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些恐怖的念头稍纵即逝,握手成拳,警惕的走到徐山暮的床头边,打开他的床头柜,从抽屉的角落里面翻出一小瓶安眠药,将那药细细的打开,细数了数,然后再放回去。
他抖着手跌坐在地上,任凭空调的风吹凉他的脖颈与手腕。
如风声鹤唳,他浑身的警惕都在一瞬间打开,他祈祷自己想象的那些都是错误,恳求上苍抹杀他脑海之中的未来。
万般恳求,这一切……都不能是真的。
如果徐山暮的所有生活都是建立在万里游的身上……
而徐山暮一直都在追求一种荒唐的自由……
停留与漂泊就这样矛盾的出现在天才的身上,到底意味着什么?
万里游知道,却不能承认。
第二天一早。
许轻舟起床时就发现若惊鸿已经不在床铺上,被子叠的规规整整,平时练习舞蹈的衣服和鞋子也不见了。
他打着哈切洗漱完,又去校门外买了早饭,这才慢慢悠悠的提着早饭去乐声悠扬的小礼堂寻人,小礼堂之中有人将双腿放在两边的板凳上,咬着牙,冒着冷汗拉筋,想叫身体更柔软。
许轻舟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不由一惊,站在原地半天才缓过神来……
“你这么软啊。”他提着吃的东西上前,看着他成v字型的双腿:“疼吗?”
“嗯。”他点头,还是苍白着脸笑着。
许轻舟站在礼堂的舞台下,看着他在台上默声加练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翻身上了舞台,在那少年的面前坐下。
若惊鸿抖着声音开口:“你先吃,我一会儿再说。”
“你怎么突然加练?”许轻舟把饭食放在一边:“咱们一块吃。”
“哦……下个月有个大赛,学校早上给我打电话要我快点把节目定下来。”他稍稍扭动了身子,面上更苍白了几分:“我想了想还是想跳之前没坚持下来的那个舞。”
“说的是什么?”
“鬼魂。”若惊鸿说:“是将军死后灵魂回了家乡,发现家乡已经被战火化作废墟的事情。”
“你们古典舞还挺有意思的。”
“那也是小部分这么想,很多人都觉得枯燥无味,来看跳舞还不如打一盘游戏。”
许轻舟看着他眼中的失望与真挚,认真的询问道:“惊鸿你跳舞有多少年了?”
“很多年了。”若惊鸿笑着:“这个是童子功,我很小就被送到舞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