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不敢再多话了,怕惹得伊寒江不高兴会赶她回王府。过了一会,又见伊寒江面色没想象中的糟糕,又壮起胆子试探道,“王爷他,病得很重。”
她躺下道,“他活该,让他骂我骂得那么大声,从小到大我爹娘都舍不得对我说一句重话。”
蕊儿眼里含泪,伊寒江奇怪道,“我又不是骂你,你干嘛又哭。”
蕊儿同情道,“只是听姑娘说起爹娘,我也想起我已故的爹娘了。但我也算好了,听说王爷连亲娘的模样也没见过。”
她心里想到,他娘生下他就死了当然没见过面,他还有个爹,不过有和没有也差不多了,因为他爹心里江山社稷最重,而景故渊那人,也不去争宠。
“你嘴上说来服侍我,却是一直在给景故渊说好话。”也不知道是收了府中哪些人的好话,估计都是想她回去给景故渊医治。
蕊儿怯怯的道,“姑娘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
伊寒江吩咐道,“不许再提他,我要睡了。”
“哦。”蕊儿吹熄了蜡烛,乖乖躺到床的内侧,房间里一片寂静,就在蕊儿以为伊寒江睡着了以后,却听到她问起,“你离开王府时,景故渊还有说别的么?”
“没有了,只让我好好照顾姑娘,说若是有事情发生,就到王府报个信。其实王爷有过交代,他的话,让我不必说给姑娘听,但我不敢瞒着姑娘。”
她不再说话了,蕊儿闭目休息不久进了梦乡。她却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
都是那该死的瘸子。
夜深人静,她起身换鞋出门。在王府门前晃了一会,却还是选了翻墙进去,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景故渊的房,颜闯不在房中守着,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心里想到,要是自己是刺客,要下手,现在是轻而易举。
“救我。”景故渊呓语,睡得极不安稳,甚至惶恐的模样,想来是做噩梦了。平日里见他老僧入定似的,像死水击不起涟漪,难得见他害怕,伊寒江又是多看了一会,当得罪她的惩罚。
“救我。”他唤的越是急促了,一头的冷汗,手握拳,牙咬住唇咬出血来。
她开始觉得不对头了,“喂,醒醒,喂。”她使坏的拧他的脸,手带了狠劲要报仇雪恨,终于是把他痛醒。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