚好能看着他，不让他做坏事。”
“他最近仿佛也没什么动静吧？”白沐夏将包包放在一边，跟方晓柔面对面坐着：“除了网上造出的舆论以外，貌似也没什么了。”
“有啊！”方晓柔对于自家好友的天真，已经见怪不怪了，都火烧眉毛了，他怎么可能愿意坐以待毙？
袁二叔每天都会去吴家一趟，跟老太爷聊聊天。
就袁二叔带回的消息来看，老太爷是彻底对袁钦御死了心，爷孙感情消弭，怎么都不可能继续扶持他当袁氏集团的继承人。
换句话说，袁钦御再怎么蹦跶也是枉然。
以前还有苏婵娟帮着她，可是现在？苏婵娟因为一场出轨风波，名声恶臭，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帮着自家儿子谋前程？
那样一个垃圾娱乐公司，不赔钱就已经很好，想要盈利，真是千难万难。
“我之前还以为苏婵娟出轨以后，他们的母子之情就这么断绝了呢，没想到，两个人还有感情，简直奇妙。”方晓柔将那些照片摆到了白沐夏跟前：“这些都是新鲜出炉的，看到了吧？他们母子感情这么好。”
看起来两个人十分亲密，跟昔日在老宅子里头看到的决裂戏码完全不同。
看样子，为了继承人的位置，袁钦御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母亲背叛过家庭。
“谁会想要知道袁钦御的消息？”
“一个神秘人。”方晓柔有些不安，对于对方的身份，一向很好奇。
但是反向调查这之类的事情，也不好去做。她压抑着自己的好奇心，也十分艰辛。
“神秘人？”白沐夏来了精神，目光灼灼：“什么神秘人？”
“开了高价让我们调查袁钦御，还是调查她方方面面的事情。原本我还以为他们俩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但是后来又觉得不太像。更重要的是，她基本上没有自己亲自出面过，都是助理出面。有可能都不是什么助理，就是个拿钱办事跑腿的。”
“能对袁钦御那么感兴趣的，要么是袁家的死对头，要么是想嫁到袁家的人，要不然就是痛恨他的。”白沐夏淡定了不少，眉目舒展：“做这一行，还搞个这样显眼的门楣，不怕有人找上门来闹事？”
“怕什么？我倒是觉得这也没什么。该来闹事的，迟早都会来，而且，咱们做的都是正经买卖，只要保护好机密也就可以了，打开门做生意，还要瞻前顾后的话，就没意思了。”
这话说得固然不错，可是涉及到豪门密辛，总让人心惊胆战。也就是方晓柔这样胆大，要是换了一般人，哪里敢做到这份上去？
“还是注意一点，没坏处的。”白沐夏说完这句话，又绕着办公室转了一圈。
的确是方晓柔的风格，大胆前卫，不落俗套，当然，在装修方面，肯定花了不少心思。
“这地方，以前来看的时候，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被你捣鼓的倒是很好，又安静，还很适合写作。”
“你要是喜欢，以后每天来就是了。那位时总编，管的多少有些宽了，连你的人身自由都限制了。”方晓柔嘟囔着，明摆着是对那人有些不满：“你啊，脾气可不能太好，现在你都有了这样了不起的成就了，怎么还听他的？”
“时总编对我不错，而且有些事只能让他出面。”关于谈判办交涉这之类的事情，白沐夏一直都不大行，有了时磊，麻烦减半：“书屋那边装修风格也定了，你要是有时间的话，要不要去看看？”
“袁总裁办事儿真是太快了。”方晓柔不得不佩服袁厉寒的行动力，啧啧出声：“还是开个书屋好，以后要是写不动了，当个书屋老板，优哉游哉的，也不会太无聊。”
“你今天找我来？”白沐夏忘了问正事了，自顾自地喝了一杯红茶：“就是为了来看看这个工作室吗？不会吧？”
“其实主要是为了跟你谈这几天舆论战的事情，本来嘛，我想着跟你去西餐厅或者是咖啡厅坐着聊的。但是想到你还没到这里来看过，而且外头的话，隔墙有耳嘛，还是到咱们大本营来说话比较让人放心。”
“网上的那些言论，我压根没放在心上。本来我还挺担心的，但是厉寒说，么什么要紧的。”白沐夏本来对这些事就不算十分敏感，加上袁厉寒又是个有主意的，白沐夏自然是依着他的。
不需要反击就不反击，纯粹当成是看戏了。
“袁总裁这么看得开？”方晓柔鼓鼓嘴，总觉得自己这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是：“我都已经查到了不少有用信息了，你看看。”
真不愧是方晓柔，愣是把苏婵娟他们请了那家公关公司都查的一清二楚。
那苏婵娟出手十分阔绰，明摆着是想造势。
大概她也没想到，水军到底比不上真实粉丝，群众的力量十分强大，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风向完全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