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没休息多久,就又是一下午的忙碌。
温远宁疲惫的伸了个懒腰,看了眼表,总算是下班了。实习生都尚且如此艰难,更别说正式工啊。
她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了眼依旧在忙碌的连柏,不知道是不是该提醒他一下,已经下班了。
犹豫了半晌,她还是没开口,选择了再度埋头工作。
想要和他站在同样的高度上,那就要付出加倍的努力。
偌大的办公室归于一片寂静,只余下了钟表指针的滴答声和笔尖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
等到连柏回过神来,竟是已经晚上八点了。他下意识的向对面的办公桌望去,小姑娘早已不知道在桌子上趴了多久了,她的手里还半握着根笔。
连柏捏了捏眉心,长时间的工作让他的额头有些疼,缓了缓,他才站起身来,走到了温远宁的身边。
小姑娘手边的纸上记了满满一页,字体由原本的娟秀,逐渐的向狂放不羁的路一去不复返。而最后被写下的字,可以用三个字来称呼——狗爬字。
而且狗爬字的周围还布满了黑色的圆点,有的甚至用力过猛,戳透了纸背。
连柏禁不住笑了笑,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眼底下的乌青,他压低了声音叫道,“温温?”
“...”小姑娘依旧睡着,完全没听见他的呼唤。
连柏换下了身上的白大褂,套上了自己的外套,索性俯身将她抱在了怀里,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包,往地下车库走去。
怀里的小姑娘睡得毫无戒备,连自己被抱起来了都不知,甚至还挪了挪头,寻着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