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他前进的路上做那个绊脚石?
恨不得把人的撕碎在自己的手里?
不能放他自由?
他有很多不理解的事情,所以会担心楚云端。
徐山暮自己不知道被家人伤害是一种什么感觉。
但是期望落空的感觉他明白。
他有很多问题。
可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
只是静静的关上了那扇门。
万里游没有得到回答,有些着急的开:“不要不说话。”
“大晚上你别把他们吵醒了。”徐山暮伸手推推他的手肘:“回去睡吧。我去倒杯热水喝。”
“是我不可靠吗?”少年的声音在夜幕之中传荡,空的像是一声无助的叹息:“是我还是不够可靠对嘛?”
“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问我?”徐山暮并不懂眼前少年的迷茫,从生死关头绕了一圈回来,徐山暮发现自己不懂的事情变多了。
“那我要问谁?”
察觉到空气之中渐渐变调的责备,徐山暮笑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转头走过去抱了抱万里游:“是你在不安吧。”
像是得到了安慰,迫切急切妄想要可靠成长的少年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人,只能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颈窝里滚烫的温度,快要将少年的皮肤灼伤:“你别和惊鸿学这种蠢办法。”
“管用就行。”
“我每天都怕你突然消失。”万里游像个讨要夸奖的孩子:“我这段时间很控制自己,没有穿着脏衣服往你床上躺。”
徐山暮听着这句话笑了笑:“没关系。你想躺就躺,咱们新买的洗衣机甩干功能挺好的。”
“……”
不等万里游说话,徐山暮松开双手,转身往一旁靠去:“那个被耍的团团转的心理医生和我说了一句话,虽然有点扯淡,但是我觉得还不错。”
“嗯?”
“他说,如果我如今还没有办法为自己而活,那为了重要的人活下去也不失为一条出路。”徐山暮打着哈切歪在那边闭上眼睛:“里游,我很喜欢秋天,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比起春天那么多花,那么多虫子,还是秋天比较好。听说加拿大的魁北克省有很美的枫叶层林可以看。咱们明年秋天请个假去加拿大看枫叶好不好?”
“可我喜欢冬天。”
“冬天咱们去西伯利亚?听说那里的雪景也是绝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