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醒来之后就觉得头有点发热,当着修格的面强忍着不说,待修格前脚离开之后,所有的病毒如同约好的似的,开始在他体内疯狂的攻城略地起来,喉咙越来越痛,偏生又忍耐着穿上正式的衣物,拘得身体越发难受。
他坐在大厅的沙发等待,让保镳们替他完成退房的手续。
不远处保镳mike向他点头示意,思凛站起身来忽觉脑部一阵晕眩,他慌忙扶住身边伏手,才免于跌倒。
此时,坐在他附近的男士礼貌地过来掺他,开口问道:「你没事吧?」软柔的法国腔调。
思凛抬头苦笑,「多谢。」
那男子碧绿的双眼看清他面貌,不胜惊喜:「你是凡提诺的画中人。」
「不,不是。」不知如何是好,思凛飞快否认,匆忙走开。
mike瞧他脸色发红,问:「denis,还好吗?」
思凛就是要瞒修格,以防他在外工作挂心,哪里愿意让保镳发现。他若无其事,道:「起来时脚有点麻,差点出了大糗。」
口干舌燥,浑身慢慢变热,思凛说:「暖气这么强,太热了点,mike,帮我拿杯水。」
mike不疑有他,心想denis都热了,快步端回来一杯冷开水,发热的思凛一接过来,觉得手上真是冰啊!苦于做戏得做完全套,硬着头皮就往下灌,冰凉的开水入喉一路往下,直浸到胃里,思凛微抖了一下,已经有点想吐。
撑着不舒服的身体上车,思凛一坐进车上的皮沙发,就成大字躺平,随手拿过一件大外套闷头盖住,对前座的mike大喊一句:「累,我想睡了,记着别吵我。」
mke不是多话的人,答应了一声,思凛躺在车上,感到车子加速往前飞驰,慢慢闭上眼睛,陷入昏睡。
车行甚疾,思凛中途醒来,在沿途的店铺点了份热巧克力,喝过继续大睡。
他太明白修格,说好这几天休假要陪他,却临时抽开身搭机到荷兰,一定是集团内发生了要他亲自坐镇的大事,否则哥哥不会对他食言。
他病了也可以照顾自己,思凛不希望影响到修格工作的情绪,对于公和私,从小在大家族长大的他,分得非常清楚,对于自己的地位和份际不须拿捏便了然于胸;什么恃宠而娇、颐指气使、干预修格公事的行为,绝对不会在他身上出现。
楚思凛又不是吃饱了闲的,插足人家公司内部作什么?
存粹招惹批评,依哥哥的性子,也肯定不高兴的。
忍一忍就过去了,古堡家里他平时就预备有退烧药物,忍到回家吞一两颗就好。一点点小病痛罢了!
再说,病得严重了,修格回来想起他衣着稀少招冻,病好了少不得会挨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