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依着她吗?”季晴川颤着声问。
傅寒阳抿了抿唇,反问:“我能做什么?你觉得我说的话她会听吗?安夏最在乎的人是你,可是你却亲手把她推进了深渊,你让她失去了爱人,又失去了孩子,你觉得她对生活对未来还有什么期盼。”
听了傅寒阳的话,季晴川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傅寒阳的话让他一点反驳的力气都没有,都是他亲手毁了一切。
看着他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样子,傅寒阳觉得还不够,又继续说:
“在监狱里的这三年,她除了要承受失去爱人,失去孩子的痛苦,还要承受你的特殊照顾。你去问问她的身上还有几处骨头是好的?都是断了又接上,接上又被打断。”
“你说什么?”季晴川震惊的看着傅寒阳。
“听不懂?”傅寒阳冷嗤一声,“不要告诉我你对安夏在监狱里的事情一无所知,除了你,谁还有这个能力做这些?”
“我从未让任何人给过她特殊照顾。”
最后四个字,季晴川说的咬牙切齿。
“你就没给任何人授意过吗?”傅寒阳讥讽的质疑季晴川,“我确实错了,我早知道安夏会被你折磨成今天这个样子,当初我就应该不顾一切的把她带走。”
傅寒阳的话,一遍遍的在脑海中回荡。
季晴川狼狈的坐在长椅上,垂着头,被打击的不成样子。
手术进行了十几个小时才结束,医生告诉季晴川她的命暂时保住了。
只是暂时,因为内伤外伤,沉积旧伤,她能过暂时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
她在病房里不让探视,季晴川就只能守在病房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