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不能忍了,就跟哥说,哥让医生给你打止痛针。」
思凛看著他发怵,修格以往不会给他止疼的药的。
修格被他看得心里刀割似的,柔和了语气把话再说一次。
思凛这才颤抖地说:「那…可…可不可以…现在……我…好痛。」
「跟哥说话,不必想这麼多,直说就好。」
床上的人默默点头,神色间却依然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被吓到了的模样。
男人先帮他将床帐的一边放下,拢好轻柔的纱巾以便遮住他裸呈在外的伤处,这才走出门外去喊bred,走回来时,老管家卢伯,手上端著托盘,也跟进卧房来。
大名医bred手里拿著针筒,快速走到床前,他根本没好意思看思凛一眼,从头到尾视线就聚焦在眼前雪白的手臂上。他专业的插入针头,推进药剂,目不斜视的专心程度,堪比飞机驾驶员。
针剂推完,他含糊不轻地说一句:「你…你好好休息。」便要落荒而逃。
反倒是修格叫住了他。「bred,你等等,denis有话对你说。」
思凛按住挨针的手臂,满脸诧异,修格家长式的命令道::「凛凛,向bred叔叔道歉,你装病害他为了替你诊治,费尽心血。之后还要胁他陪你一起说谎瞒骗我。为你这些不当的行为,立刻向他道歉。」
「我……」
「怎麼?你不认错吗?」家法挨得不够?
思凛被他打得怕了,也不敢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忍著身上的痛低头道歉:「对…对不起…是我任性……拖累了你,我…很…抱歉。」说完后便开始不住喘气,显然疼得厉害。
bred心如火煎地听完,一方面歉疚,一方面却为思凛难过,这麼恐怖专制的情人哪。他真诚地道:「不是你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你好好休息。」
又向俢格说道:「止痛针的药效,得等个二十来分,他现在很痛。」他勇敢地伸出一根手指比向修格指责:「你不要再骂他了!」
思凛再次讶异。
bred看著他白瘦的脸庞,几乎愧疚得要哭出来了,多麼令人心疼的孩子啊!然后痛心地回他客房去了。
修格忍俊不住,笑道:「凛凛啊,你又多了一名拥护者。他肯定会尽心替你医治。」
思凛沉默低头忍痛,咬住了身边的枕头,整头都是汗水,卢伯心疼地拿手帕去给他擦。
没有人笑。
修格坐下来继续看他的集团公文,不再说话。
二十分钟后,止痛针发挥了效果,思凛痛得不断颤抖的身躯,慢慢平静下来,卢伯松了一口气,打来热水毛巾,想替全身冷汗湿透的他擦拭乾净,好让他舒服些。
「卢伯,让我来。」
思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