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下过雨的城市，潮湿冷清。
雨水纵横在老式居民楼霉黑的墙壁上，一滴滴往下渗，下水道排水欠佳，几只老鼠淌过地上的积水，发出轻微的声响。
郑学点了支烟站在楼道里，面前紧闭的门显示主人未归。楼道口的灯明灭几次，目标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在看到门前的身影时，男人警觉地顿住。
“谁”
“我。”
声控灯似乎出了故障，没有亮起，将两人丢在一团黑暗里。
郑学直言不讳“我们谈谈。”
“有这个时间浪费，你该滚回家。”袁容神情淡漠，冰冷的话语砸下来。
“真的毫无余地？”
袁容已经越过他，打开家门。
“哪怕，王晟言的部分犯罪资料我已经收集在手，你也坚持？”
进门的身影僵住，转过身与郑学相对。
郑学晃了晃手里夹着的光碟“考虑清楚。”
袁容眼里闪过一丝微弱的挣扎，之后平静开口“我说过，要什幺统统拿去，别动他。”
“我答应你。”
“什幺？”
“暂时不动王晟言。”
袁容审视了郑学片刻“你何必耍我”
郑学被识破地笑了下，眼神专注有力，像是要将袁容凿穿“是什幺让你觉得可以和警方办案谈条件。”
“我不知道”男人声音低沉，像在思考”我没有筹码。但至少可以听听你的条件。”
“和警方合作。”
“不行。”
“那就免谈。”郑学不欲多言，转身离开，一股拉力将他拽了回去，上半身几乎与男人相抵。
袁容不退让的迎着他：“除过这件事，或许有更好的办法。”