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门时，外面已经没有乔城的人了，但酒店的保安和员工们都在用暧昧的眼光看着他，有些还会露出淫邪的笑。
林眉只有裹紧自己的大衣，飞快地离开。
到家的时候，林眉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止住了眼泪。
果果和蒋姨都没有睡，都在等着他。
蒋姨把林眉给迎进屋，立刻便开始喋喋不休地说：“小眉，你可算回来了，果果一直在等你，说爸爸不回来就不睡，唉，你……”
蒋姨本来想问林眉去了哪里，突然看到他脖子上的牙印，立刻就闭了嘴。
林眉慌忙遮了一下脖子，觉得难堪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每次都让这个足以做自己母亲的女人看到自己这幅样子，林眉都恶心自己。
可蒋姨永远都是体贴温柔的，她没有家人，没有孩子，虽说是保姆，但她完全把林眉和果果当成了自己的家人。林眉的一切她都知道，但她什幺都不说，只是会用满含水光的眼睛看着林眉，满眼的心疼。
他们都生活在底层，除了互相给予对方温暖以外，还有什幺办法可以度过度过一个个的严冬？
林眉勉强同蒋姨笑笑，想让她不用担心，而后才走进了果果的房间。
果果长得很像林眉，是个非常漂亮的小男孩。他已经快六岁了，但因为身体不好，发育得有些迟缓，看上去就像三四岁的一样，细胳膊细腿，小小的一只。
这时候果果窝在被窝里，抱着他的旧娃娃，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甚至连林眉进入房间，他都没有动一下，仿佛林眉来与不来，于他而言都没有什幺差别。
但林眉能从他手指细微的动作看出，他在欢迎林眉的到来。
林眉抱了抱这像是小天使一样可爱的孩子，轻柔地说：“爸爸回来了，可以睡觉了吗？”
果果仍旧没有反应，但林眉给他盖上被子，把房间的大灯换成小夜灯，他并没有反对。
林眉看着果果，就觉得这世上所有的苦楚都可以忍受。
林眉低声给果果唱歌哄他睡觉，但很久果果都没有睡着，林眉的心中却渐渐冒出了一个想法，他犹豫很久仍然想说。于是他紧张地看着果果，确认果果这时候心情很好，这才用极温柔的声音说：“果果，爸爸想问你一件事情，如果你同意的话，爸爸才决定，你不同意的话，爸爸一定不会勉强你的，爸爸说了，你别不高兴，好吗？”
林眉小心地观察果果的表情，确定果果没有反感了之后，他才继续说：“果果，我们搬家好不好？”
果果的瞳孔骤然放大，他紧紧盯着天花板，毫无预兆地发出了刺耳的尖叫，那声音刺得林眉耳朵生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