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德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拳!片刻后敛去杀意换上不正经的笑:“喂喂,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和她私奔出来,以后却不能在一起吗?”
“你是亥亚王族,真的能与毁灭帝国的女武神永远立场一致?”阿曦的反问如此犀利。
压抑长久的沉默笼罩四周。
“无所谓,我不会让这样的未来实现。”纪天音看了看时间,不以为然地站起来,“走了。”
姿态潇洒之极。
人的恐惧来源于未知,具有窥视未来的能力相当于手持作弊器,但总有人不在乎。
她不会由于荒星神婆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贸然改变与布洛德的关系,那太不负责任了。换个方式考虑,既然罪民的预言是“必定出现的未来”,那么作何对策都无法将其改变。
所以,有什么必要因此提心吊胆?
阿曦抽出桌下天然植物研磨成的颜料,描绘手上的曼海蒂:“你的反应让我觉得很无趣,明明还是小孩子,眼神看起来却比我还老,不喜欢。”
纪天音没有表态,穿好鞋子走出吊脚楼,叫上趴在栈道边缘撩水互泼的双子准备离开。
这场谈话称不上愉快,比起道行高深的预言家转达神谕,更像唯恐天下不乱的骗子在煽风点火。
一行人打算返回飞船,先前引路的男人却出来挽留,说大祭司邀请他们住进村庄,水电俱全,包吃包喝,还能给飞船上的小弟叫外卖。
湖水在夜间涨潮,淹没来时的泥泞小道,水深却不足以乘船。
纪天音看了眼难走的水路,于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